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光想了想,问道:“还记得鬼爷吗?”
薛曼微微一怔,“你是说鉴宝大师白青山?”
古文光点头:“对,是他。”
“销声匿迹多年了,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他是鉴宝界的传说,三十多岁封神!”薛曼感慨道。
古文光嘴角抽搐,笑道:“他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收养了一个男孩,如今男孩已传承了他的本领。”
“那……那男孩不会是白老板吧?”薛曼反应过来,失声惊呼。
古文光郑重点头,“没错,他是鬼爷的儿子,前几天,在鬼市捡漏一颗九眼天珠,价值七八千万!”
“昨天上午,在博物馆鉴宝大会,一千块钱淘来的无事牌,当场卖出五百万的天价!”
“我的六眼天珠被人动了手脚,他不但看出来,还救了我……”
薛曼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最年轻的鉴宝大师诞生了。
“古老板,感谢你推荐!我一定全力以赴协助白老板把店打理好!”
原本有些瞧不起白策,听完之后,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嗯,他还是学生,涉世未深,你一旦成为他的良师益友……不用我说了吧。”
“明白。”
……
玉玄堂,站在窗前的巩廷皓,目光微凝,不是那小子吗?在市博物馆让他颜面扫地。
他叫来手下,交代几句,后者快步离去。
正准备回家的白策,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是个高大威猛的冷酷男子,当即认出,在市博物馆骂他,被他踢中裆部的家伙。
他的手下意识探入口袋,摸出一道控心符。
只要对方敢出手,定让他跪下唱征服。
“是你,找我什么事?”
“上次你打我的事,日后再算!巩老板想见你,随我走一趟!”
冷酷男子以命令的口吻,让白策很不爽,冷声道:“没空!”
“你……”
冷酷男子略感意外,居然连巩廷皓的面子都不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立即回到楼上,说白策目中无人。
巩廷皓眼中冷芒闪过,“他跟白家有关系,查清楚他的身份,我要让他在古玩界无立足之地!”
冷酷男子答应一声退下。
白策却不知,得罪了一个难缠的主。
回家的路上,给季南溪打去电话,得知她已出院,可是她爷爷的病情不容乐观,请遍了国医圣手,束手无策。
如今已经不认识人,跟小孩子似的,整天闹腾,也不怎么睡觉!甚至还咬伤佣人。
都认为他是老年痴呆,傻了!不仅伤害自己,也伤害他人。
听完病人症状,白策便做出一个大胆的判断,应该是被人算计,丢失了魂魄。
慎重考虑后,说道:“像是魂魄丢了!请玄术高手,兴许能救他。”
“都试过了,没用!”季南溪的情绪比较低落。
“对了,你能帮我爷爷吗?”
想起白策帮她处理阴牌,季南溪试探着问。
白策有些为难,不到十九岁,不能动用玄术救人,上次为救古文光违背一次,还不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现在季南溪求他,没法拒绝。
只好说道:“我可以试试,但现在不行!再等五天!”
“为什么要等五天?”季南溪疑惑不解,每天看到爷爷,她很难受。
“身不由己!耐心等几天吧。”
有些话白策不能说。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二人约好时间,白策收起手机。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人找麻烦,白策全心放在复习上。
星期五,也是白策的十九岁生日。
他计划着晚自习回去,整两个小菜,再喝点啤酒,为自己庆祝。
哪知上午放学,教室门口来了一个漂亮女子,一手拿着鲜花,一手提着蛋糕。
“小策!”
白策和柳寒烟正在讨论一道数学题,听见有人喊他,抬头望去,当看到是白惜柔,脸色不悦,装作没听见。
白惜柔又道:“你忙完再出来!”
柳寒烟低声说:“你姐来了!”
白策没说话,直到把题给柳寒烟讲完,说道:“咱们去吃饭吧。”
柳寒烟点头,跟着白策往外走。
“小策,今天是你的生日,三姐祝你生日快乐!”白惜柔把花递到白策面前,“我还给你买了个大蛋糕!另外,我在酒店订下包厢,为你庆祝!”
白策看都没看,大步走向楼梯口。
是白策的生日啊,怪不得给他买蛋糕,他这个姐姐挺好的嘛。
白惜柔快步跟上,“小策,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你收下蛋糕我就走!”
“我们已没任何关系,拿走吧!”
白策下楼,去了学校食堂。
白惜柔眼中含泪,以前把弟弟伤得太深!不求原谅,但愿接受她的忏悔。
把花和蛋糕放在白策的桌子上,她又写一句祝福语,刚出校门,却看见母亲沈素英和大姐白若双。
“惜柔,你来学校干什么?”见她两手空空,沈素英不解道。
“白赐不上学,你们来干嘛?”白惜柔不答反问。
“今天是小策的生日,我来告诉他晚上回家吃饭!”沈素英神色清冷,“不知他是否回去。”
“他在学校餐厅,你们去问他。”白惜柔上车离去。
“这妮子,什么态度!若双,有时间你说说她!”沈素英责怪白惜柔的不是。
“说她什么呀?她又没错!”白若双不想来,但又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
“唉,你们都没阿赐听话!你进去找小策,把我的话转告给他!”
白若双摇头:“她心里恨我,不会见我!你去吧。”
沈素英瞪她一眼,跟保安打了个招呼,进入校园。
不久后,脸色阴沉地返回,“我看他是蹬鼻子上脸,以后都别理他!”
能把她气成这样,白策说了什么?白若双眼皮直跳。
“白策,如果她是你亲生母亲,你刚才有点过了!”
白策低头吃饭,坐在对面的柳寒烟,低声说道。
就在刚刚,沈素英来找白策,让他晚上回家过生日,被白策直接拒绝,并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滚。
白策吃完,冷笑:“我过分?她养子眼睛瞎了,怕影响高考,逼我把眼角膜给她养子!天底下有这样的母亲吗?”
“你不懂!我对他们白家只有恨!”
柳寒烟难以置信,“不会吧,不怕你的眼睛瞎掉吗?”
“我是学渣,考不上大学!对他们而言,瞎就瞎呗!谁在乎我的死活?帮我送一下餐盘。”
白策起身离开。
柳寒烟怔怔发呆,如今知道白策的遭遇,竟有些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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