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有些惊讶,沈行简这人都学会偷听他们讲话,还会主动接话了。
她笑道:“看吧,沈大人从上京来的都说有。你就安心带着娘子出去玩一圈再回来。”
小袁简直要被这天大的馅饼给砸晕了,不确定道:“属下......可以吗?”
沈筝歪头,“你不想?那算了,第二日便来上值吧,去不去都照常给你算月钱的。”
“不不不不不不不。”小袁“不”的口水四溅,沈筝连忙抬袖挡住这些“飞镖”。
“属下想想想想,可想了!那会儿属下跟着您去柳阳府,回来给霜儿说了一番,她听得可认真了,说若是有机会,往后她也想去看看。”
“还等往后呢?”沈筝说道:“你们小两口,趁这次便去好好看看。”
“诶——”小袁乐得见牙不见眼,不过一瞬便想好了几处要带自家娘子去的地方。
其他几名年轻捕快一同投来羡慕的目光,沈筝大手一挥,豪迈道:“往后你们结婚,同等待遇,不过......”
不过?
捕快们忐忑望了过来。
沈筝一笑:“不过要请本官和沈大人他们喝喜酒。”
在几名捕快眼中,沈筝这哪儿是提要求?
是沈大人主动要来喝他们的喜酒诶!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简直是现在、立刻、马上就想成亲的程度!
小袁兴奋之下,将马车越赶越快。其余几位捕快更是一路上都在傻笑,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好事儿,今生能在沈大人手下办差。
一行人到了下河村后,沈筝先是检查了一番三合土的夯实情况,便直接带着小袁和一众村民去了石灰石山。
得先沿路开出一条可供马车通行的路,再派人看守石山!
......
昌南府。
“余九思?”
“余九思?!”
“好一个余九思!这么久了老子才知道,你竟然姓余?哈哈哈哈哈!”
宁顺佑被押入牢中时,神色癫狂,眼神死死盯着余九思不放。
他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趁官兵不注意时,猛然挣开他们的挟制,跑向余九思,但下一刻又被官兵扑倒在地。
“呸——”他抬头吐出一口血水,其中还夹杂着一颗断了根的牙。
余九思眯眼上前,掀袍蹲下,问道:“你还有话说?”
宁顺佑哈哈大笑,阴恻恻道:“卢巡抚呢?本官要与他说话,你不过是个郎将,哪来的权利收监本官?他人呢?是不是在哪藏着的?本官要见他!”
余九思心中滑过一丝怪异质之感,站起身皱眉道:“把他押下去。”
他出牢房之时,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在牢房待久了,突然重见天日的感觉其实并不太好——阳光有些过于刺眼了。
薛迈身着厚重的盔甲走上前来,高声道:“郎将,巡抚大人传信,让咱们将这狗官和那些粮商和赃银看好,过几日他便过来亲自审问。”
余九思“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薛迈跟在他身后,人松快,语气也自带一股愉悦:“郎将,没想到咱们此次如此顺利,那些铁证就跟长了腿似的,自己便往咱们怀里钻。”
铁证,自动往怀里钻?
余九思脚步变缓,双手无意识抚着身上冰冷盔甲。
薛迈好似并未发现有何异常,反而还在感叹:“您说是不是上天都在帮咱们?哦不,是帮您,就为了让您将这差办得完美,回京便能擢升!”
余九思闻言眉头越皱越紧,薛迈只当他高兴傻了,凑上前低声道:“您回京切莫忘了属下啊,此次巡抚大人将属下派给您,真是属下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卢巡抚,将薛迈派给他......
余九思心中疑虑更盛,总觉得还差点东西,便能将心头的怪异之感穿成一串。
对了!
余九思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问道薛迈:“你是在去禄州府的半道上,遇见了传信之人是吧?”
薛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头道:“对。说来也是属下运气好,与对方走得是一条道,不然都遇不上。”
他“嘶”了一声,嘟囔道:“不过这有些太巧了,属下选的那条小道,若非常在这边行走之人,是找不到的,果真是上天都在帮您。”
“帮我吗?......”余九思喃喃。
真的太巧了,他心中那股怪异之感,简直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余九思看向薛迈,仔细观察着他面上神色,开口问道:“薛迈,传信之人,你认识吗?”
薛迈一愣,“禄州府兵那般多,属下怎会认识?”
他总觉得今日的余九思不太对劲,但是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劲。
好像是从他说他们此次很顺利之时开始的?
薛迈偷偷打量着余九思的神情,猛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郎将,您是不是觉得,有人在暗中助您?”
余九思并未开口,薛迈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连连道:“不这般想还好,一往这方向想,好像还真......”
他见余九思面上并无喜色,还以为他不想依仗他人,劝慰道:
“不过郎将,昌南府有异常终归是您发现的,宁知府被收监也是板上钉钉之事。所以就算有人帮您,也不过是在背后助了您一把而已,此次主要功绩也还是靠您,您莫想太多了。”
余九思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说的有道理。”
余九思与薛迈分离后,又去寻了胡旦。
比起薛迈,他更加信任胡旦,因为胡旦是他父亲的人。
他低头擦剑,开口说道:“他的意思是......可能有人在暗中助本将,若顺着他的话来看,卢知府是不可能的,毕竟本将一来,他便给本将一个下马威。”
胡旦听后也皱起了眉头,“可......大人和伯爷都在柳阳府,如何能助您?”
余九思将剑收回剑鞘,“对啊......父亲和祖父怕是刚收到这边的消息,如何能助本将?”
胡旦拧眉,不解道:“薛校尉故意那般说,就为了误导您?”
“不对。”余九思摇头,“本将试探了他一番,他应当是真不知情,不然也不会说正巧在路上遇见传信之人。他只是觉得过于巧了,不过天底下哪有如此巧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总觉得差点什么信息,才能将事情始末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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