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夫人和小平南王入了院，夫人才赶忙握住姑娘的手。
上下打量着。
眼底瞬间湿润了起来。
她连连点头，忍不住夸赞着。
「殊儿长大了，越发的美，阿娘日夜念着你，这几年过得可自在？」
她这一哽咽，牵动了姑娘。
两人忍泪盈眶。
倒是襄王顾全了大局。
「先给王爷安排稳妥，午膳过后，再叙旧。」
8
席间，一个丫鬟拿着酒壶，却脚底一软，直接将壶中的酒水泼洒在小平南王的衣襟上。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也有些忐忑。
毕竟这大官大府，重要的宴席之上，如若丫鬟惊扰贵客，轻的会直接驱逐府邸。
如若碰到像太子那般的小心眼人，丢了命也是极有可能的。
那丫鬟赶忙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可小平南王却拿着帕子轻轻擦了一番。
随即淡然道，「无事。」
老夫人冷哼一声，「如此失礼，打发走。」
我与姑娘相视一眼，边想着这王爷会不会和太子一样，在外假模假样的装慈悲。
实则是个极其阴狠的人。
谁知他却拦了下来。
「谁人都有疏忽的时候，再者不过是湿了衣襟，正好解了暑气，还望老夫人不必责罚于她。」
得了贵人的求情，老夫人挥手，将其下去。
众人又恢复了热闹。
我看着姑娘的眼底，有了一丝欣赏。
看来，传言并非真的。
传闻说，这小平南王久经沙场，性子古怪，手段狠毒。
如今看来，都是诽谤。
他看起来，性子虽清冷，却是个慈悲之人。
席间，我才知道，襄王此时归京，是为了军饷之事。
前线打得火热，可军饷迟迟不到。
几封密函都了无音讯。
战士们拼命厮杀，保家卫国，却拿不到军饷，就连补给的粮草，也偶尔中断几日，襄王和小平南王特意请旨归京，圣上这才允了。
他们不会停留太久。
约莫不过三日罢了。
午膳之后，一家三口终于得了机会，一同回了姑娘的院子。
姑娘窝在夫人怀中，低声抽泣。
「女儿甚是想念阿父阿母。」
夫人跟着红了眼，却哽咽地说不出话。
倒是老爷叹了口气。
他轻抚着姑娘的发丝，声音低沉。
「我与你阿母，舍不得你，可为父这一生只有一愿，便是驱赶匈奴，让咱们国都四海升平，百姓乐居。」
夫人这时擦干了泪痕，附和着。
「殊儿，你未曾到过南蜀边土，那的孩子，与你一般大，可日子却因着匈奴肆扰，过的苦。」
姑娘揉了揉眼睛。
她糯声道，「女儿知道，夫子说过，女儿不怨，只是思念的紧。」
「女儿有一愿，可否下次出征之时，带着女儿一起？」
夫妇两人相视一眼。
老爷先开了口，「这次我们待不了几日，请了军饷，便要回去，大战在即。」
我看着姑娘眼底的失望，心底泛着心疼。
夫人先行忍不住，「这次如若顺利，等下次可好？」
姑娘眼底生起神色，微微点头。
9
夜里，小平南王被请去了宫里。
府邸一家人刚要用膳，门房来传，说太子来了。
姑娘不禁微微蹙眉。
夫人心思细腻，发现了姑娘的不喜，余光看了我一眼，表示了些许的疑惑。
已是几年未见。
不知太子竟然从江南之地回来了。
他高了不少，周身散着贵气。
今日更是一身干净的牙白外衫，头束银冠。
他嘴角的梨涡，显得人为亲和。
可他眼底的光，却尤为精明，甚至有些阴狠。
我想，都说江南之地，美女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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