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我……我，对不住您……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
钱文伟吭吭哧哧的，考虑的了半天，他还是准备实话实说的，这本来事情就办砸了，要是再隐瞒李总，到时候被发现了的话，就没有办法交道了。
李冬升皱了皱眉头：“老钱，有事情就直接说嘛，大不了就是收购失败嘛，失败不怕，怕的是失去了信心，不用说收购没有完成，就是做生意亏损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可以失败，不能失去信心，懂吗？”
听着李冬升鼓励的言语，钱文伟更加的愧疚了，这哪里是失败不失败的事情啊，这是被秦川给耍的团团转啊。
不过李冬升话都说道这个程度了，钱文伟也不支支吾吾了，低着头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从到龙城，和叶子电子科技开始接触，到见到秦川，然后是考察，谈判。再到最后发现秦川的目的，到最后自己离开。
钱文伟是干脆利索的一股脑说了出来，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看李总怎么处理吧？
李冬升听着慢慢的瞪大了眼睛，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钱文伟：“不是，你的意思是说，秦川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售叶子电子科技的意思。
只是想着利用你，你是毫无察觉，还傻乎乎的配合人家演了一出戏，让人家凝聚了企业人心。
直到走的时候才发现，人家还谢谢你……”
李冬升是华南工学院毕业的，虽然说学的是无线电专业，但是这文学工地也不错的。
钱文伟在龙城好几天，又是考察，又是谈判的，忙活了半天，从头陈诉到尾，结果李冬升短短的几句话就给总结出来的。
钱文伟张张嘴想要解释一下，自己也不是傻乎乎的，但是最后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只能够硬着头皮点点头。
“你……你……”李冬升手指着钱文伟，手指头都有些哆嗦，半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钱文伟比较好。
“人家既然谢谢你，就不请你吃个饭，喝顿酒，你回来的这么快干什么？”李冬升半晌才理顺了气，坐会了椅子上，冷嘲热讽的说道。
“不是，李总，我……这秦川太狡猾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
钱文伟一句话说的一点逻辑关系都没有，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李冬升都听懂了，这是他妈的解释都不好解释啊。
被秦川一个年轻人，从头耍到尾。
“呼。”李冬升长长的松了口气，也算是调整好了情绪，这些年，遇到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虽然说生气，但是这点事也不至于说就气晕头了。
“行了，不用解释了，这秦川有点意思，我记得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好像是，是那个长红的一个分厂厂长被挖走是吧？”李冬升问道。
钱文伟连连点头：“对对对，李总，这个秦川狡猾的很，当初去挖人了，还装成是猎头公司的，要帮着很多电视机企业挖人，结果收集完信息以后，打着几家电视机企业的名头和刘庆军见面。
最后把刘庆军给挖走了，这一次我去叶子电子科技还见到刘庆军了……”
钱文伟赶紧说着当时的详细情况，尽量的把秦川形容成一个狡猾的人，这上秦川当的人多了，那也就不差自己一个了。
这样的话，就不是自己太蠢，而是秦川太狡猾了。
他还庆幸，自己当初是负责人事方面的工作，底下的人事经理和自己汇报过这件事，还能够记得。
不过这点小心思，李冬升一眼就看出来了，没好气的问道：“当时被耍的那几家电视机企业里边就有咱们吗？这人事方面的工作是你分管的吧？”
钱文伟闻言，顿时满脸的尴尬，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给插进去，这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哼。”李冬升冷哼一声，琢磨着说道：“这秦川有意思啊，都骗了咱们两次了，有点能耐啊，如果我们记错的话，这场价格战中，叶子电子科技也是跟的长红最紧的，对吧？”
“是的，叶子电子科技的财务状况明显很不好，但是我看秦川似乎并不在乎打价格战。”钱文伟有些疑惑的说道。
李冬升想了想说道：“无非是两点，要么是为了抢占一部分的市场，要么秦川就是还有什么底牌。”
“那李总，您说他就不怕自己叶子电子科技坚持不下去吗？”钱文伟继续问道，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一次的价格战中间，倒闭了这么多的企业，而且很多中小型的电视机厂还在不断的倒逼着。
秦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价格战结束，为什么就这么有信心，正常来说应该忧心忡忡的，为企业找出路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信心满满，觉得秦川会答应自己开出的收购价格的原因，毕竟秦川没有选择，自己能够给出的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秦川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心动，甚至都不考虑多少钱，在自己出现在叶子电子科技的那一刻开始，就把自己给安排好了。
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出售叶子电子科技的事情，这也是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
李冬升沉吟了一会，摇摇头：“算了，不管秦川是傻大胆还是有什么底牌，都已经没有关系了，这场价格战已经进入到尾声了，估计要结束了？算秦川运气好吧。”
“嗯？”钱文伟一愣，转头看向了李冬升。
李冬升解释道：“很多电视机企业支撑不住了，不是那些小的企业，是咱们这几家大企业也支撑不住了。
这么继续下去，最后是两败俱伤，都得死，长红的库存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再打价格战，和他们的利益也不符的，最多一两个月的时间吧，这场价格战就要结束了……”
“这样吧，那秦川是挺幸运的，一两个月的话，我估计他们还能够扛得住。”钱文伟有些遗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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