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说分开的。
她因着各种原因有些没脸面对他。
周弥淡淡看了她一眼,他姿态慵懒坐在高脚凳子上,面前摆了一个空的透明酒杯。
他们俩现在的样子,她像服务员,他像来买醉的。
周弥玩着那个空酒杯,漂亮的手冷白。
只是那细长的手指上,没有再戴着那款情侣戒指了。
温栀收回视线,不自然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根项链,藏在衣服下的,是他送的那款女士戒指。
她一直以另外一种方式戴在身上的。
偷偷的。
没敢拿出来。
她一直站着,周弥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坐一下?”
周弥挑了挑眉,那个“坐”字被他故意加重,听上去不怀好意。
温栀还在刚刚那个吻里面,没有完全回神。
她抿着唇,摇头,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我留下的东西在哪里?”
周弥皱着眉。
三年前她走得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他回来的时候,公寓里干干净净的。
她倒是贴心,走的时候还做了卫生,床上四件套被她换洗好了。
她狠心地甚至连一根头发都不留。
小没良心的。
刚刚在楼下那句话只不过是为了让她上来,随意找的借口罢了。
周弥放下高脚杯,杯子与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换了一个坐姿,漆黑的双眸带着恶意望向她,“哦。”
“我骗你的。”
她没出声。
周弥望着她,眼底满是恶劣。
就如同在玄关处的那个吻一样,让她有些颓败。
他似乎在说,
看吧,温栀。
我就是故意戏耍你的。
谁叫你当初撒腿就离开。
不过是骗了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被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断震动,周弥皱眉拿起放在耳边接听。
沈池言的一部分声音透过音筒,不太清晰传到她耳边。
周弥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
他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望向温栀,“季梴出事了,要一起去看他吗?”
她迟疑了一秒,然后点头。
——
接近凌晨的私人医院走廊上几乎没人。
周弥带着她找到季梴的病房,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只有沈池言。
听见开门声后,沈池言扭过头看向他们,“来了?”
周弥点点头,目光落在了在病床上躺着的季梴身上。
季梴睡着了,胸口上安着助呼吸的仪器,那张脸上满是乌青。
空气里有浓浓的消毒水味。
刚刚在来的路上,周弥简单给她提过,季梴受伤是因为,他未婚妻和别人离开,然后他自残在自己身上动刀子.....
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偏执到豁出命。
不可一世。
执拗。
温栀听着床头机器的运作声,发现他们这群人好像都是这种性格。
病床旁边放了几把凳子,周弥单手扯过一把放在温栀身侧,动作极其自然。
凳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看着他找了另外一把椅子坐下,与她距离极近。
温栀坐下,对上了沈池言似笑非笑的目光。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不懂你们为什么都要死要活的。”
沈池言烦躁挠了挠头发,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想起这里是病房,他将整盒烟全部扔进垃圾桶,发出一声响。
周弥双腿交叠靠在椅子上,淡淡看了他一眼。
温栀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一直都知道沈池言他们这群人,其实是对她有气的。
“温栀。”沈池言靠在窗边,看着她笑。
“当初你离开后,阿弥也在医院躺了接近一个月。”
温栀怔愣了一下,扭头对上了周弥不咸不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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