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曹氏嚎得像猪叫。
顾云合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捂着嘴,不可思议道:
“老夫人……抱歉,我不知道世子竟不是将军……我若是知道,今日也不会……”
慕微想说滴血验亲不可信。
琥珀死死捂住她的嘴。
顾云合良好的教养让她看起来自责极了。
“石将军,晚辈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原只想还我们家姑奶奶清白,谁曾想,竟撞破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虽说阖京城的人都说世子不像将军生的,可晚辈想,那都是有心人乱嚼是非。”
石将军愤怒之中却抓住重点。
“阖京城的人都在议论?”
“将军,晚辈说错话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许是老夫人有难言之隐……”顾云合一脸痛惜,责怪道,“老夫人,纵然将军在外行军多年,您也不该做这等子事。您说将军走时,您还未有身孕,将军回来却当了爹,这本就是说不清的事。如今滴血验亲结果还这般……知道您独守空房不易,可您怎么也不该背着将军偷人啊!”
曹氏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有嘴说不出。
“放屁!孟良是老石的儿子,我什么时候偷情了!”
顾云合叹息一声:
“不是老夫人您说的,滴血验亲是衙门都用的法子,我们家净哥儿的血与世子不融,那就是姑奶奶偷人!如今,世子的血与将军也不融,不正说明您在外偷人了吗?您还有什么不能认的!”
曹氏为人苛刻、抠门,往常族里找她要点银子修祠堂,她都推三阻四的。
他们族里人来京城,也没混出点名堂来。
对曹氏早有怨言。
“曹氏,牛头村早有风言风语,说你跟村里的杀猪匠眉来眼去,我原本还不信的!”
“仔细看,孟良还真像那杀猪匠!”
“是啊,我们堂弟走时你肚子还是平的,回来却有了?仔细想想,孟良快十一个月才生下来。”
“养了一辈子的儿子不是自己的,造孽啊!”
石将军黝黑的脸上闪过怒色,曹氏还想赌咒,叫石将军一巴掌打倒在地。
“该死的,你敢打我?”
石将军拿起一侧的鞭子。
“说!孟良是谁的种!你是不是真背着我跟杀猪匠搞上了?我就说这儿子跟我一点不像,原来根本不是我的种!”
“老天爷,你怎么冤枉人!孟良就是你的种!”
曹氏哭着爬到碗边上,“滴血验亲不准,一定不准!”
顾云合要笑不笑:
“老夫人说笑了,当初可是您信誓旦旦赌咒,说滴血验亲的结果错不了。我们家姑奶奶受了多少罪?我们净哥儿受了多少白眼?如今您自己的儿子证实不了,就说是假的,我们家受的委屈,找谁讨去?”
石将军越听越生气,石孟良养了几年儿子,就气得日日打老婆。
他养了三十多年,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冤枉!冤枉啊!”曹氏哭着爬到石将军脚边。
石将军怒不可遏,一脚踹在她心口上,觉得不解气,又狠狠踹了几脚,踹的曹氏当场吐血。
“爹,你怎么打娘!”
石孟良吓坏了,双腿打颤。
他从小就怕他爹。
如今却说,他根本不是爹的孩子?是别人的杂种?
石将军倏地转过身,像是看仇人一般。
石孟良不禁打了个冷颤。
“爹?”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石将军越想越气,拿起一旁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石孟良背上。
石孟良疼得嚎叫不止。
许久后,石孟良晕倒在地,只进气不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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