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教导处的人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顾彦斌颇感惊讶,打量着白策,说道:“一定是顾尧起了作用,他为啥袒护你?”
“你猜。”白策没有多言,他心里清楚,虽说顾尧在他面前放低姿态,说什么跟他混,但是白策不相信,在合适的机会,背后捅他一刀也有可能。
当然,只要敢再找他麻烦,绝对会让顾尧后悔终生。
顾彦斌很想知道,可是白策闭口不言,他也没办法。
不过,为逼白策说出真相,嘲讽道:“你不会臣服于他了吧?”
白策撩起眼皮,“那么看不起我?”
事实上,顾尧给他做狗的资格都没有。
顾彦斌嘴巴张合几下,最终没有说出来。
是谁举报自己,定是在厕所时看见他用手机发信息,那个卑鄙小人是谁?当时人太多,没有留意。
但可以肯定,举报者认识他,知道他所在班级,而且跟他有仇。
符合条件的没有几个,当即想到白赐,不管是不是他,也没能把他怎么着。
上午放学,白赐回家吃饭,白雨菲冲他使个眼神,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上。
“四姐,鬼鬼祟祟的,什么话不能在一楼说?”因举报白策带手机的事,没有给收走,他心里不舒服。
“看我给你发的信息没?”白雨菲压低声音,神色严肃。
“手机关机了,怎么了?”白赐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上午时候,三姐进你房间了,你快去看看少东西没?”
白赐神色微变,快步去了卧室,仔细检查一遍,并没有丢失物品,他看向保险柜,缓缓蹲下,意外地发现有指纹。
定是三姐留下的,因为他每次用后,都用纸巾擦掉痕迹,目的防止被破解。
难道怀疑他了?
之前是麻痹大意,没有锁门,今后需提高警惕,尤其防范白惜柔,一些秘密绝对不能让家人知道。
眼睛,我的眼睛!
必须尽快恢复,只能靠自己。
另一边,白策在食堂吃过午饭,来到玉缘坊。
薛曼正在二楼办公室等他,还有远道而来的客人。
“谭大师,这位就是白老板!”薛曼急忙介绍。
在薛曼对面坐着一位老者,穿着宽松灰衣,脸上很干净,但饱经沧桑的脸,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目光深邃,打量白策几眼,坐着没动。
沉声道:“你就是白策白老板?”
好大的架子!不过,白策没有计较,“老先生,印象中我没见过你!”
薛曼起身让座,白策毫不客气地坐下。
“我们是初次见面,你比我想象的年轻!”老者看向白策挂在脖子上的九眼天珠。
“哦,老先生怎么知道我的?找我何事?”这老头浑身散发着威压,不是普通人。
在他身后,是两名神情冷漠的男人,太阳穴突兀,一看就是练家子,应该是保镖。
薛曼适时开口:“他是鉴宝大师谭丰年!”
在燕京时候,薛曼见过他几次,但不熟悉。
谭丰年微微点头:“此行,我受人之托!跟你谈合作!”
合作?白策好奇地问:“怎么合作?”
“听说过燕京利德拍卖公司吧?玉缘阁加盟利德拍卖公司!以后店里所需物件,均由公司供应!放心,比从其他渠道采购的要便宜,而且质量有保证!”
不但是白策,薛曼也愣住,这是要把玉缘坊吞掉啊。
白策何等聪明,自是不会跳入陷阱,说道:“利德拍卖是大公司,怎会看上我的小店,况且目前处于亏损状态!小本生意,不敢攀高枝!”
“这么好的事,你不愿意?”谭丰年眉头微皱。
“不用了,我们有进货渠道!”白策委婉拒绝。
薛曼暗中松口气,刚才还真怕白策点头同意。
谭丰年眯起眼睛,“你怎么听不懂人话?不让公司供货也行,每年向公司交纳五百万加盟费!”
他妈的,跟抢匪有何区别!
薛曼看向白策,看他怎么做。
“你是利德拍卖公司的人?”白策还是学生,不想树敌太多,但是,如果仗势欺人,欺到他头上,那就打错了算盘。
“我是公司的鉴宝师!白老板,古玩这行,圈子本来就不大,以利德拍卖的实力,只要放出一句话,保证没人敢给你们供货!除了倒闭,没有第二条路!你要考虑清楚。”
谭丰年话里充满威胁之意。
白策嘴角牵动,别看他是高中生,思想可不单纯,要知道前世死后,灵体游荡了十多年,什么没见过,冷声道:“我听明白了,你在恐吓我!”
“我很纳闷,利德拍卖公司在燕京,距离锦城相距上千公里!是怎么知道我的?派你来的人是谁?”
白策不由联想到巩廷皓,猜测跟他有关。
“签合同时,会让你知道!现在没必要告诉你!”谭丰年不说,白策不再客气,“转告你的主子,不要打玉缘坊的主意!”
谭丰年看了眼薛曼,“我还有私事要和白老板商量,你先出去。”
薛曼怕白策吃亏,直到白策冲她点头,才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谭丰年立即像是变了一个人,“白老板,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知道得罪利德拍卖的下场吗?”
“我不想知道!有话快说!我还要去上学!”对方明显冲自己的来的,白策不会退缩。
“签完合同再走!”
谭丰年微微偏头,他身后两名男子动了,一份加盟合同扔到桌子上,打算强行让白策签字。
有备而来,白策也不是吃素的,一道起爆符轰在一男子胸口,后者像是被疾驰而过的货车撞到,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随之,软绵绵地瘫坐地上。
嘶,谭丰年大惊失色,没见白策出手,人已受伤。
另一男子目光微凝,全神戒备,“你会功夫?”
白策瞟了眼合同,拿起翻了几页,刺啦,当场给撕碎。
“这样的合同,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以后,玉缘坊不欢迎你们,滚吧!”
下一秒,他把碎片扔在谭丰年脸上。
谭丰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暴喝道:“教他做人!”
嗖,另一男子的拳头砸向白策的面门。
砰。
眼看就要击中时,同样飞了出去。
白策始终坐着没动,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不自量力!谭大师,再不走连你一起收拾!”
谭丰年的下巴都快惊掉了,刚才看的清楚,打伤自己人的是一张黄纸,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白老板,你打伤他们用的什么暗器?”
白策冷声道:“打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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