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还有点微微发烫。好东西,藏在身上总比放在别的地方安全些。
怀着一颗兴奋又有点不爽的心,我又钻进了暖洋洋的被窝里好梦一觉。这一觉,我梦到了雨柔,梦里的她还是穿着一身劲装,时而有点小暴力,我享受着她没轻没重的拳头,只希望能这样挨打一辈子。
可梦醒来,一切都恍惚消失。我眼带泪水,望着周遭的一切,不禁摇头叹息:“太久了,太久没有去看鱼肉了,雨柔肯定是在责怪我!”
我抹干眼泪,听着窗外飘来的雨声。这个季节,雨水很少,难得的一场大雨倾盆。我拉开窗帘,从里面很难看得清外面的模样。这在冬天,很少,就像夏天的雷阵雨,却比它更持久。
“雨么?雨柔,是不是想我了?好,我这就过去,等我!”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就这么冲了出去。骑上摩托车,摩托车轰鸣声巨响。在我车子刚发动的时候,我似乎听到后面有人叫我,但我管不了了,一心只想着雨柔。
“等我!“我车速开得很快,心脏跳动的还要快。
雨中路上仍然那么拥堵,这是在海城,城区里永远都是这般。我一展车技,穿过挤成筛子的马路。路上时有人看我,肯定都在想,这是个傻子,开车那么快头盔都不带,还是在雨中。
我不搭理这些路人,雨水冲击着我,让我更加清醒。车速很快,加上那冰冷的倾盆大雨,我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但这些都阻挡不了,我想见雨柔的心。
没花多长时间的功夫,我已经甩掉了两三个红灯,到了公墓。
相比于上回,这次更加冷清,不过多了很多雨声,倒是没有那么孤冷。踩过石阶,我觉得脚步那么的沉重。来时很快,到了地方了却有些踌躇。
我的腿有点微微颤抖,远方有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的有些人样。我缓步走过去,他站在雨柔的墓前。我皱着眉头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
他微微一笑,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那雄浑的嗓音:“你忘了我了?上次我们见过!”
我仔细的在脑海中翻转,终于想起来一个名字:“大春?”我有点不确定,尝试性的问了问。他点了点头,笑道:“你还记得我,挺好!”
抬头仔细看过去,他穿着一身墨绿的大雨衣,桑首挺胸的站在这里活脱脱像根木桩。我疑惑的问道:“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去休息?”
“你不也来了吗?这么大的雨你就不怕?不过你也够奇怪的,上次来顶着那么大的日头,这次顶着这么大的雨。我守了这么多年的墓,很少见你这样的!”
他的声音在雨中仍旧显得很清晰,洪亮的嗓门摆明了他是一个糙汉子。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不懂我的苦,算了,你先回去吧。外面冷,雨也大!”
“行,那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悠着点!”大春没有劝我,踩着大步跑了回去。
我看着他快步躲远微微一笑,随后目光都放在雨柔的墓前。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她的小小照片上,我舍不得,便脱掉外套套在上面。
随后,坐在冰凉的被雨水浸湿的台阶上,偏过头去,看着那张小小的照片。
冬天的风,刺骨冰寒。伴随着雨,让人瑟瑟发凉。但是这些都只是身体上的凉,对我而言,不值一提。每次想到雨柔,我的心弦就会崩开,无论平时多么冷静,我都不能想她,想到她就是不停的悲伤,止不住的泪水流淌。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坐在地上,我唱起了那首爱了十多年的歌,哽咽着,以雨声作为伴奏。
“雨柔,我是不是很久没有来过了。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你最近还好吗?你是不是投胎去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寻你!”
这时候,我突然很想喝酒。我是一个不爱喝酒的人,可我如今就想醉一场。就在这时,大春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瓶老白干,乐呵呵的说道:“兄弟,要不要来喝一点!”
另一手上,他还拿着两个塑料袋,一个里面是花生米,一个里面看上去是猪耳朵还是什么的。胳膊上还夹着一个黑色的打伞,撑开来为食物挡雨。
他的做法很聪明,如果是个打伞要给我遮雨我肯定会拒绝,这时候的状态,我很想多淋淋雨,让自己清醒一点,也流放自己。
我感激的看着他,准确的说是看着那瓶酒:“你可以给我来一瓶吗?”
“好说好说,本来就是给你带来的。我看你的状态,应该是想一醉方休了吧。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难得能找一个陪我喝酒的人!”
大春憨厚的声音让我听起来很舒服,他说做朋友我不置可否,我这人不配拥有朋友,跟我在一起只能惹来灾难。但我也不好直说,只能沉默应对。
酒很裂,一口下去,我的眼泪都冒出来了。这不是伤感的泪,而是被酒精刺激的。喉咙辣辣的,火热烫喉。爷爷喜欢喝白酒,小时候我总问他为什么喜欢喝这个,还是可乐好喝。
他总说,我现在不明白,以后就会知道的。喝的不是酒,是一种情绪。我那时候总以为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酒瘾找借口,现在才知道,有一种愁必须一醉方休。
“兄弟,你可真生猛啊。这可是五十三度的酒,你一下子就干了三分之一!”大春有点惊讶的指着我,我此时面色通红,用力的吞了一口空气,打了一个嗝。
“来,兄弟吃点花生米,还有猪耳朵。光喝酒哪成啊,吃点!”我没有回答他,他却不停地絮叨,很客气。我摇了摇头,东西我没什么想吃的,只想喝酒而已。
没有多少话,一切都在烈酒中。我第一次觉得,这刺喉的酒竟然还有这种味道,之前的一口下去,我已经脑袋迷迷糊糊。我又喝了一口,瓶子里便只剩下一半。
酒过愁肠,雨过头顶。周围有一些参天大树,落叶凋零。即便在冬天,它们也坚挺着,叶子没有掉光。我看了一圈,苦笑道:“你们比我坚强!”
再喝一口,看了看雨柔的小小照片,此时眼前已经很模糊了,头昏昏沉沉,来回晃悠。迷糊间,听到大春小声问询道:“兄弟,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我立刻否认,喝醉的人什么时候会说自己喝醉呢?我此时脑海里还保留着一分清醒,只想为自己买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酒很浓而悲伤亦很浓,愁肠不断,泪眼蹒跚。
咕咚咕咚,又把剩下来的喝干。随后,我站了起来,在雨中头昏昏沉沉的,脚步虚浮的跳着舞。这时,我很想跳舞,不知怎的,觉得跳舞很能化解忧伤。
模糊的眼前,大春还在吃着花生米,小口小口的喝着。是不是笑着看看我,却一直都没有站起来阻止我。就在我意识彻底消失的前一刻,我似乎看到了雨柔。
她远远地站在我面前,哀伤地看着我。上身穿着洁白的衬衫,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简单的绑着一个马尾,还是那副模样。雨水浸不透她的衣衫,湿不了她的秀发,冬天的凉意也不能让她多穿一件衣服。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我,我眯着眼睛,探出手声音几乎发不出来的喊道:“雨柔~是你吗~雨柔!”我喊着喊着,眼睛发酸发胀。
我晃动着那双沉重的腿,盯着像有千斤重的头,一步一晃的走过去。但是我怎么走,却也觉得抓不住她,她永远离我那么远。
“雨柔~”我最后喊了一声,突然好像绊到了什么。一头栽下去,终于意识昏聩,再也起不来。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到了那熟悉的哽咽:“你干嘛喝那么多啊~”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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