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识乾坤恶,犹怜草木青?”
唐韵喃喃自语,心中无比震撼:“哥哥,你成功的打击到我了。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吗?”
“当然真有。”夏川又补了一刀。
“我怎么没见过?应该很少吧。”
“嗯,是不多。”他心中加了一句,我两辈子只见过一个。
唐韵又喃喃地念了一遍:“遍识乾坤恶,犹怜草木青?”
夏川舔了一根柴火,随口叹道:
“小韵,你还小,对小女孩来说,青涩就是美,不要追求什么成熟,那是本末倒置。没有内涵支撑,一说话不露馅了吗?得其形而神不似,那是邯郸学步,失去自我了。”
唐韵猛然惊醒,顿时后背冒汗。
刚才硬要让哥哥看胸,自我感觉这是成熟女人很厉害,其实已经迷失自我了,那根本不是自己啊,反倒不如原来的小女孩对哥哥有吸引力,还能让哥哥宠溺呵护。
她再不想装什么成熟了,直接不管锅里的衣服了,从后背抱住夏川说:
“哥哥,我忽然轻松了很多啊,你以后每天都教我好不好?”
“哈哈哈。”夏川大笑。
“夏川!你这个王八蛋!”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娇叱!
唐韵吓的连忙松手,她本能的以为燕京的女人来了,她可没有勇气和神一样的女人争。
等她侧头看去,门口果然站了一个成熟的美女。
只是,她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唐韵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戏谑,作为女人的直觉是极其敏锐的,唐韵刹那断定这男人和这女人是什么关系,她顿时怒了,这就是哥哥无限眷恋的女人?
她一把重新抱住夏川,娇滴滴地问:“哥哥,这凶巴巴的女人是谁啊?”
夏川只是愣了一下,便笑道:“小韵,别乱说话,这是雪瑶的姐姐。大姐,你带你司机进屋坐一会儿,我烘干了衣服再聊。”
唐韵豁然猛醒,雪瑶的姐姐?哥哥挖的陷阱,不就是要坑这个男人?
她忽然精神抖擞,我也要干大人的事情了吗?
孟浮生眼皮一跳,卧槽尼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开车来的?这是故意埋汰我啊。
刘芳华满脸寒霜,小韵依旧抱着夏川不松手,两人都坦然至极,甚至都不看她了,径直去翻锅里的衣服,她越发气得浑身直抖:
“你又洗衣服了?这次没给女人洗啊?这女人是谁?你把雪瑶当什么?”
“麻烦翻译成汉语,谢谢。”夏川很有礼貌的回道。
唐韵噗嗤笑喷了,她虽然没太听懂,但也知道刘芳华说的是汉语,只是发音怪异,冷不丁听着不习惯而已。
梦浮生终于发现夏川的难缠,他果断一拉刘芳华,制止了她发飙,含笑道:
“夏川,我叫孟浮生,是芳华的未婚夫。”
夏川随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收回目光,“原来是姐夫,我还以为是司机呢,进屋坐吧,我很快就好。”
孟浮生这点城府还是有的,根本不生气,一拉刘芳华说:“进屋吧。”
刘芳华怒道:“不行,我要问清楚,夏川你回答我!”
夏川拿起并未全干的衣裤,直接穿好,然后转向唐韵,云淡风轻地道:
“小韵,你去村长家,给爸爸打个电话,就说今晚留在虎山不回去了。”
好似一记大棒砸在刘芳华头上,她彻底蒙圈了。
她不是个有心机的人,但她是聪明人,夏川这句话证明他原来没有留下小韵的意思,而正因为她一句话,夏川硬杠上了。
不管原来怎么样,现在夏川和雪瑶是无法挽回了。
这等于她这个当姐姐的,把妹妹的男朋友硬推给别的女人了!
孟浮生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夏川,这人脑袋有病吧?你得罪死刘家有什么好处?
唐韵却只是愣了愣,就向外走去,她下意识的以为,哥哥是让她回避一下,以免孟浮生不好开口。
但她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万一哥哥真的一赌气把自己留下,那就吉祥了。
等唐韵走了,夏川看向刘芳华,淡淡地道:
“大姐,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第一,我给小韵洗过衣服了,包括内衣内裤,已经烘干穿上了。第二,我和雪瑶什么关系,你去问雪瑶。我和小韵什么关系,这不劳您费心,即便你把四个哥都叫来,我也是这句话,没人可以在我面前伤害小韵。”
刘芳华脸色越发难看了,同时却也心乱如麻,她是善良的人,本能的感觉刚才的态度确实伤害了小韵。
同时,她感觉这里有问题,夏川和雪瑶的关系有问题,夏川和小韵的关系也有问题,否则以夏川的强势,就直接承认小韵是自己女朋友了。
她冷哼了一声:“我现在就把雪瑶叫来。”
刘芳华说完转身,就要去打电话。
孟浮生急忙拽住,笑着安抚道:“芳华,夏川不是晚上和雪瑶一起上课吗,我们待会可以一起走,没必要让雪瑶多跑一趟。”
刘芳华暗骂,这王八蛋都要留下小韵了,今晚还能去上课?
但她忽然明白孟浮生是想先谈金矿的事情,她不想忤逆男人的意思,便也没坚持。
孟浮生重新转向夏川,微笑道:“我很佩服你的敢作敢为。但你想过没有,雪瑶要是生气了,三哥就不会再帮你了。”
夏川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欲盖弥彰。
越是遮掩越让人相信啊。
孟浮生一笑,干脆地说:“三哥问过我金矿的事情,对了,忘了介绍,我是做金银首饰加工的。”
说完,递过一张名片。
夏川接过一看,顿时心中不屑,啥玩意都敢给自己安个经理的头衔。
其实就是在商场租个地方,雇佣两个伙计给人加工金首饰。
平心而论,这生意是有市场的。很多人家里的老货黄金,款式已经没法看,无法入年轻人的眼,所以就去重新加工,费用也不高。
不过,单靠加工是赚不到大钱的。
这行当赚钱的关键,是偷客人的黄金,而且是在客户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偷。
就欺负客户不懂。
最常见的办法,是融化的时候加料,这首饰就重了。再在成型之后,用锉锉下一堆金沫来。如果真有客户要问,那也很好解释,不锉怎么成型?
上称一称,重量没变,只是成色变了。
再黑一点,什么都不加,也不用锉,直接在融化的时候截下一部分,让一两变六钱!
成色还没毛病。
客人也想不起来原来多重,即便怀疑也没法计较。
当然,干这行得眼光足够高明,万一看错肥羊,宰了惹不起的人,就要跑路。
而孟浮生的眼光就足够高明,他在给刘芳华加工首饰的时候,不但没有缺钱少克,反倒比原来重了,成色还没变。
这精明的傻女人被孟浮生的‘诚信’折服了,在孟浮生的强大攻势下,一步步靠近他的床。
但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前世刘芳华最后的结局是,在怀孕九个月的时候,被孟浮生卷走了全部存款,不知道那些钱能买几千个金首饰,而她独自守着儿子过了一生。
夏川心中暗叹,孟浮生啊孟浮生,遇到我,你再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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