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夕骑着玄武回来时,正好桌上的菜刚摆满。
老远就能闻到味儿,屋内笑声不断。
【什么东西这么香。】
屋内人听到声音,就知道小家伙回来了。
正好人齐了,陈心婉将女儿抱上桌,一家人开始吃饭。
陈老夫人和陈老爷子稀罕的不行,不停地给姜元夕夹菜。
姜元夕一个不落,全部收入腹中。
瞧女儿狼吞虎咽的样子,陈心婉疑惑:“这是去哪儿了,饿成这般?”
一旁的姜元橙赶紧低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去捉奸啦。】
陈心婉两手一颤,默不作声。
大家吃饭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大娘告诉我,司马娉婷和一个男人在玩儿叠叠乐。】
“噗。”
不知是谁没忍住,当场喷了饭。
姜元夕被打断思绪,正要转头去看,陈老夫人夹了一块肉放她碗里,成功吸引小家伙的注意力。
陈老爷子转头瞪了自己两个儿子一眼。
陈天恩和陈天泽立刻低头扒饭。
吃到肉,姜元夕的小心思又活跃起来。
【可是我问遍全城,都没人告诉我叠叠乐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饶是姜丰远这个脸皮厚的,也忍住不了。
问遍全城?
那岂不是,满盛京都知道了!
姜元夕眸子一转,看向自家爹。
【爹爹应该知道爹爹乐是什么吧?】
姜丰远老脸一红,忙转头躲避姜元夕的视线。
【爹爹怎么不看我,舅舅应该知道。】
陈天恩和陈天泽忙低头夹菜。
姜元夕又将视线挪到两位舅母身上。
秋氏和陶氏立刻红了脸。
瞧一桌子人的反应,姜元晟笑着摇头。
每米这般应当是为了他。
前几日,在外办差,偶然遇到司马娉婷。
她扬言,一定要嫁进姜家。
他严词拒绝,没想到她竟派了人堵他。
几次三番之下,盛京的人都知道了。
这才有元夕带人去捉奸一事。
姜元晟眸色沉沉。
司马家若是知道元夕这般做,一定会记恨元夕,对元夕出手。
第二日早朝,无一例外,郑光联手国舅爷一起弹劾司马道教女无方之事。
“皇上,司马娉婷身为未出阁女子,私养外男,众目睽睽之下苟合,实在有伤风化。”
皇帝蹙眉,尽管这件事元夕身边的暗卫已经提前告知他,但毕竟影响太大。
皇帝看了眼黑脸的司马道:“丞相,此事可是真的?”
司马道跪下:“陛下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降罪!”
他整个早朝就没高兴过,郑大喷子说的每一项,他都无从辩驳。
之前跟皇帝提的娶亲一事,如今愣是一个字都不敢提。
“既如此,那朕。”
“陛下!”国舅爷站出来,“臣要参丞相府公子,司马刈。”
皇帝挑眉,丞相犯了众怒了?
国舅爷怎么也站出来。
国舅爷:“司马刈在盛京多次打架斗殴,甚至打伤我儿子,还有羲和公主,求陛下严惩!”
司马道怒火中烧:“国舅爷,小儿何曾打伤过他们。臣还要状告羲和公主和国舅爷的儿子,打伤小儿,至今小儿还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床。”贼喊捉贼
楚国也站出来,“皇上,臣可以为丞相作证。”
紧接着不少人站出来作证,都是那日姜元夕打伤的孩子的家长。
姜丰远站出来:“胡说,小女才一岁多,如何能一下打伤这么多人。”
楚国怒视:“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想狡辩不成。”
他儿子被羲和公主打了两次,断了三根肋骨,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求陛下处罚羲和公主!”
不少人跟着附和。
姜丰远不服:“十几个人,我女儿一个人打的?那你们儿子岂不是各个都是废物!要我说,打死活该!”
六部几位尚书大人偷偷捂着嘴笑。
眼瞅着这些大臣要打起来,皇帝咳了咳。
“姜元夕何在。”
始纵俑者,趴在自家大哥的怀中,睡天昏地暗。
被哥哥叫醒,放在地上,姜元夕还有些懵。
【吃饭啦?】
由于刚睡起来迷迷糊糊,她没走几步,就被小裙子绊住脚。
呈大字型趴在地上。
方才朝着闹着要说法的大臣们闭上嘴。
他们开始怀疑,他们儿子真是公主打的?
这,路都走不稳,就能打架了?
皇帝想将小家伙抱起来,但大臣们还都在。
“元夕,跟朕说,你有没有打这些伯伯们的儿子?”皇帝问。
姜元夕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谁儿子,不认识。”
她站起来迷茫道:“饿,喝奶。”
方才控诉姜元夕的人,面如土色。
被喝奶的小娃娃揍,传出去,他们儿子还怎么做人。
司马道也开始怀疑,那小兔崽子是不是骗他。
喝奶的娃娃,怎么揍人。
皇帝心里虽知道答案,但仍问:“你们确定是羲和公主所为?”
方才还叫嚣着要拿人的大臣们纷纷闭上嘴。
自家的儿子什么德行,他们大概知道。
事情没问清楚之前,他们不想多生事端。
楚国不放弃:“陛下,公主身怀绝技,打得过穆王府大妖,揍十几个孩子自然不在话下,请陛下明察,并杖责姜元夕。”
姜丰远气的跳脚,楚国不愧是司马道的狗腿子,越来越过分,今儿回去,一定要将他套麻袋打一顿。
韩国公和陈老爷子站出来。
“谁准你打我孙女儿的。”
楚国就是司马道的半张嘴,陈老爷子直接越过楚国,指着司马道的鼻子。
“你这老东西也忒毒,元夕不过一岁,你是想要她的命吗!”
听到要打屁股,姜元夕终于清醒过来。
【谁,谁要打我屁股?】姜元夕四下环视。
韩国公宠爱姜元夕努嘴。
姜元夕走到楚国面前,两手叉腰。
瞧小丫头这般样子,楚国心里莫名发怵。
“是你啊。”
姜元夕皱眉怒道:“你儿子楚弘在外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你为什么不打他的屁股!”
楚国看了眼姜元夕:“你胡说,我儿虽调皮了些,但日日去学堂,寒来暑往从不迟到。”
姜元夕:“他不写作业。”
楚国一想,还真是,他从未见过儿子回家写过作业。
这般年纪,夫子布置的作业只多不少,他为何不拿回来。
姜元夕继续补刀:“他现在带伤上阵,就在赌坊,你再不去,他裤衩就要输没啦。”
楚国急了。
“皇上,臣。”
皇帝摆手,示意他可以走。
楚国忙不迭拎起袍子跑出去。
自此,再没人敢叫嚣着要惩罚姜元夕。
皇帝憋着笑:“既如此,参与打架斗殴的,罚抄孝经三百遍。”
皇帝这个处罚,算是轻的。
不过,三百遍对这些公子哥来说,无疑是要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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