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有外头的丫头也这般说,别嘴快说漏嘴了。”
月灯诶了一声,连忙朝着外头喊一声叫准备灯笼,她往二院去。
待月灯走了,沈微慈才重新躺在床榻上,依旧侧着身子,穿着月白单衣,露了一只手在外头压着被子,半睁半闭,想着从踏进建安侯府的第一天,到现在的每一桩事情。
想着想着眼睛闭上,身后又传来丫头着急的声音:“姑娘病了?”
沈微慈转过头去,见着是禾夏和荷香,两个丫头应该是听了月灯提了一嘴,又看她没出去,就着急忙慌进来看她来了。
沈微慈脸色苍白的捂唇咳了好几声,这才没什么力气的开口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别担心我就是。”
禾夏看沈微慈病的连说话都有些吃力,不由道:“我们怎么不担心?姑娘成了这模样,我巴不得病在我身上。”
“待会儿等天亮了我就去请府医来给姑娘瞧瞧,或是说去二夫人那儿,总要有人来管一管。”
沈微慈闭上眼睛没开口,像是睡了过去。
禾夏和荷香看沈微慈这样子显然病的不轻,又不敢打扰,退了出去又着急,站在庭院门口等月灯回来问二夫人那头的态度。
等了一阵,远远就见到前头一众人往这头过来,两边三四个婆子提着灯笼,将那一片地照的亮堂堂的,不是二夫人又是谁。
禾夏一喜,连忙带着荷香去站在院门口迎接着。
这还是文氏第一回来沈微慈的临春院,她看了眼院门口破败的灯笼一眼,又看向萧条的庭院,微微皱了眉。
正门前的丫头见到文氏进去,就赶忙掀开了帘子。
只是进去了里头,没有半点暖气扑来,冷冰冰一片,文氏的眉头又皱了些。
她让婆子掀开内屋的帘子走进去,内屋里也依旧冷,习惯了呆在暖房内的文氏只觉得周身冰凉,冷气直往领口里钻。
她未往屏风内去,只是看着月灯皱眉问:“不是后头老爷送了炭来了么?怎么也不生炭,还是你们这些丫头生懒,怠慢了主子?”
月灯一听这怪罪的话,忙跪下来道:“二夫人冤枉了,不是临春院不烧碳,是临春院没碳烧啊。”
文氏冷哼,指着月灯:“这话怎么说,老爷送来的碳呢?是不是你们这些丫头私下里贪了?”
要说月灯也没想到自己去说了姑娘病后,文氏竟然会带着婆子亲自过来一趟,还忽然问起来炭的事情。
要知道之前可是她私自扣了炭去,这会儿又来问,下头几个丫头听着也讽刺的很。
月灯记得姑娘的话,这才抬起头哭哭啼啼的道:“奴婢们哪敢贪炭,二老爷是送来了炭,可上回二姑娘来一趟,带着几个婆子将姑娘的碳全踩了,还在上头淋了水,全不能用了。”
她又用袖子抹了把泪哭:“姑娘一直瞒着这事,还叫我们别出去说,不然叫其他院的知道了误会了,就自己这么忍着。”
“现在已经入冬了,天寒地冻的,姑娘从小又有寒疾,昨儿在张府一直在凉亭里等二夫人吹了风,回来手都僵了,手炉子也没有,姑娘也不说,生生忍着,今儿一大早还要撑着起来给二夫人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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