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喜欢。”
欢喜总归是欢喜的。
活了三世,总归是明白为何那么多人喜欢这档子事了。
“那就继续。”
“喜欢也不能一直啊……”
不睡觉了吗?
“我还有好些没展示。”
“是,是么?”
好像有那么一点心动。
好像想尝试一下。
虽然身体很累。
“嗯……”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像有一股魔力。
“那……那……”
那就再累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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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晚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这一觉睡得很好。
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能不睡得好吗?
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萧珩,他已经梳洗好,换了干净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风光霁月,风轻云淡,如不能染指的世外高人。
呸,什么高人,穿上衣服仙气飘飘,脱下衣服禽兽不如!
陆惜晚在心里无比嫌弃萧珩,从前只当他是不近女色的翩翩君子,没想到不当人的时候是真不是人。
见陆惜晚醒了,萧珩上前来扶,被陆惜晚一把挡住。
“王爷,我身体挺好,不用扶。”
萧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陆惜晚的疏离十分明显。
怔忪了片刻后,萧珩将手收回。
陆惜晚想了想道:“你先出去吧,我换身衣服,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忙。”
萧珩也没说什么,十分顺从地离开了房间。
倒真如他自己昨天说的那般,只睡不负责,不对她做要求。
这会儿陆惜晚倒是觉得自己像个渣女了。
啊不,就是渣女,都不用像。
可又能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破坏了这个世界原本的主线后会怎么样。
于她而言,最好的不过是及时行乐。
洗漱完毕后,陆惜晚来到楼下,一楼大堂里坐着一个十分醒目的人。
宋承之。
他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知道自己快死了,真的是躲也不躲,藏也不藏,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她店里坐着了。
“老板娘,这人从早上就在这里坐着了,点了一壶女儿红喝到现在了。”掌柜的在陆惜晚身边小声说道。
“知道了。”陆惜晚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凌。
想来也是得了萧珩的命令,所以没有对宋承之出手。
陆惜晚走到了那张桌子前,在宋承之的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酒。
宋承之停下来望着陆惜晚,眼眸深邃,似在看眼前的陆惜晚,又似在看从前的陆惜晚。
“你在院子树下埋下的那坛子女儿红,最后喝了吗?”宋承之开口问。
“没有,连树都一并砍了,里头的酒挖出来倒了个干净。”陆惜晚说。
闻言宋承之露出苦涩的笑:“即便死了一次,也无法消除你心中对我的怨恨吗?”
“这世上的东西,但凡能用银钱买的,大多是能还的,但用银钱买不来的东西,是还不了的。不管你死几次,不管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死了的心不可能复活,碎掉的镜子也不可能重圆。”
陆惜晚勾唇一笑,然后反问宋承之:“如果现在谢语柔告诉你她错了,她想和你重修旧好,你会原谅她吗?”
宋承之再次苦笑:“你如今是真懂如何扎我的心。”
他不得不承认,陆惜晚的这个比喻正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了。
是啊,他没有办法和谢语柔重修旧好,又如何能去要求陆惜晚重新回头看他一眼呢?
知道这个话题继续不下去,宋承之换了个问题:“你与我皇叔,假戏真做了吗?”
“不对,我们一直都是真的,没有假戏,何来真做?”陆惜晚勾唇笑。
“我很快就会死,你已不必再故意气我。”
“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是故意气你的?难道你以为我心底还有你?”陆惜晚脸上笑意更浓了。
“不,我还没有这么自恋,我已知你不会回头,只是不愿你因着对我的恨,而将自己错付给他人。”
“错付?战王殿下哪里不好了?盲选都不至于出错的人,我怕什么?怕他对我无情?可他这般的人儿,对我无情也不至于伤我害我,我如何不能对他动情?”
不远处,萧珩也从楼梯上下来。
他的目光望向陆惜晚处。
李凌忙走过去对萧珩说:“王爷,王妃只是同他说说话,没有旁的。”
“我知道。”
且不说他都能听到,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即便听不到,他也相信陆惜晚。
她不是曾经痴恋着宋承之的那个笨女人。
宋承之似乎也注意到了萧珩。
但如今的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故而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既如此,你又为何要远离京城来这偏远小城呢?你如果真的爱他,你就愿意为他留在京城。至少曾经的你为了我是愿意的。”
“你是在试图证明,我虽然不爱你了,但对萧珩的感情没有曾经对你那样深,是吗?”陆惜晚品出味来了。
小心思被拆穿,宋承之也不羞恼,大方地承认,并反问陆惜晚:“是,我想证明,哪怕你现在恨我入骨,我也是你这一辈子爱得最深的男人。难道不是吗?你曾经为我做的那些,如今怕是万分之一都不会为萧珩做的。”
宋承之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似在回忆着从前,回忆着陆惜晚为他做过的点点滴滴。
陆惜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承之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的笑容很明媚,和记忆里的她重叠了。
可同样的,这样的她也是陌生又疏离的,如同冰刃刺入身体,又冷又疼。
“那你真的太高估你自己了。我爱战王胜过你,我留在边关不是因为不想和他在一起,而是想为他驻守边关,好让他安心养病。”陆惜晚回答道。
本来陆惜晚还打算告诉宋承之自己不是原来的陆惜晚,爱他的陆惜晚已经死了,他永远也见不着了。
现在她决定不说了。
省的说出来之后宋承之还要自恋地以为陆惜晚只爱他一人,没有背叛过他,然后想着死后去阴曹地府与原来的陆惜晚团聚。
“你为他驻守边关?”宋承之问。
“对啊,为他驻守边关,我愿用我这一生,来守护他当年用命拼下来的万里河山。”陆惜晚说。
陆惜晚说得认真,宋承之一时也难辨认。
莫说宋承之无法辨认,就连萧珩也辨认不出。
这个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说话亦真亦假,究竟有几分真心,不得而知。
原以为宋承之在听到陆惜晚这话之后定会难过,却不想这一回他还是低低地笑了。
“这样啊,这样也好,至少你可以幸福。”宋承之说。
陆惜晚眯了眯眼睛:“怎么?还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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