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她有关的人,一个不落全部告诉我。”
“不行的,真的不行!”
无论林邑怎样劝说,方圆死活不松口。
这让林邑较为头疼,好不容易有徐媛媛的线索了,结果人家不配合。
林邑思考了一番,决定换个角度再给方元洗洗脑。
但方元已无耐心继续纠结,她抢在林邑之前,转移话题。
“你与其纠结什么徐媛媛,倒不如先顾好自己吧。得罪了主脉,你日子过不安生了。”
“你看我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你是没事,那偏房呢?你回来得去自己的家吧?他们收拾不了你,收拾个偏房绰绰有余!”
方圆不提,林邑还没想到这个点。
虽说自己对所谓的家没什么归属感,但好歹也找了这么久,现在也确定父母不是贪财之辈,那能不牵连还是别牵连为好。
如果实在避免不了,就连同他们一起保了!
“有道理。”
“对吧?所以说……”
“所以你现在该带我们过去了,徐媛媛的事你也好好想想,过两天我还会找你。”
方圆真不明白为何林邑非抓着徐媛媛不放,当然她也改变不了林邑的想法,没辙,她只能先向偏房带路。
不多时,在方圆的带领下林邑二人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家”。
偏房的各种待遇都不如主脉,可相比起外面的豪门世家,还是优渥了不少。
此时,家中空无一人,方圆解释,人大概率都在回来的路上,之前,他们都去了大会现场。
“行,我们在这等。”
“那我就先回去了,哦对,有件事差点忘记问你,我让你配合的时候,为什么要反抗?”
林邑一边观察着家中的情况,一边回答:“你不可能把我们带回偏房,主脉没这么好心。到时候你横在中间左右不是人,既然如此,何必呢?”
方圆明白了。
“是我考虑欠妥,那就这样,我先……”
“等等!”
林邑也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自己出去摔一跤或者什么,弄狼狈一点,别让人看出破绽。”
“这不需要你操心。”
林邑是以教训的名义把自己带来的,方圆不傻,她清楚应该怎么做。
双方不再多言,就此分别。
……
林邑在自己的家中转了很久,偏房虽然在元家地位不够,但该有的体面还是都有。
古董、翡翠,随便拿出一样都能在外卖个好价钱。
林邑看中了一块摆在屏风旁的玉碑,琢磨着,拿出去改造一下,能做几件不错的挂饰。
他说干就干,揣着玉碑就往怀里塞。萧鼎见状,急忙制止:“干嘛呢?我们穷到要偷的地步了吗?”
林邑不以为然。
“这不是自己家吗?又何来偷一说?”
“这不一样,是家不假,可我们也才刚……”
“喜欢就拿去,回家了,不必见外。”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元术一脉的族人,成群结队从外回来了。
打从元术进门开始,就将目光放在了两个儿子身上。
时隔多年亲人重逢,这份喜悦,他不知该如何表达。
林邑只顾自己塞着玉碑,萧鼎则是情绪激动的迎上前去。
“爸。”
元术没有答应,但根据他脸部的抖动不难看出,他同样很激动!
而这时,一名妇人挤出人群,用力将萧鼎拥入怀中。
“我的儿啊!”
妇人毫无疑问是林邑二人的生母,早在大会现场她就担心的不行,现在孩子回家,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与愧疚,嚎啕大哭了起来。
萧鼎紧紧抱着妇人,同样动容。
画面仿佛定格,不知过了多久,林邑打破了这喜悦的气氛。
“差不多得了,又不是孩子,这么矫情做什么?”
萧鼎一愣,错愕的转过身来。
“你说什么呢?”
“说错了吗?你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现在这反应,不觉得太夸张了吗?”
萧鼎不理解,这跟见没见过有什么关系?
血浓于水,骨肉相逢,这本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隐隐觉得,林邑多少有点冷血了。
但林邑到底是冷血还是什么,除了林邑,元术和妇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缺爱是他态度生冷的一部分,但却不是最主要的部分,林邑心中有怨,他在气这些年自己的遭遇。
知子莫如父,元术朗声道:“臭小子,你在怪我们对吗?”
“呵,我有什么好怪的,在外面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嘴硬,和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我知道你生气的点在哪,刚刚被你藏进的那块玉佩,价值起码五个亿。”
诶!
林邑眼前一亮,还别说,自己计较的点真就在这!
明明家中有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物,就算兜里没钱吧,集个十几二十件一起卖了,千亿的价格咬咬牙还是能够实现的。
能实现却还选择流放,到底是迫不得已,还是爱财胜过爱子,又成了不定数。
元术叹了口气,示意众人进来坐。
旋即,他给出解释:“你能考虑到这些摆件的价值,想来也知晓了当年放逐的原因。你误会了,不是父亲不愿变卖家产,而是这些东西不能卖。将你们兄弟二人放逐,真是无奈之举。”
林邑不屑一笑。
“我家里的东西,我可想卖就卖。”
“不一样,我这一脉属于偏房,把家产卖了保下你们,颜面可就保不住了。届时,主脉还是会想尽办法除掉你们,没了底蕴,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主脉也想杀就杀。”
如此说来,倒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为了两个襁褓婴儿让所有族人陷入水深火热当中,这不是一个领头人该做的事。
可林邑还是不理解,就算事实如此吧,自家不能反抗吗?
主脉有多少人自己可是见识过了,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再不济,不还有其他偏房吗?大家的处境相同,合起伙来制裁主脉,哪有这么多的事?
这一点,元术同样能够想到。
“你是不是在想我们为何不反抗?不是我们不想,而是不能。”
“元家允许内斗,但不允许任何一脉从族中消失,除非这一脉没了利用价值。”
“人心都是难测的,我们可以奋起反抗,可无法保证其他偏房会跟我们一样。要是他们站在了主脉那边,以子嗣的去留作为条件,我们不光一无所有,还会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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