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真人幽幽而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暴虐，想要杀人。”
“那你是怎么压制的？”陈默问。
“功法。”
提到功法，大云真人明显激动起来：“老斗宫的功法，能够轻微的削弱嗜血的欲望。”
“这样嘛。”
陈默没有立刻回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天才的大脑疯狂运转。
如果基因链开启，会改变人的本性，那么古代人应该也是如此。
而功法的出现是应运而生。
本就邪恶之人开启了邪恶属性的基因链，可能会觉得还不够邪恶，便用功法将邪恶再次放大。
而正经人则用功法压制邪恶，在不失去本性的前提下，用邪恶属性伸张正义。
灵光绽放间，他想到了关键点……功法。
对，每个属性都应该有各自对应的功法。
当然，还有很多的疑问没解决，因此又问道：“真人开启了几条基因链？”
“三条。”
“都是同样的属性吗？”
“是。”
大云真人给出了准确答案：“三条基因链，都偏向于阴暗和杀戮的兴致，而基因链开启的越多，这种性格的改变越无法压制。”
“嗯？”
陈默突然转头，看向孙大鹏：“你呢？”
知道小弟想要问什么，孙大鹏直接说道：“我的第一条基因链不同，第二条和第二条是一个方向的。”
他说的并不多，但陈默却懂了。
内心的想法变得火热：【这么算的话，所有人的内在属性都是固定的，比如大云真人，会以暴虐而走到最后，而如果孙大鹏没有系统赠送的一条基因链，也该是一个方向的。】
【那我这个又算什么？三条基因链，各不相同。】
大脑在运转中，便听大云真人在旁边开口：“你回来之前，我原本已经快压制不住内心的暴虐的，越压制，反弹的越厉害。”
“但刚才却好像有一团温暖的火光吹过我的身体。”
大云真人在说话时，目光始终盯着陈默：“如果将我压制的暴虐比喻成一颗珠子，刚才的那团火，便将暴虐的气息分解开来，消散于无形，你们懂那种感觉吗？”
没有经历过压抑的痛苦，是很难形容那种贯穿全身的舒畅的。
就像卸掉了一层枷锁。
感受到大云真人的目光，陈默并未隐瞒：“我的基因链，似乎有净化的功能，若按照你所说，应该是净化了负面情绪。”
“果真？”大云真人大喜。
“嗯。”
该隐瞒的陈默不会说，不该隐瞒的他也没必要隐瞒：“综上所述，性格变化都是根据基因链属性决定的，高低之分先不说，我的基因链应该是属于辅助类型。”
“如今情况还没到难以收拾的地步，所以……功法就成了接下来的重点攻克方向。”
“没错。”这个说法的话，大云真人表示认同。
这几天，他的感触最深，如果没有多年修炼的功法压制，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其他人也修行了功法，但修炼的时间太短了。
陈默继续开口：“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弄明白，因为我的到来，士兵们的异变被暂时压制，而那些不在我附近的人会怎么样？”
唰！
孙大鹏立刻起身：“我去问。”
陈默看了她一眼，点头：“好。”
看着靓丽的倩影离去，陈默也没有闲着。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天工研究室，召集人手开始研究功法。
“张戈。”
陈默叫来最重要的一个人。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张戈在人体模型方面，有很强的建树。
谁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张戈。
“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李尔和小琪两位助手也到位了。
说话的是小琪，肉乎乎的小脸蛋很想让人捏一下。
一个疑问在她心里已经存在好久了。
陈默戴上金丝眼睛：“说。”
“这段时间，研究所有很多人都离开了。”
“为什么？”
“……，知识无用论。”李尔脸色悲戚。
“嗯？”
陈默震惊：“知识无用论？什么鬼？”
天工研究室的研究员们都看了过来。
“我来说吧！”
董所长接过了话头，道：“知识无用论，最近兴起的新言论。”
“因全球异变的原因，各地不断有强者出现，农民，工人，甚至连街溜子中都有人开启了基因链。”
“各大高校甚至有学生直接不上学了，就等着灵气入体，开启基因链。”
“以上这些还只是一部分，如今许多人甚至连工作都不要了……”
董所长说了很多，越说……陈默的脸色就越是凝重。
抢劫，杀人，jianyin掳掠，秩序已经开始崩坏。
学知识有什么用？
一朝“觉醒”，便可省去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努力，直接成为人上人。
知识无用论，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
“还有一件事……”
大云真人接过话茬：“如今大夏境内，多了不少以神灵命名的邪教。”
如果说董所长的话陈默还是保持平静，听到邪教二字，陈默的脸色终于变了。
“邪教？”他的声音都变了。
“没错。”
大云真人脸色凝重：“天地异变，各种破坏秩序的家伙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唉……”
一声声叹息响起。
只有小琪，认真的看着先生，等待先生给自己解惑。
“来。”
陈默招手，笑道：“跟着我，你会找到答案。”
邪教也好，知识无用论也罢，都是笑话。
科学的尽头的神学，神学的尽头亦是科学。
能用科学解决的问题，神学算个屁。
小琪眼睛放光：“先生，我相信您。”
这段时间的接触，小琪已将眼前这个男人奉为神人。
别人说话她不信，先生的话……她信。
“来！”
陈默招手，仿佛指点江山的帝王：“什么知识无用论，屁……让我们用知识，将所有人踢进下水道。”
不需要多余的话，只一句就够了。
李尔和小琪激动的浑身颤抖，他们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们将见证神迹。
“哈哈！”
陈默也很少如此兴奋：“大家伙，动起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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