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刘范说得严重,面带怒色,希尔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从床上起来,走到刘范身边,说:“夫君,我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刘范这才消了气,说:“好吧!你要始终记得,我与你首先是夫妻。在你面前,我首先是你之丈夫,然后才是凉国之主;在我面前,你首先是我之妻子,然后才是安息公主。不论任何感情,只要掺杂了利益,一定会被污染。”
希尔双手揽住刘范的脖子,赶紧亲了几口刘范的脸颊,委屈地说:“夫君的话,我一定谨记,夫君就不要再生气了嘛。”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在眼前,一具诱人的身体就近在咫尺,希尔又一脸委屈巴巴,仿佛他再说两句重话,她必定会哭出来。刘范又想到,希尔可是远离故土、背离亲人、万里相投,对他如此情深义重,在凉国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而他呢,能依靠的人却成千上万。
没办法,谁让自己好色呢?在希尔我见犹怜的眼神的注视下,刘范只得败下阵来。
刘范赶紧安抚,说:“好好,那就让这件事过去。”
刘范又揽住希尔的腰肢,笑道:“那你以什么理由和名义呢?”
希尔一点就通,说:“我想要与你有个孩子!其他姐姐都与你有了孩子,蔡姐姐一个人都有两个孩子。其他姐姐有的,我也要有!”
刘范这才满意地笑了,说:“好,我们会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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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绣衣卫高手没有睡觉,王越站在中庭,焦急地张望着头顶的夜空,不安地来回走动。
史阿打了个哈欠,说:“师父,别等了。都已经到了子时,曹令君不会再传信过来的。”
王越不满地斥责道:“不可能!以曹令君之品性,他绝不会失约。在离开洛阳城之前,为师曾与他商定,每五日,用信鸽传信,沟通情报,传达命令。为防信鸽在途中被鹰隼捕食,每次传信,为师与他都必须要用三只信鸽,确保交流畅通。前两次曹令君都没有失信,每次都是三只信鸽安全飞达为师手中。”
史阿不屑一顾地说:“前两次信鸽抵达,均是在正午时分。这一次,却是到了子时都还不见个鸟影。我看曹令君是对师父无话可说,所以这次就懒得再传信给师父了。”
王越火冒三丈,骂道:“闭嘴!你懂什么!”
史阿一听,怒火也上来了,说:“徒儿比师父懂得如何更好地当一名游侠啊!师父呢,武艺远不如我,也只是比徒儿更懂得些当刺客、为人所驱驰、俯首听命而已!”
一听这话,句句带刺,王越愤然拔出剑来,说:“谁说为师武艺不如你了!”
“师父要切磋一番吗?”史阿不屑地一挑眉。
“二位还是不要伤了和气……”一个绣衣卫高手出言劝阻道。
王越二话不说,劈头盖脸骂道:“滚开!”然后一剑刺向史阿。
跟随王越多年,史阿早已对王越的那些招式和技法烂熟于心。史阿抱着双手,也不拔剑,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王越的剑刺向他的面部,眼看着剑锋下一秒就要刺中史阿,史阿轻轻一偏头,轻松躲开犀利的剑锋。
王越也早已猜到史阿会轻松躲开,便立即虎口发力,将剑平横,然后向着史阿的脖子,就是狠狠一挥。
史阿却也早已料到王越这一步动作,快速一屈膝,带动头部低下,王越的剑便挥空了。
王越收回剑,史阿才再站直了,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王越更为恼怒,他很清楚,若他的权威一直被史阿挑衅,那么便不能服众。
王越便又一挥剑刺向史阿,史阿脚步轻盈,一个后退,就退出了王越的剑锋的攻击范围内。
王越抬脚奋踏,手中利剑不断向前刺。由于他的剑,剑刃中部留有一道狭长的孔,挥舞起来,空气穿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随着王越脚步不停向前,他的剑锋也随之向前刺去,剑声刺耳。史阿则是坦然自若,脸色平淡,王越一直持剑向前,他就一直不紧不慢地向后退却,步伐一张一弛,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慌乱。在空旷的中庭之中,在众多绣衣卫高手们的围观下,师徒二人,一人进一人退,王越尽管脚步不停,但其剑锋始终摸不着史阿。
但史阿的背后渐渐没有空间了,背后就是院墙。王越看着史阿正一步步倒退,后背就快要撞到院墙,心里窃喜。
史阿却好似蒙在鼓里,一点不知他就快要背撞院墙。就在史阿即将撞到院墙、王越的剑锋距离史阿的鼻梁只有咫尺,史阿本来抱在胸前的双手立即平举,一脚猛地踏地,一脚猛地向后踢向院墙,使出一个鹞子翻身,史阿一个向前翻,就翻身跳到了王越背后。
王越没料到史阿背对着院墙,都能感受到院墙,脚步不停,手中的剑直刺中了院墙。王越势大,一剑就把院墙刺出了一个大洞。
王越也知道史阿就在他背后,便手上动作飞快,反手握剑向身后挥去,意图砍中史阿。
但令王越吃惊的是,他先是听见“沧浪浪”一声,然后就听到“当”地一声。回过头来急速一看,史阿握着玉龙剑,挡住他的剑。
王越急速转过身来,再次刺向史阿,先是向后一低头,躲开了王越的剑;在低头的一瞬间,史阿又同时持剑自下而上地刺向王越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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