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夕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才醒来。
“醒来了,醒来了。”君莫林立刻爬下床,给她倒了杯水。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跑进来。
“元夕,怎么样了?”姜元澄神情紧张。
姜元夕眨巴眨巴眼睛。
【大家都怎么啦?】
她看了眼周围。
【我不是和二哥哥爬了钱府的墙,进地宫了吗?怎么会在我房间。】
【钱府金子,我还没拿呢。】
其它几人纷纷看向姜元武,去钱府抢金子,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带他们。
姜元武咳了咳。
“咳,那什么,没事就好,哈哈。”说完他匆匆离开。
妹妹果然什么都藏不住。
他已经成婚,千万不能让毓婷知道他翻墙,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回头得跟元夕好好说说。
最后一天,呼延达旺总算派人来请。
队伍即将出发。
姜元武带着御风官员收拾好东西。
君莫林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到晚上才回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使团已经出发。
进了匈奴,路变的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牛羊走过的痕迹。
马车摇晃,姜元夕觉都睡不好。
没办法,姜元武只能将妹妹抱在怀里。
姜元夕一口气睡到中午,使团歇息的时候。
御风众人扎好营帐,烧火做饭。
呼延达旺拿着烤羊腿过来。
他打量着这边营地,发现几乎每个帐篷上贴着好几道符咒,许是御风的传统?
他压下心头疑惑。
“姜兄抱歉,之前在定安停留数日,的确有难言之隐。”呼延达旺道歉。
姜元武轻声:“无碍。”可别吵到妹妹睡觉,元夕起床气很大的。
呼延达旺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匈奴如今是我大哥掌权,没有大哥的命令,我不敢擅自做主。”
“嗯。”
“姜兄,白虎是匈奴的象征,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让公主留在匈奴。”
“不能。”想留妹妹在这种地方,呼延达旺脸皮真厚。
弹丸之国,迟早他要将这地方打下来,给妹妹做嫁妆。
呼延达旺轻叹一声。
“大哥!”
呼延布吉粗犷的声音响起。
姜元夕身子一抖,迷迷糊糊坐起来。
御风众人见此,默默离呼延布吉远了些。
当初大皇子被诅咒,他们可是牢牢记在心里。
有人直接出了个公主喜好及禁忌书,几乎御风官员家家户户,人手一本,就怕惹到这个小祖宗。
不要命的鞑子,等着吃亏吧。
呼延布吉高傲大笑,御风小人怕了吧。
这般瘦弱,抬脚就能碾死,尤其是那个小女娃娃。
现在在匈奴的地界,他就不信,那个小娃娃能有多大的本事。
“喂,小屁孩儿,还记得我这个胳膊吗?”
自从没了胳膊,他就不是匈奴第一强人,这账他要跟这小姑娘算清楚。
“小傻子,怕了?”他当着御风所有人的面威胁,“只要你留下一只胳膊,我就饶你。”
他顿了顿:“不如,让你哥哥代你,怎样?”
姜元武皱眉。
姜元夕缓缓抬头,小脸渐渐盛满怒气。
【杂碎!】
御风众人听此,纷纷躲回帐篷,姜元武翻出妹妹的小狗窝,将她往里头一放,脚底抹油似的走进帐篷。
外头只剩下姜元夕和呼延氏两兄弟。
王晗琪从帐篷内往外探头。
“怎么不出来看?”
姜元澄一手拉着君莫林,一手将王晗琪唤进来。
“你要是不想丢人,就听我的。”
王晗琪浑不在意,直接掀开帐篷站在门口。
隔了这么远,怎会伤到,他相信,元夕妹妹是个讲道理的人。
方才还热闹的御风营地,转瞬无人。
呼延达旺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站起来,“弟弟,咱们的营帐在那边。”
神女生气,所有人离开,接下来一定有事情发生。
“大哥,你怕他们,我可不怕!”这群碍事的人走了,独独将将这小姑娘留在这儿,不就是让他随意处置吗。
呼延达旺见此,匆匆离开。
姜元夕死死地盯着呼延布吉。
“打扰我睡觉,诅咒所有人现在穿花裙子跳一个时辰的舞!”
话落。
呼延布吉身子不受控地动起来。
“怎,怎么回事!”
一同动起来的,还有王晗琪。
“救我,救我!”王晗琪惊恐喊道。
怎么回事,元夕妹妹怎么连他也不放过。
他错了,姜元澄方才是救他狗命,他竟不识好歹。
娘的,人丢大了啊!
御风众人纷纷探头观看。
王晗琪哭着跳,每一个动作标致至极。
姜元武摇头,妹妹只要没睡好,就会无差别攻击。
不过,其他人,怎么知道的?
……
一个时辰后,呼延布吉和王晗琪终于疲惫停下。
王晗琪直接扎进自己的帐篷,直到吃饭的时间,也未出来。
“哈哈哈,我去偷偷瞧了,那蛮子王子门口站了一堆的下人,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姜元澄捧腹大笑。
肌肉男跳东方舞,还扭屁股。
想起那蛮子方才跳舞的样子,姜元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姜元武烤了一个羊腿,给妹妹撕成一条一条的。
姜元夕吃的根本顾不上想别的事。
“这次出来,你们一定不能乱跑,这是匈奴的地界,我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姜元武劝道。
姜元澄保证:“知道了二哥。”
他这次来,有重要的事情,不会像以前那样,不知轻重。
“本皇子一定会跟在元夕身边,时时刻刻保护元夕。”君莫林也保证。
姜元武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瞧着就让人讨厌。
总觉得自己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被这小子抢走。
可谁让人家是皇子。
因着呼延布吉的事,使团又耽误两天,才出发。
越往匈奴里边走,越荒凉。
直到靠近匈奴如今的皇城,才算好些。
越靠近匈奴皇城,匈奴众人的兴致越高。
呼延达旺亲自过来传话:“再走几个时辰就到我匈奴王城,各位准备好东西。”
“一路上怎么这么干,绿草都没几根!还是我御风的草原好。”姜元澄抱怨一路。
呼延达旺听此,不由得深深看他几眼。
匈奴水草最丰茂地方,现在已归御风。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
“也就这儿勉强能入眼。”自跳舞事件过去,王晗琪抑郁好几天。好在他脸皮厚,没过几天就忘了这件事。
王晗琪看向身侧的呼延达旺,“你们要不投靠我御风得了,守着这么个破地方干什么。”几天下来,他脸都晒起皮了。
呼延达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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