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沉默片刻,反而镇定下来,淡淡看了眼麦卡斯:
“你还是让人送你去医院吧,伤口太深了,最好去看看。”
“这样隐私的事情,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麦卡斯忍着痛,眸光朝自己身下瞥了眼,没有大出血了,只是被划开的皮肉带着血丝,有些吓人。
还是得去缝合才行。
“原来你还知道要脸面,可你做的,却都是些下流变态的事。”
陆安安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地拿起手机,在麦卡斯讶异的视线下,将镜头对准他,连同受伤的重点位置一并拍了进去:
“给你留个纪念吧,以后再敢骚扰我的话,我不介意发给你老婆和M国所有媒体看看。”
男人在解开手铐后,就将没了钮扣的衬衣给脱了。
此刻,正光着上半身,西装裤破破烂烂地垫在身下,唯一完整的内裤,也半褪着,等着上药包扎。
整个画面太冲击人眼球了!
完美的身形线条,肌理分明,强劲结实,壁垒分明的腹肌和清晰的人鱼线,只觉多看一眼,下一秒就会血脉喷张。
陆安安匆匆拍了几张,便收起手机。
麦卡斯毫不遮掩任她拍完,脸上扯出一抹苦笑。
想解释他跟丽莎是真的离了婚,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说多少次,她都不会信的吧。
“上好药就赶紧滚蛋,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陆安安双手环胸,立在床边睨着他。
麦卡斯皱眉,艰难坐起身:“可以给我找一套衣服吗?我现在就走。”
这话倒是让陆安安愣了下,眸光下意识看向他伤口,因他起身的牵扯,那条长长的划痕又渗出了血丝,翻开的血肉让她有些反胃。
她撇开脸。
“房卡在外面西装口袋里,隔壁有我的衣服,麻烦了。”
看着她即使不情愿,但还是冷着脸出去的背影,麦卡斯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从破烂的西裤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按下快捷键。
“莱恩,现在让杰德来一趟酒店,给我缝合伤口。”
电话那头的管家莱恩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急了:
“好,我这就让他过去,伤口严不严重?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这大半夜的怎么就受伤了呢,还要缝合伤口,也不知道伤了哪儿。
不行,他得去看看才放心。
“一点小伤,不用大惊小怪,你休息吧,挂了。”
主子受伤了,莱恩哪里还睡得着,赶忙联系了家庭医生,套上衣服,急匆匆地出发去酒店了。
凌晨四点三十五分,陆安安进了隔壁房间,扫了眼房间格局,见与自己那套一样后,便径直走进了主卧。
房间里整整齐齐,不像住了人的样子。
打开衣柜,除了酒店的睡袍外,哪里有衣服的影子,连行李箱也没见着。
陆安安被气笑了,恨恨道:“下流胚耍我呢。”
磨了磨牙,随手取下一件白色睡袍后,便回自己房间。
但看着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时,她傻眼了。
摸遍全身,没找着房卡。
她恼火地踢了一脚门,却因用力过猛,一股巨痛传来,眼泪瞬间飙了出来,蹲下身摸了摸脚。
脚趾头估计骨折了。
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又将躺在房间里的男人臭骂了一顿,等痛感缓和些,才起身按响门铃。
没等多久,门就开了,见到陆安安,麦卡斯丝毫不意外,坦胸露腿的,毫不避嫌,自然地侧开身。
陆安安看都不看他一眼,将怀里抱着的睡袍往他身上砸去,怒喝道:“赶紧滚!”
说完,便从他身旁擦过,单脚朝客厅沙发方向跳去。
麦卡斯怔了下,半掩着门,忙追了上去:
“你腿怎么了?”
陆安安充耳未闻,继续跳,眼看着还有十来步就到了,却不想,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落入男人怀里。
男人身上浓浓的荷尔蒙气息笼罩在她周身,钻入鼻间,她脸微微发热,挣扎着就想下来:
“放开我,谁让你抱我的。”
“别动,再动我伤口又裂开了。”
麦卡斯沉声阻止,脚步未停,感觉怀中的女人果然安静下来,紧皱的眉心不禁舒展开来。
将怀中的女人放在沙发上,麦卡斯便准备在她身旁坐下,给她看看脚。
不想,陆安安一记冷眼扫来,他只能捂着腹下的伤口自觉走开,去给她拿药箱。
结果,拎着药箱刚走到她身旁,手上一空,药箱被她一手抢了过去。
“行了,你可以滚了,见到你就没好事,真是晦气。”
陆安安头也不抬,朝麦卡斯挥挥手,嗓音里透着满满的厌恶。
见状,麦卡斯非但没走,反而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等我的医生过来,我就走。”
女人对自己的厌恶,他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一颗心经历过几次锤炼后,也坚强了,脸皮也更厚了些。
或许就像齐白说的那样,女人就怕被人缠。
要想追回女人,脸皮算什么?自尊算什么?
死皮赖脸地缠上去,勒也要把她勒到手。
陆安安脚疼得厉害,也懒得管他什么时候走了。
拿着消毒水喷了喷脚趾头,除了小脚趾,其他几根都红肿了。
正想找个冰袋来敷一下,下一秒,低垂的视线里便出现一个还冒着寒气的冰袋。
“给,冰敷后再上药。”
套房冰箱里,都会贴心地给客人放上冰袋,以备急用。
“要我帮你吗?”
低沉的嗓音轻缓柔和,又带着丝距离感。
陆安安的视线落在冰袋上片刻,又不自觉移向那双骨节分明且宽厚的大掌,修长的手指,指甲圆润干净,手背的青筋微微鼓起,很有力量感。
“不用你帮。”
动作稍急地从他掌心抽走冰袋,却猝不及防地被冰了下。
眨眼的功夫,冰袋又落入男人手里,受伤的那只脚也被男人强硬地抬了过去,搭在他大腿上。
陆安安错愕之际,白皙小巧的脚落入男人掌心,冰凉的触感从她受伤的脚趾头传到心间,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别动,再忍一会儿,消消肿就好了。”
男人话落,陆安安动也不敢动了,一双眸子飘忽,不知看向何处。
心里则暗忖着,免费的劳动工,不用白不用,等上好药就将他一脚踹开。
可惜,冰敷了约二十分钟后,没等陆安安把麦卡斯踹开,套房的大门却被人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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