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她怎么样了?”江冥夜担忧的看着思君,问着一旁的大夫。
这大夫姓陈,多次为思君瞧过病,也是城里有名的大夫。小时候江冥夜的病痛也全是这陈大夫救治,所以江冥夜视他如长辈。
他看了思君很久,特别是死盯着她的脸,这让江冥夜又是妒忌又是焦急。这陈大夫也不在乎他的焦急,只是慢慢地把着脉。
“依老夫看,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陈大夫捋了捋他的山羊胡,似乎已经明白了思君的病。
江冥夜这下急了,思君那么痛苦,好不容易才睡着,这大夫看了半天,怎么没有一个明确的确诊就说她没事呢?
“陈叔,她刚才那么痛苦的样子,怎会没有大碍?”江冥夜紧握着思君的手,不解的问道。
陈大夫满含深意的眼看着江冥夜,意味深长地说道:“冥夜,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改不了风流的坏毛病呢?小心伤身啊!”
江冥夜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不过想想早上喂给思君的药是小海依着他的吩咐向他要的,那药方是催孕的补药,他应该是因为这个才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吧!
“陈叔,你就会开我玩笑,快说君君到底怎么样了?”江冥夜着急地问。
陈大夫叹了口气,早上小海来要药方的时候确实吓到他了,他以前来要的药方都是避孕的,今日却要了一味催孕的药,他突然的转变虽然奇怪,不过他只管就医,不管人家的韵事。但是如今看到床上躺着的思君,又见江冥夜这么焦急,心里自是明了了几分。
“冥夜啊,看来这姑娘正中你意啊!”陈大夫打趣道,一点不理会他的焦急。
江冥夜都要抓狂了,这陈大夫是个老顽童,平日喜欢跟他开玩笑,可是现在事关思君,叫他怎么有闲情来跟他一起玩笑?
“陈叔,你就说说,君君到底得了什么病?”江冥夜这次有些生气,不过没有撒出来。
陈大夫又坐在床前看了看思君,江冥夜也坐在一旁的床沿上。只听陈大夫缓缓说道:“听闻民间有种奇方,将鲜活的壁虎用朱砂喂食,等到壁虎全身变为赤色,待其捣烂后用以点染在女子的白璧上,终年不会褪色,只有行过夫妻之礼后颜色会慢慢消退,这是守宫砂的来源,而这位姑娘面有红印,且颜色鲜艳,不似胎记,却自然印在皮肤里,我想,应该是有人利用了守宫砂的药性原理,制作出了新的配方,以此掩盖她的容貌,等到行了房事,药性一过,这红印自然就消失了。”
江冥夜仔细听着陈大夫一番诉说,虽不太明白,但是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陈叔,你是说,君君脸上的红印,是守宫砂的药性在作怪?”
江冥夜不可思议地看着思君,原来,那块印记竟然是保护她贞洁的防线。
陈大夫摇摇头。“守宫砂一般涂抹在女子的手臂上,那处位置有一处穴位,点在穴位上方能成效。”
江冥夜又不明白了,若不是守宫砂,那又是什么?
