县衙之中。
陆元亮带着师爷孟海联,还有县丞张重华联袂而来。
三人来到县衙大院之中,看着早已等候多时的沈河几人,心中不由的一抖。
这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找他们商议事情的。
而且场中还有两个陌生人。
那就是朝廷刚刚调派过来的新县令和新县丞,张海洋与黑曜。
陆元亮走上前来,笑着道:“沈大人,不知道这么早召陆某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沈河让张海洋与黑曜走上前来,介绍道:“这两位,是朝廷从其他地方调派过来,负责执掌昆山县的新县令与县丞,今日让陆大人前来,便是为了打个照面。”
陆元亮心中震惊,道:“新县令和县丞?那我与重华兄?”
赵林走上前来,拿着那一封封陆元亮与海寇的往来信件,道:“陆元亮,你的事情发了……”
此言一出,陆元亮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河眉毛一挑,道:“怎么能让县令坐在地上呢?地上凉,还不快扶县令起来。”
话音落下,便见两个衙役上前,直接将陆元亮给架了起来。
县丞张重华和师爷孟海联的表现也不太好,前者两股颤颤,后者直接尿了一裤子,腥臊之气瞬间弥漫而出。
沈河皱起了眉头,稍稍后退了两步。
而后摆手道:“将人带下去吧!顺便做个告示,让这昆山县的百姓们都知道知道,这陆元亮一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官。”
赵林应声道:“是,大人。”
沈河原本还想着,自己做了不少谋划,还特意搜寻了一些证据。
为的就是过一把文人的瘾,将这陆元亮一伙儿辨的哑口无言。
却没想到,陆元亮一伙儿人居然这么不抗事,一句“事发了”都能吓尿了裤子。
张海洋和黑曜二人更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原本以为,敢和海寇勾结的官员,胆子应该都是不小的。
没想到,这几人表现的居然是如此不济。
实在是让他们二人失望。
沈河招了招手,让吴大语走上前来,道:“两位,这位便是我昆山县的县尉吴大语,日后你们要搭班子做事,好生相处。”
张海洋等人连忙互相行礼。
在陆元亮等人被架出去之后,城中的府兵都开始动了起来,直接拿了命令便前去抄家。
这段时间,陈酒将所有该拿的人都记了下来,更将他们的钱财调查清楚。
前后不过半日的时间,府兵们便已经拿了近百人。
还有一些下人之类的,则是被暂时禁足府中,以待后续的核查。
而从官员府邸之上抄出来的钱财,以及各类金银珠宝,名人字画,都是成箱成箱的往外拉。
装了足足有十辆马车还要多。
如今昆山县的百姓们,也都跟着府兵来回跑动,就像是看热闹一样。
有心人看到了告示栏中贴的告示,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他们知道这陆元亮一伙人的胆子很大,而且极为贪财,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连海寇都敢勾结。
海寇不敢入城,只敢侵扰海岸边的那些渔村。
他们虽然未曾见过真正的海寇,但却听过不少海寇的恶行,一个个都对那陆元亮一伙人破口大骂起来。
下午时。
沈河看着前来复命的赵林等人,道:“说说吧!咱们这位陆县令,这些年来积蓄有多少。”
赵林语气感叹的道:“仅仅是从陆县令家中,就抄出了八十万两白银,三十万两黄金,还有银票若干,珠宝若干,以及名人字画若干,他与海寇勾结十几年,各种走私和收受……贿赂得来的钱财,比京城中的一些大家还要多,实在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这里可是镇安府中的一个小县城,而且还是饱受妖魔祸患的小县城。
区区一个县令,家中居然能够抄出如此多的钱财。
由此可见,这昆山县的百姓们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怪不得那些海寇能够偷偷摸摸的跑这么远来劫掠。
沈河感叹道:“别羡慕,人家拿抄家灭门换来的,人都抓的怎么样了?”
赵林道:“所有涉案官员及其亲眷都已抓获,相应违法犯罪的下人们也都已查明,钱财全部充公,随时可以游街后斩首示众。”
沈河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斩了吧!”
赵林拱手道:“是,大人。”
张海洋轻咳一声,道:“沈大人,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沈河将之前朝廷密令取出,丢给张海洋,道:“本官已得朝廷应允,而且此事也已经禀明朝廷,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张海洋看过之后,连忙将密令还了回去。
开口道:“下官以为,按照他们所犯之罪,怎么着也要夷三族,没想到大人仅仅是抄家灭门,大人慈悲。”
黑曜也是拱手道:“大人慈悲。”
沈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曜与张海洋,道:“你们两个文官,可比本大人心狠手黑多了。”
张海洋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次日午时。
菜市口。
无数百姓早早的便拥挤在菜市口不远处,等着县衙将人犯给拉来。
陆元亮等人此刻坐在囚车之中,朝着菜市口行去。
沿途两旁的百姓们纷纷拿起臭鸡蛋和烂菜叶丢了过去,负责押送的衙役都不慎中招。
但一个个也是不敢躲避,不敢开口。
陆元亮他们能够做到这些,手底下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狗腿子。
此间的大部分衙役和捕快,平日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欺压之举,镇妖司来了之后,这种情况才好了许多。
犯事轻的,基本都被揭过了。
严重一些的,全都进了大牢。
如今整个昆山县,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他们怎么敢在这时候炸毛。
陆元亮等人站在囚车之中,腿都软了。
若不是被卡着脑袋,恐怕早已瘫软的坐在了囚车之中。
很快。
菜市口便跪满了等候被砍头的囚犯,陆元亮,张重华和孟海联首当其冲。
三人跪在最前方,在其身后还跪了有百余人。
都是他们的亲眷和犯了事的手下。
年纪最小的,只有几岁大小。
沈河高坐场中,将手中的监斩令牌丢下,道:“斩!”
令牌落地。
所有刽子手高举手中大刀,猛然斩下。
无数头颅滚落在地,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整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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