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大奇道:“竟然有此事?小侄和房兄一直未断联系,竟然没有听房兄说过此事!在说小侄也没有做媒人的经验啊!”
房玄龄没想到今日会求到一个小辈身上,颇为窘迫道:“老夫也不知道为何王御史会提出此等要求!劳烦贤侄走上一趟,见了王御史想必就会知道!”
赵云点头答应,笑呵呵道:“如此也好,叔叔给小侄做媒,小侄又给房兄做媒!倒是两不相欠!”房玄龄这才露出些许笑颜,与二人讨论些婚嫁琐事!
房直领着兄弟到了王御史家中,低声下气的对王御史赔礼道歉!王御史板着脸,冷言冷语的对房俊嘲讽!礼数却是周到,房直哥俩自然不敢计较这些!唯唯诺诺的听着对方的嘲讽!
王御史发泄了一通,见房氏哥俩态度诚恳,也消了气!叹息道:“老夫管教不严,家门不幸啊!老夫宗族本拟订让老夫这个女儿许配于蓝田县候,小女年幼无知,也怪老夫没有告知她此事!如今做下此等丑事,一时气愤,二位别怪老夫失言!唉!老夫如何对宗族交待啊!”
房俊虽然纨绔了点,但也有担当,当下起身双手抱拳道:“此事全赖我一人,与令爱无关!有什么要求冲我来便是,千万别为难令爱!”
房直见兄弟挺身而出,亦起身恭敬道:“既然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犯下错误,此事自然由我房家承担!蓝田县候那里由我去说,王叔叔尽管去宗族中说此事,有何要求我房家接着便是!”
王御史满是皱纹的脸上舒展一些,对房俊担当有些欣慰!叹息一声回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到时老夫宗族若开出什么过分条件,老夫只能说尽力周旋,你们回去房大人说,心里要有个准备才是!老夫先前说让蓝田候做媒也不是为难你房家,实乃是宗族开出的条件,族中宗老已经来到京城,等蓝田候到来一谈!”
房直兄弟面面相睇,心中皆是叹息一声!自己哥俩还不如赵云一人有面子!房直点头道:“我房家也有些家底,王氏宗族的条件想必还承受的起!蓝田候哪里与我弟弟房俊是拜把子兄弟,必然不会推辞此事!还请王大人等待一日,明日小侄定携蓝田候前来,将此事办的圆满!”
王御史欣慰的点点头,房家兄弟见来此目的达成!也起身告辞,回去和父亲商谈了!
哥俩回到府上,赵云还未走,正与杜如晦下棋,房玄龄在一旁观看!赵云脑中有后世各种棋谱,赢杜如晦自然轻而易举!却又玲珑心思,总是战个旗鼓相当,到最后才险险赢上两步!让房杜二人觉得这棋局下的淋漓尽致,心头极为畅快!杜如晦掷一子于桌上,痛快认输!大笑道:“蓝田候不愧绝世才名,与你下棋比与房兄下棋还痛快!真是一个秒人啊!”
房玄龄亦是笑呵呵点头道:“蓝田候虽年少,处世却极为老练!老夫二子若有蓝田候一半,老夫也就省心了!”
“房中知足吧!兄弟家中孩儿更是冥顽不灵,整日为非作歹,若不是老夫还有几分薄面,早让人打折了腿,老夫这几年算是操碎了心!”杜如晦眼中一黯,摇头叹息道
正巧房直哥俩进了屋子,拜见过杜如晦个父亲,说起王家条件!房俊普通一声跪在赵云面前,一脸内疚道:“兄弟,哥哥对不住你,那王家千金原是打算许配于你,哥哥不知情,于那王家小姐有了私情!如今为时已晚,兄弟有何要求尽管开口!哥哥定然补偿于你!”
赵云吓了一跳,惊异的扶起房俊:“哥哥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与王家小姐素不相识,王家亦没有对我说过此事!哥哥娶那王家小姐为妻,兄弟还应祝贺才是!”
房玄龄原本以为不过是与王家小姐之事,没想到居然牵扯到了结义兄弟!羞愧掩面,为这儿子莽撞行事感到丢脸!这时代夺兄弟女人可是大大的罪过,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是拜把子兄弟的女人!赵云若是硬要打官司,房家赔偿不说,房俊能不能留得性命还两说!房玄龄只叹自己一世英名毁在房俊手里,耳中雷鸣不止,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昏晕过去!
旁边杜如晦对老友熟悉异常,见房玄龄摇摇欲坠,赶紧快步上前,一把扶住,赵云也伸手搀扶着房玄龄令一只胳膊,口中好言安慰!
房玄龄深深喘息一阵,回复些气息!厉声喝到:“你这个逆子!给老夫跪下,今日定要家法管教!竟然犯下如此弥天大错,你如何给你这结义兄弟交待!老夫更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扭头又对赵云愧疚道:“贤侄!不,蓝田县候,老夫无颜再称呼你贤侄,蓝田县候有何补偿要求尽管对老夫讲,老夫倾尽所有也满足你,只恨这逆子莽撞,老夫管教不严,这就将他锁拿家中,定然不让他再迈出家门一步,只求蓝田县候大人大量,原谅犬子,放他一条生路!”
越说越气,眼见就要昏过去!杜如晦掐着人中,焦急道:“蓝田候,此事全在你一念之间,若你不追究此事,在场全不起外人,此事大可遮掩过去!还请蓝田候饶过房家!老夫定当感激不尽!”
赵云亦是焦急大声道:“房叔叔说的哪里话!小侄从未想过拿房家如何!叔叔且安心,小侄绝不提此事,不但如此,明日还要去王家给房兄做媒!”
房玄龄迷迷糊糊听赵云此言,精神一振,恢复些神色,感激的冲赵云点点头,扭头看像跪伏于地,痛哭不止的哥俩,虚弱道:“还不谢谢蓝田候大恩大德,老夫真替你感到丢脸!”
房直哥俩对赵云深深行了个大礼,口中真诚感谢!整的赵云不知如何回答!杜如晦指点道:“此礼贤侄受得,不然房兄心中过意不去!”
赵云依言照做,站立不动的受了房家兄弟一礼,房玄龄这才点点头,房直哥俩赶紧搀扶父亲进了里屋,杜如晦叫来下人,派他们去请大夫!待下人走后,方才叹息道:“糊涂啊!这两个小辈真是糊涂蛋!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幸亏是贤侄,若是外人,此事真不知如何收场!”
赵云心头感叹,自己抢了房俊未来老婆高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成?让自己补偿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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