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好身手啊,怪不得帮丁员外做事动作那么快!”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穿捕快衣服的人,长得白白净净,分辨不出男女。
“什么丁员外,我不认识,别瞎说!”我立刻否认,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加上对方是捕快,承认这事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说完我就要走,心里有点虚。
“我知道你们是外来人,不清楚状况,你可知你们运来的人是谁?”那捕快声音很空洞,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有点可怕。
“什么意思?”我停了下来,狐疑的问道。
“她是咱们梧桐县的名人,怡红院头牌落桐。她长得非常好看,并且只卖艺不卖身,县里不少大人物都出过很高的价,都没成。传闻她因为一颗梧桐树得名,所以咱们县令生生靠着他的关系,把咱们这里改名梧桐!”
捕快渐渐走到我面前,微微一笑。他腰上挂着一把刀,我盯着那把刀眉头紧皱:“你说她叫落桐?”
“是啊,难道连你这个外乡人都知道落桐的名声?”捕快显得有点吃惊,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只是想起脑海中的讯息,此落桐难道是彼落桐?虽说讯息里面的是一棵树,但我们都来这里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顿时我心里一紧,落桐很有可能是我们出去的关键。
“少侠,你可知你闯下了什么大祸吗?”那捕快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
“哦?说来听听!”我微微一笑,大不了不承认,至于落桐我可以自己去调查。
“都说了,县城的名字都因为落桐改了,可见咱们李大人多喜欢落桐。如果我回去告诉他是你运的她,你觉得李大人会放过你们吗?除非你们远走天涯,不然的话李大人的手段你想想不到!”
那捕快阴柔的说着,脸上一直挂着一抹妖异的笑容。
我眉头紧皱,这座城我们肯定不能离开,否则的话永远都出不去。落桐是一个关键人物,这件事还得继续查下去。至于这捕快……真是个麻烦。
“你想怎么样?”我沉思片刻,想来他能在这里说半天废话,也就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他的目的明显不可能是我这个小人物。
“我不想怎样,只是需要你配合配合!”那捕快邪然一笑,我咬着嘴唇想了想,“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要是你耍我,到时候办了丁员外把我们也一起抓起来可得不偿失!”
“好说好说,我姓刘,刘添衣,到时候你直接来县衙找我就行了!”他很痛快的就应下了,说完便匆匆离去,好像回去还有什么事。大晚上的,都快天亮了,我也是佩服他这么有精神。
等他走后,我就坐下来打坐休息。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街道上已经很吵闹,大春和舅舅才伸着懒腰出来找我。我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俩,“昨天晚上痛快了是不是,花了多少银子?”
“嘿嘿,我花了五两!”大春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出来,我掂量掂量差不多重。随后看向舅舅,舅舅咧开嘴笑了笑,掏出一个碎银子道:“我比他多了点,花了九两。”
闻言,我顿时满脸黑线:“你怎么比他多花了那么多!”
“哎呀,开心嘛,人生第一次。以前我就特别向往,好不容易有了这种机会,当然多点了几个,咳咳!”舅舅一副猥琐的笑容,我看不下去,掂了掂剩下来的银子,心痛得很。
要知道我们在这可指不定要生活多久,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光管着大春的肚子就是一笔大的费用。本想着有二十两银子就可以随便浪了,不需要摆摊算命。现在看来,不确定因素太多,还是挣点钱安心一点。
一想到痛失十四两银子,我就心痛的不行。一两银子在这个年代可以买两石米,相当于六百多块钱。心里粗略一算,将近一万炎夏币啊,一晚上就给他们浪没了。一个县官一年的薪俸不过只有四十五两白银,这两个家伙一晚上就花了县官三分之一的薪俸!
我的神色无法自然,脸上抽搐不定。舅舅和大春还在边上讨论昨天晚上的痛快事,说的我心烦气躁。
“饿了!”刚到街上,大春看到有个小吃摊。老板热情的甩了甩肩上的白布:“三位客官,要不要来吃点面,保证便宜又好吃!”
我回过头瞥了二人一眼,二人心虚的顿了一下。
“吃什么吃,昨天晚上没吃饱吗?花了那么多银子,先去买点装备,剩下来要是还有钱,再吃吧!”我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随后有气无力地走到前头。
没得法子,只剩下来六两银子,估计置办完那些装备,能剩下来的也不多了。买了一身道袍,一张桌子,一个空的旗子,我特地让师傅帮我写上字,十五神算。随后再七七八八的一买,五两多银子跟流水一样就花完了。
本来能吃点高档食物,因为他们,便也只能吃点路边小摊。我让大春扛着桌子,其他东西给舅舅拿。谁让他们那么能花钱,得教训教训。
吃了几碗有肉的面,总算是填饱了肚皮。随后找了一个空地就开始了我的算命生活,为了生活,不容易啊,到哪都不能少了这个挣钱的功夫。
我们这一行不需要吆喝,心诚则灵。不像以前在海城开店,大春还要吆喝吆喝,卖点香烛纸钱。梧桐县人口不少,街道就这么大一点地儿,倒是热闹。人口流量很大,经过的不少。基本上都是看看,至于真正来算命的就没了。
等到日头到了最大的时候,舅舅有点心浮气躁:“哎哟,好困啊,到底能不能行,怎么没生意啊!”
“你老老实实的安静一会儿成不成,烦死了!”大春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
就在他们拌嘴的功夫,我终于接下了第一单生意。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挺富贵的。不过也是,老百姓哪来的闲钱算命呢。
“您是来算财运的吧!”我一眼看出他财帛宫有异,一语道出了他来算什么。
他顿时两眼放光,惊喜的说道:“果真是大师啊!”随后,他的脸瞬间转变,哭丧着说道:“您一定要帮帮我,我这偌大的基业都快败得一干二净了!”
我一时间差点没缓过神,不愧是有钱人,这脸色转变的比唱戏的都还要快。
“你等等,我看看!”
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他现在四十一岁,四十一岁看山根,此部位最怕黑青枯晦的颜色,发白也不好。山根就是我们俗称的鼻梁,又称为月孛星。
且看他山根处,有点乌青,说明他流年不利。田宅宫也就是两眼处发红,这是破财败基业的态势。最重要的是他面带桃花,头上烧了一把无形的火,这把火非常旺盛。不过这不是没得解的,毕竟我可是大师啊。
随后,我画了一张守财符,说道:“晚上回去,把这个贴在卧室的横梁上。最近必须得吃好喝好,什么事都不要想,最近在忙些什么生意呢?”
“哦~我们家是卖胭脂水粉的,开了好多家,最近是不是要关了店熬过这段时间?”他紧张的望着我,手里拿着我递给他的守财符。
“不用,你得跟你店里的那些掌柜们说好了,千万不能生事端。最好你每天都要自己出去看看,还有,从今天往后三个月不能近女色,切记!”
我意味深长的告诫于他,但他听到这里却有点扭扭捏捏的:“大师,还有没有其他法子。三个月不近女色,这个……”
闻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四十一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年轻,他怎的连三个月都憋不了。虽然还有别的办法,我就是不说,秉着为主顾着想的心思,我看他气虚无力,三个月不近女色绝对保他多活五年。
“没有别的法子了,信则灵,您要是不信的话,在下就没有办法了。三个月,你要想想看,三个月不近女色你的财产就保住了,而且还能多活几年!”
我再次强调,他无力的点了点头,扔下十两银子便离去了。有钱人就是大方,出手阔绰。得了这些钱,晚上住的地方总算是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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