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宋德妃娇羞,心里却暗道自己真是赌对了。
陛下是喜欢沈云竹那一挂,还是喜欢沈云竹这个人?
可很快,宋德妃便有些装不住了,因为她没见过沈云竹几回,没办法将神韵学得很像。
顾策舟眼眸浮起了戾气。
他掐住宋德妃的下巴,冷声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陛下这是何意?臣妾不懂……”宋德妃梨花带雨,只觉得疼。
“她可不会像你这样,这么多心思,这么多的弯弯绕绕。”顾策舟道。
宋德妃有点慌了:“臣妾并不是想揣测圣意,臣妾只是想让陛下开心。”
“你装得再像,也不是她,如何能让朕开心。”顾策舟话如刀子,“何况,你装得也不像。”
他草草了事,连留宿的意思都没有。
这还是顾策舟第一次如此,用不着明日,宫里的人都知道她惹怒了陛下。
宋德妃到底是年纪轻,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便说:“陛下留步。”
她披上了衣裳,遮掩住身上的红痕。
顾策舟回头看她,一脸寡淡。
“陛下要觊觎臣妻,要三思才是,好不容易才有个人在龙卫司替陛下办事,难道陛下要毁了一切吗?”宋德妃直视着他的眼睛,“如今的靖王可不是个好惹的,若让他知道,您私藏着靖王妃的帕子,他还会忠于陛下吗?”
顾策舟眯了眯眼睛。
他常年恶梦缠身,服用了那两颗人参丸后,情况好转了不少。
后来他发现,如果将那沾有人参清苦味的帕子放在枕边,他能一觉睡到天亮。
大概是帕子上的竹子太明显,所以宋德妃一猜就知道了。
“有些事情该烂在肚子里,难道还要朕教你吗?”他冷声道。
宋德妃说道:“陛下此言差矣,臣妾是您的人,已经将一切都给了您,就算是父亲,也在尽心尽力辅佐您。陛下有错,臣妾自然得规劝。”
这话是在提醒顾策舟,他羽翼未丰,需要她宋家在朝中的势力。
顾策舟也就一顿,而后就笑了笑:“后宫有德妃,前朝有宋卿,朕便可安心。”
他走了回去,决定留宿。
宋德妃松了口气,却也明白,她今日是触碰到了顾策舟的逆鳞。
可一切都不要紧,如今最要紧的,是她尽快怀上孩子,在宫中稳固好自己的地位。
用父亲的话说,顾策舟只是个黄毛小儿,想跟殷太后斗,一切还得依仗宋家等势力。
“臣妾想为陛下生一位皇子。”宋德妃的手再次缠上。
“那就如爱妃所愿。”
顾策舟低垂的眸子里,却透着丝丝冷意。
为什么这些人会觉得,他仍会受威胁。
他已经长大,不再是以前那个几岁的小孩了。
——
翌日,靖王府。
严卫这一觉睡得很香,还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
刚侧身,揽到了一个软绵热乎的抱枕,他还忍不住往上蹭了蹭。
然而很快,耳边响起了一声惊叫,严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他瞬间被打醒,吃痛的睁开眼睛。
半夏用被子遮掩着身体,龇牙咧嘴的想吃人,“严卫,你这王八蛋!”
严卫也是慌了,从凌乱的房间,以及他们身上的痕迹就能看出,他们昨晚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脑袋一轰:“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趁着我醉酒,毁了我的清白!”
半夏气得要死,又往他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是你那酒有问题,你还敢恶人先告状?”半夏已经不敢回想昨晚的情形。
“怎么可能,可是王爷赏赐……”严卫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敢往下说了。
他没有丢失记忆。
昨晚他饮了这桃花酿,身体便觉得不舒服,恨不得跳入湖中凉快凉快才好。
而半夏与他共饮,自然成了相互解热的湖水。
严卫哀嚎:“我明白了,这酒是太妃给王爷的,这是想让王爷和王妃圆房。半夏,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怪我啊。”
半夏嘴角抽了抽。
事到如今,她还能如何,难不成去找太妃和王爷算账吗?
她恶狠狠的说道:“转过身去!”
严卫被她一声吼,乖乖的转过身。
身后响起了穿衣的窸窣声,半夏边穿边说:“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半句,老娘就要了你的命。”
严卫猛地转身,沉着脸色:“这怎么行?我们都那个了,得成亲啊!”
半夏往他身上扔了一只鞋子,气呼呼道:“你想得美,我才不乐意嫁你!”
“你……你怎能如此,我严卫二十多年都没碰过女子,清清白白的,你怎能不负责任!”严卫喊道。
“你是第一次,我也是,谁也不比谁吃亏。”半夏说着,已经走到了门边。
临走前,她仍是气不过,道:“严卫大哥,你还是多去外头玩玩吧,你这方面可不咋样啊,多学学,别让以后的妻子嫌弃你。”
严卫听罢,脸顿时黑了。
其实半夏就是逞一时之快,她龇牙咧嘴的回到房间。
白芍是与她住一快,幸亏沈云竹平日起得晚,她们也不用早早的去伺候。
“你怎么一晚不归?”白芍闻到她一身酒气,蹙了蹙眉头,“你昨晚喝多了?”
半夏点点头:“好姐姐,我现在还头疼着呢,你去帮我向王妃告假一日吧。”
白芍应下,她赶着出门便没细问。
半夏草草清理了一下身子,才躺到床上歇息。
身体好像快要散架一般,那个王八蛋趁着醉酒便肆无忌惮,真是可怜她了。
说什么成亲,两人不过是醉了酒一夜荒唐,又没感情,若是就此成亲,往后的日子还不是两看相厌?
但两人终究是有过这么一回,半夏总是躲着严卫走。
沈云竹觉察到半夏有些奇怪,问道:“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怕了严卫似的?”
“奴婢就是忽然觉得他凶巴巴的,有点吓人。”半夏说道。
“凶吗?”沈云竹觉得奇怪。
好像严卫在动手的时候,那神情的确是阴冷发狠。
但半夏自己也是个练武的,怎么会怕严卫?
“他可凶了。”半夏笃定的说道,特别是在那一晚,她记忆犹深。
恰好这时候白芍进来,两人便没再说这事。
“王妃,刚才盛老六让奴婢给您传一句话。”白芍说道,“他说东西已经养好了,那人也来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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