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也快速控制了周剑,因为涉及贩私盐和皇家也不好马上下狱,得先让朱标和朱雄英知道看如何处置才可以。
总不能直接给人送大理寺,然后把驸马贩私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同皇家商量吧?
这不合适!!!
两人知道了都感到非常愤怒,朱标恨不得一刀砍死这个不争气的,连贩私盐的事都敢干?
“放肆,他就缺那么几个银钱,朕何时亏待过他,过年的时候才多赏了两千贯,赌徒也没这么能花的。”
费些银钱的事便也就算了,他全当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
可是贩私盐,他以为他是有九条命吗?
李谨立刻道:“陛下,太子殿下,两位驸马这时候怕是才到码头呢,现在请驸马回来还来得及。”
贩卖私盐乃死罪中的死罪,欧阳伦他怎么敢的啊?
他觉得依顾大人这张嘴,只怕欧阳伦不死也得脱层皮。
“将他捉回来。”还用问么,朱标怎么会允许他带着盐引到北平才管:“让修哥儿自己去北平就成,切记先不要惊动多余的臣子。”
原本想着欧阳伦算是有才之人,闲置在家也太可惜。
可如今二十多年的驸马生涯,早让这家伙没了文人风骨,堕落得成日都只知道吃喝玩乐,心术还歪了。
既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以后别想再有任何差事。
见李谨下去了以后,顾晨才问道:“虽然这是皇家的家事,可臣还是想问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总不能想就这么算了吧?
他有些不太能赞同!
虽然朱标砍人也从来不手软,可他对家人肯定还是要宽容许多,果然朱标闻言便犹豫了下。
“到底还没来得及酿下大错,若要打杀的话是不是也不好?”
别人也会说皇家不讲情面是不?
何况这是他嫡亲的妹夫,又不像旁人不是亲的。
顾晨了然地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替他解决这个借口,宫人便通报安庆公主回来了。
朱标白眼一翻:“定然是来求情的,让她进来!”
未下降之前也是明媚爽朗的妹妹,怎么下降后连驸马都管不住,金钗首饰都能被人偷去?
丢人,丢人啊!
安庆公主想必是忽闻此事,受了惊吓所以脸庞煞白。
本想责怪小妹几句的朱标,见状也就舍不得说她了,转而则怪起公主府的女官,语气颇为不满。
“你府上的女官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好?”
顾晨见人家兄长训斥妹妹,连忙拱手告辞要走却被朱标制止了,他还要同顾晨商议如何处理欧阳伦呢。
既然顾晨是侄女的公公,那大家就都是一家人嘛。
安庆公主也不在乎顾晨在这里,只不要面子地一个劲地儿向朱标道歉,怪自己没有管好丈夫。
“这也不能怪小妹你。”朱标心软地扶小妹起来,又让人赐座道:“只要他想,就是偷不到你的首饰也能当自己的玉佩,总有法子能弄到钱的。”
说罢,他又咬着牙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你下降于他,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是?”
妹夫对妹妹乃至孩子都不上心,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可兄长也不好去管别人的家事。
没成想,他居然敢闯下如此大祸?
安庆公主心里也恨得不行,可想着孩子她还是哭着道。
“大哥,我知道他犯了大错,可你外甥还有外甥女不能有个贩私盐的父亲啊,你说对不对?”
朱标没有说话,正是惦记妹妹还有外甥外甥女的面子,他才没将这些烂事给传出去。
安庆公主哀求道:
“求大哥看在妹妹的面子上,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饶过他这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如今说什么嫁不嫁的都太晚,只有将对孩子的伤害降低才是正事。
顾晨:“……”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明明出身高贵非要贱兮兮的,难道你就不能支楞起来吗?
你可是朱元璋的女儿啊,朱元璋那个死人堆里出来的活阎王,怎么能有这么懦弱的女儿呢?
朱标为难得很,正要询问顾晨的意见就见到他不耐烦的白眼,他:“……光曦,你说呢?”
虽然他觉得光曦翻白眼不太好,可也许确实是自己和妹妹的问题,他们太过于包庇亲人了。
亲情与法度之间,就是正直如他也要纠结下的。
安庆公主泪眼婆娑地看着顾晨,希望顾晨心肠好些,替欧阳伦说说话,不要让她的孩子有个贩私盐的父亲。
“如此驸马,做过一次错事,难道不会做第二次吗?”
贪心不足蛇吞象,顾晨不以为放过欧阳伦他就会痛改前非,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呢。
反正又不会死自有公主替他求情,难道不是吗?
片说罢,顾晨又忍不住看向公主:“如此品行低劣的驸马,公主难不成还要这种男人?”
不求你如汉唐公主那般涉政强势、豢养男宠什么的,好歹不要为了垃圾驸马哭哭啼啼的吧?
像什么样子?
看着辣眼睛!!!
虽然唐朝的公主不好嫁,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养个小官人当男宠不香?你们又不怕没孩子没人养老!
安庆公主愣愣地道:“顾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朱标也皱起眉却没有说话,倒是朱雄英是敢直说的。
“先生的意思,是让姑姑和离吗?”
不过这倒是也是哈,他爷爷虽然支持鼓励军妇守节啥的,但是又没说过不让公主和离嘛。
“是,臣就是这个意思。”
顾晨觉得离婚没什么了不起的,古往今来离婚的公主又不少。
“此次陛下判夫妻和离,下次犯错陛下便不必亲族顾及情面,外人自然也就说不出二话来。”
大概很多女人是娃脑,这种事情也一直想着孩子。
“那孩子呢?本宫的孩子可姓欧阳啊?”
难不成要跟着驸马去受苦,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顾晨:“……自然是随着公主,姓这个东西又不是多重要,您身份可是公主,谁敢和您抢孩子。”
“公主殿下为孩子想,可也该为自己的哥哥嫂嫂,为自己,为皇家颜面想想,欧阳伦他有驸马的样子吗?”
“倒不如趁着现在早日调头,另觅佳婿如此也不会让陛下以后再为此为难,您说是不是?”
老朱真不会教育自己女儿,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身份。
看着烦躁!
“顾大人……”
安庆公主现在脑子都不够用了,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啊?
顾大人居然怂恿她和离不说,还让她另觅佳婿?
这不符合妇道吧?
再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顾大人这样不羁真的好吗?
早听闻顾大人与其夫人恩爱,安庆公主忍不住质问道。
“若是顾夫人背着大人收受贿赂,顾大人会和离休妻吗?你难道不会为了孩子再给她个机会?”
失去了驸马身份,其实就等同于让欧阳伦去死了。
顾晨冷笑道:“首先受贿和通敌,是万万不能相提并论的,通敌的罪可比受贿的罪要大很多。”
“再回答公主的问题,这样的女人,不配当朝廷的诰命夫人,臣自然会休妻,孩子若拎不清便随他娘走就是了,臣只当没这个孩子。”
再说了,苏婉盈看得上那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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