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糜家官道上,糜家的商队休整一会儿后也就准备出发了。糜竺和糜芳两人这里指挥一下,那里指挥一下,不一会儿,家丁们就将黄巾军刚刚破坏抢掠的商品和钱财都整理好了。糜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头一看,糜贞还在望着官道的另一方望得出神。
糜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朝糜贞大喊道:“三妹,天快黑了!再不走,我们就赶不上时候进城歇脚了!别看了,快走吧!”
那边的糜贞好像没听见,根本没有一丝反应。糜芳也看向糜贞,看了一会儿,他喊道:“三妹,别看了!刘屯骑不会回来了!你再看也没用啊!快回来吧!”
被说中了心思的糜贞这才缓缓转身,低着头若有所失地走过来,慢吞吞地上了一辆马车。糜竺糜芳这才让家丁们起行。糜竺和糜芳坐在糜贞的马车之外,糜芳负责驾驭马车。
车辚辚,马萧萧,坐在马车里的糜贞始终都不出声。糜竺和糜芳对视一眼,糜竺道:“二弟啊,你怎么看刘屯骑?”
糜芳心领神会,道:“兄长,我看那刘范屯骑是人中龙凤啊!我听说啊,这次黄巾暴乱,多亏了刘屯骑出谋划策,身先士卒,他屡战屡胜,无战不胜,仅仅凭借屯骑部两千军士,一连斩下张角、张宝和张梁三个贼人首领的首级,不然现在天下还要更加乱!现在哪个人不识刘屯骑的赫赫威名?连猖狂的黄巾贼,见到刘屯骑的大旗,也要给他退避三舍!”
糜竺也点点头,道:“说的不错。这刘屯骑啊,不仅仅是战功卓著,战果累累,而且他还是汉室宗亲,是孝景帝、鲁恭王的玄孙,是冀州刺史的长子,可谓是帝皇贵胄,出身高贵啊!到了当今皇帝面前,论起辈分,还要叫他一声兄长呢!”
糜芳用力地打了一下马,笑道:“这些都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刘屯骑今年不过十七岁,还未曾加冠。左右不过一个少年人罢了,竟然也能建立如此成就,现在全国人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一个和他很像的人。”
糜竺一挑眉头,惊奇道:“哦!你说的究竟是谁?这天下,还有人能和刘屯骑比肩而立?”
“兄长难道没有听说过当年秦国的甘罗么?甘罗区区十二岁就当上了虎狼之国的相国,在当时六国之人无不惊讶,甘罗后来的所作所为也传为佳话。兄长再看看今时的刘屯骑,不也是那般少年英雄么?”
糜竺道:“不错。甘罗虽然比刘屯骑年轻五岁,但说起功绩,甘罗徒以口舌为劳,算不得真英雄;而刘屯骑的功劳,都是一刀一枪在沙场上厮杀来的,英雄莫不如是啊!”糜竺眯着眼睛看向远方,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糜芳看了马车帘子一眼,道:“我还听说啊,这个刘屯骑一门心思只放在练兵上,都没有相过一门亲,直到现在,他一个妻妾都没有。在如此血气方刚的年纪,却能够不近女色,也可谓是个中英雄了。”
糜竺还是看着远方青黛色的山岱,道:“现在是没有;但等到他回京论功行赏之后,我估计各个世家大族、官宦显贵,派去的媒人一定会将他家塞得水泄不通。就算他不想成亲,那冀州刺史刘焉大人,也会逼他成亲的!到时候,他是不想结那也得结!”
糜芳有些忧心,道:“兄长所言甚是!我们糜家也是徐州地界上数一数二的世家,要不,我们也派媒人去和刘屯骑说说?毕竟,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糜芳话还没说完,糜贞就急得撩起马车的门帘,露出一张嗔怒娇羞的脸,道:“二哥你说什么呢!我,我……”糜贞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糜竺和糜芳两人相视一笑,糜芳打趣道:“三妹,我们家的女孩子多的是,我又没说要把你说媒给刘屯骑,你着什么急?莫不是,你看上刘屯骑了?”
糜贞闻言,又变得面红耳赤,轻轻地咬着红唇,雪白的手指扭捏着衣角,娇羞得说不出话来。糜竺也笑道:“哈哈!看来我们家的三妹长大了,心里都有情郎了!”
糜贞心虚地道:“兄长,你乱说什么呢!我,我哪有什么情郎?”
糜竺笑道:“那为什么我们每次说到他,你的脸变得那么红?”
糜贞无言以对。糜芳也笑道:“还有,母亲临终前交给你的那块鸳鸯戏水,说那是送给你心上人的定情信物,等闲人不能得到。刚刚你不是把它送给刘屯骑了么?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糜贞哼了一声,慢慢放下了帘子。糜芳还是没心没肺地笑道:“三妹不用掩饰,你的脸那么红,举手投足之间那么慌乱不自然,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心上一定有人!”
糜贞欲言又止,只好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糜竺笑道:“三妹,给兄长说实话,你想嫁给刘屯骑么?”
糜贞一听这话,身体又是微微颤抖,温润漆黑的眼瞳里闪耀出一道光来。糜贞最后支支吾吾的,还是说不出话来。糜芳对糜竺笑道:“兄长,你这不废话么?那刘屯骑不仅出身高贵、功勋卓著,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三妹人都长大了,见了这个妙人儿,又怎能不动情呢?——三妹,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糜贞心里挣扎着,最后渴望还是战胜了理智,她微微地颔首一下。糜竺看了她一眼,道:“三妹不必刻意掩饰,都是自家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又有什么说不得的?况且我们都知道。”
糜贞这才变得自然一些。糜竺笑道:“好!三妹你放心,兄长保证,一定想办法让你嫁进刘家。”
糜贞喜出望外,欣喜若狂,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哄小妹的吧?”
糜竺还没说话,糜贞就立即变了颜色,忧心忡忡地道:“可是,可是,他家是汉室宗亲,雍容华贵;我们家虽然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大族,但却只是为人所不齿的商贾而已,怎么可能高攀得起呢?”
糜芳闻言,刚刚还兴致勃勃,马上变得低迷。他道:“是啊!门不当户不对,他以后是要成大事的人,就算我们家再怎么富有,可他又怎会看得起商人家里的女孩?”
糜贞闻言,忍不住梨花带雨地抽泣,眼泪打湿了手帕,肩膀一抖一抖的。糜竺还是一副笑容,他道:“三妹不必感伤,未必你就没有机会。”
糜贞这才抬起红红的脸,道:“大哥你说什么?”
糜竺笑道:“你没发现刘屯骑看你的眼神吗?我看他眼里都像装了钩似的!你长得也算得上是天香国色,倾国倾城。要是他看不上你,那肯定是他瞎了眼了!”
糜贞想了想,道:“可是,世上容貌昳丽的女子多的是,他都能挑花了眼,又怎会想起我来呢?”说完,糜贞又伏在双手上啜泣。
糜竺叹了口气,道:“三妹放心,我一定让他心甘情愿地用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刘家!”说着,糜竺看向远方山岱的眼神变得坚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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