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趴在混合着石子的青石地上,头一阵眩晕,脸颊痛得说不出话来,开口之时只能吐出一口血水。
晏王慢悠悠转身,朝侍卫吩咐道:“卫氏善妒,且将她关入废院,待十天之后再请卫家二老前来。”
“是,王爷。”侍卫应道,转身去搀扶卫氏。
卫氏忍痛开口:“王爷……你罚妾身可以,但请勿将妾身父亲母亲请到府中。”
“他们二老一把年纪,受不得委屈。”
“没想到王妃还挺有孝心,放心,只要你好好认罪,知错能改,本王便不会请他们二老过来。”
晏王说罢,不再看她,眸中充满了嫌恶,仿佛跟前这位女子不是他的新婚夫人,只不过是路边见到了乞丐。
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他心中懊悔不已,千挑万选,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女人。
卫氏满心不甘地被侍卫们拽下去,走时,回头愤恨地看了一眼朱儿的屋子,心中暗道:“贱人,你给我等着!此次是我败了,来日,我看你能得意几时!”
原本还想着做一位贤德王妃的她,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后宅争宠的死局。
她似乎好像已经忘了,当初这局应该是在公主府内才对。
她是做局人,也是局内人。
逃不开,躲不掉。
随着卫氏被带下去后,瑶儿和水仙也一同被押走。
没人知道那两位女使去了哪儿,渐渐的,仿佛从未出现过。
晏王确定朱儿的身子没事后,跟着一道离开小院。
方才还热闹的院子,逐渐安静下来。
轻雨确定他们走后,赶忙来到朱儿身侧,喂她吃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清毒药。
朱儿吃过后,脸色好了许多,问:“王爷走了吗?”
轻雨点头:“走了,卫氏也被关。”
“被关......”朱儿没有如轻雨所想的一样开心,反而失神地喃喃念出,“我娘若是知道她如此,定会伤心不已。”
“你娘会伤心?”轻雨露出疑惑。
朱儿点了点头:“过去在府中大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脚,我娘都要因为难过一晚上睡不着。”
“主家的女儿,你娘身为奴婢,为何会如此上心?”轻雨疑惑问道。
朱儿摇头:“我也不知,我娘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人。”
“她脾气暴躁,对弟弟和妹妹还好,到我,平日只要有事便是非打即骂,我曾问过娘,为何待我不一般。”
“她说,我生得不是时候,是他们家的祸害。”
轻雨难以置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狠心的娘亲。”
朱儿揉了揉微酸的鼻子,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在王府,想见她一面也难。”
轻雨为她打抱不平:“你娘如此待你,说不定你并不是她血亲,你可有问过你爹,你娘是不是另有其人?”
朱儿没说话,她不是没怀疑过,但是却不敢想。
轻雨见她良久未回话,也没再过多问下去,但是却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入夜后,轻雨将朱儿安顿好,换上夜行衣偷偷回到公主府。
公主府内花香肆溢,院子里原本只种了桂花。
可赵君屹怕瞿绾眉太过无聊,便派人去种了茉莉和紫薇花。
如今正值夏日,花儿开得正艳。
即便是在夜中,也香气宜人。
月色微凉,瞿绾眉坐在凉亭里,乘凉赏月。
她突然发现,许久都未听到有关宁彦的消息,难不成他死了?
她疑惑之时,侧头朝正端来茶水的丹烟问:“宁彦现在如何?”
丹烟犹豫片刻回:“他不见了。”
“不见了?去了何处?”瞿绾眉坐起身,露出担忧。
宁彦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不见。
丹烟放下茶盏:“婢子怀疑是被陛下.......”
“他......”瞿绾眉眸光微沉,缓缓坐回远处,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难怪这些时日他都不来我府上,原来是因为此事。”
她深思半晌后,朝丹烟吩咐道:“这次赏花宴,多备些陛下爱吃的东西,他心思重,越是不来,我们越要请他来。”
“是,殿下。”丹烟应下。
待丹烟退下时,轻雨前来将今日晏王府之事一一告诉瞿绾眉。
瞿绾眉细细听着,良久后问:“朱儿的身子如何?”
轻雨回:“无大碍,我给她吃的分量不伤身子,外加特地准备好的清毒药,大概睡上两天就能痊愈。”
瞿绾眉松了一口气:“那边好。”
“只是.......”轻雨犹犹豫豫想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疑惑道出。
瞿绾眉和声问:“只是什么?”
轻雨眉一皱,趁着四下无人时,将自己的疑惑道出:“婢子觉得这卫家有些奇怪,朱儿的娘身为卫家家奴,对自己的女儿百般嫌弃,却偏偏对主家的女儿却十分上心,好似亲生女儿。”
瞿绾眉也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说,卫氏的娘极有可能不是卫夫人,而是那位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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