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你看来,什么才是新礼?”荀圣问道。
“子曰:‘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就连中古那些追求古礼的圣人,也不会否认刑罚的重要。礼需要以刑罚和道德,同时对众生进行约束。道德是一方面,而刑罚则是道德的最低要求。上古时期路不拾遗的事情也只是传说,从中古时期开始,四方豪雄并起。一个强大的修士,如果没有一位更强者制约他,那么他便横行无忌,随意杀戮而没有人去制裁他。这种事情,仅仅是用道德是根本行不通的。在我看来,一切的礼,都应该和现实相匹配,从实践中寻求真理。”
陆羽看向荀圣,双眼炯炯有神:“简单概括,便是四个字——”
“实事求是!”
犹如天道之音惊现,四方异象骤然升起。
此刻时值腊月寒冬,却偏偏绿树成荫,百花盛开!
无数稷门星的修士,从家门中奔走出来,望着四方产生的惊奇景象,面露惊骇之色。
所有人都惊叹,这突然出现的天地异象。
陆羽的声音,仿佛蕴藏着无上的真理,刺破这层层云霄,透过万重宫殿,到那九天之外的仙宫去。
这样的景象,往往只有在一些古籍当中有所记载。
传闻当中,有些大儒在领悟到通透的天地至理时,会引起天地法则的共鸣,最终形成天地异象。
每一次异象出现,都会记录到史册当中,流传千古。
荀圣怔怔地望着天空之上不断回荡的玄音,目光之中闪过一抹追忆。
“知易行难啊,你能够想到这一点,倒还是出乎我的预料。”
说完,荀圣不禁想起了某种往事,眼眸略微变得有些空洞。
“说说吧,你来找老夫,到底所为何事?”
陆羽沉吟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圣人应该知道,我获得了上古天帝传承。这是我人生的一次转机,因为有此传承,我成为了上古真仙。”
对于这件事情,陆羽倒是没有丝毫隐瞒。
荀圣的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道:
“原来如此,老夫见你来时仙气充盈,脚踏云虚,总觉得你和其他修士有所不同。古籍曾言,自上古大劫之后,真仙不再存。你能够拥有这样的造化,属实不易。”
荀圣的目光澄澈,完全是赞许的目光。
修炼到他这个层次的境界,已经不会被外物所动。
“在突破人仙之际,九天之上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曾经说过,这方天地不允许拥有真仙,不过好在当时有位前辈相助,我才幸免于难!”
“那日我率军和唐军死战,我临阵突破,同样招来了界外的天眼悬空。那天眼想要将我泯灭,我则自爆仙器,将那道天眼击退!”
陆羽指着苍天的方向,正色道:“在这片天道之上,还藏着一名洪荒生灵,时时刻刻监视着此方天界!”
一阵清风掠过,吹起片片残雪。
过了很久,荀圣这才缓缓道:“你打算如何?”
“我要斩了那尊洪荒生灵,破开这封印在世间的囚笼!”
陆羽的声音很平缓,似乎在告知荀圣,也似乎是在对自己诉说。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洪荒生灵的强大,超出你我的想象!”
荀圣摇摇头:“当年伯安兄也尝试过,可却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你年纪轻轻便已经位居九五至尊,正是大好年华,何必要冒险?”
荀圣所言,已经涉及到了圣道的隐秘。
恐怕外人谁都想不到,心学圣人王伯安的死,居然和洪荒生灵有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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