“虽不是守宫砂,却遵循了守宫砂的药效,并且提升了药效的利用性,不用点其穴位便能达到守宫砂的作用,看来,这世上医术高明的奇能异士多不胜数啊!”陈大夫不由得感慨,身为一个大夫,终身研究药理,竟然有他不能解释的奇药,真可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总之,陈叔的意思就是,君君脸上的红印,是和……”江冥夜住了口,心下暗喜,原来是因为昨晚那一夜,刺激了思君体内的奇毒。
陈大夫点点头,身为大夫,救治世人,这点儿女私事他还是了然于胸的,伸手指了指思君脸上的印记,说道:“你看,这位姑娘先前我看过,那红印鲜艳欲滴,现在却淡了许多,相信随着时间的延长,她体内的余毒将会清除,到时候露出她的本来面目,余毒也就全消了。”
江冥夜更加欣喜,在他看来,思君的五官精致,肌肤似雪,从前他就感慨,要不是因为那一块红印,该是怎样的倾国倾世?如今看来,他的期待没有错,她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冥夜啊,看来,你还得努力哦!”陈大夫蛮有意味地看着江冥夜,那笑容让江冥夜有点不好意思。“我再为你开些方子,一来了了你的心头愿,二来这姑娘的身体实在弱的很,我想暂时还是不要让孩子增加她身体的负荷,来日方长,等她身体好些了,不用我给的药方,生孩子这事还不是你们两个说了算吗?哈哈……”
陈大夫那笑声让身经百战的江冥夜都有点头脑发热,看着床上心爱的女人,江冥夜满心的幸福。
送走陈大夫之后,江冥夜再一次坐在床沿,看着思君脸上的印记,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经陈大夫一说,他还真的发现了那印记正在慢慢的变淡,从最开始的鲜红变为现在淡淡的玫红。
嘴角难以掩饰笑意,像是得到了一样稀世珍宝一般将她的脸捧在手心里。这块红印,是她纯洁的证明,它有多红,说明她的身体有多么纯洁,这么纯洁的她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自豪感幸福感充斥了全身,叫他对眼前的人爱不释手。
从此以后,他要将她珍藏在自己爱的包容下,没有人能够打扰到他的幸福。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江冥夜就这样握着思君的手趴在床沿上,倦意袭来,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如今更是经受不住困意,竟不知不觉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这个季节,雨水说来就来,还好却没有前几日那样的狂风大作,只是下着小雨。
思君在这时微微睁开眼睛,休息够了便自然醒来,刚想起身时,手却感觉被人抓着,偏头看向一旁床沿边的人,原来是被他紧紧抓着手。
看了看窗外,绿色的植物上挂着雨滴,清新地风景从窗外洒了进来,让她的心情豁然开朗,她喜欢这样的雨,像是一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细细留着泪水。温柔似水,果然是形容女人的,但她更喜欢形容这样的雨,温柔地下着。
轻轻掰开他的手,思君小心地起身下床,披了一件衣服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雨水一滴一滴地从屋檐上滴落,像断线的珍珠,思君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任凭雨水滴在她的手心,“滴”的一声,溅了她一脸。
这一切是那么不真实,才不过一夜,一切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爱的人与别人成亲,而她却委身于最讨厌的人。
一个痴心错付,一个委身痴缠,到底,她是怎么了?她爱的人是谁?
“风远,再见了……”
这一次真的是没有交集了,他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家,而自己,再也没有资格说爱他了。
踟蹰的脚步似乎要向前走去,她站在廊中,往前一步便是露天的院子,那干净的石桌石凳,曾经她和江冥夜在那里吃早餐,那假山后面,曾经她偷听他的谈话,那些绿色的植物在雨中被洗刷着,见证着他和她的第一次争吵。突然发现,她和江冥夜竟然有那么多的回忆。
与他纠缠一夜,却让她不再那么讨厌他,他的改变让她对他产生了别样情愫。
难道,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只是人到伤心处,才会明白真爱就在身边?
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脚步,思君仰头,有细密的雨水滴落在她的脸上,这雨一点都不冷,反而舒展了她的眉头,让她的愁绪慢慢地被雨水洗刷。她突然觉得,这雨是那么舒服,让她想要更多接触,伸手张开双臂,披在身上的衣服掉落在雨地中,让雨水淋湿她的身子。
“君君……”身后传来一声担忧,随后便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思君回过身,见江冥夜一脸伤心的表情,怒道:“你怎么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你在怪我吗?折磨我吗?”
说着,江冥夜便拉着她就要往檐下走去,本来自她醒后,他慢慢地也醒来,见不到床上的人,急得他一下子冲开房门,却见她正着迷于欣赏雨水,那么美丽的角度仰头看着雨,那么恋恋不舍地接着雨滴。她现在身子弱,却美得摄人心魄,美得让人心碎。
病如西子胜三分,形容她此时的病态美再贴切不过了。
思君挣扎着,忙解释道:“我没有折磨你,你让我淋雨,我想淋雨。”
“我不许你折磨自己,你跟我回去。”江冥夜不听她的解释,她是他的,没有人能够折磨她的身体,即使是她自己也不行。
“冥夜……”思君知道纠缠不过他,只能大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江冥夜这才停了手,一脸痛苦地看着她,仿佛他将要等待一个失去的消息,那么受伤与无助。
“你是不是,后悔了?”江冥夜哑然说着,声音竟然有丝哽咽。
此时,雨下大了,并不似之前的细细滴落,而是“噼啪”地一下倾泻下来,洒在两人的身上,将雨中的人显得那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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