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甚这般说我!”裴星语恼羞成怒。
虽然她也知道江窈说得是实话,她要料子,就是为了自己,但她生的美,年纪又小,这些料子给她穿不是应该的吗?
江窈继续冷笑,“我为何这般说你,你心里没数吗?”
裴星语气得快要失去理智。
眼瞅着鸡飞狗跳起来,汤氏抚着胸口喊道:“够了,够了,都给我住口,都别闹了!”
裴沐争也呵斥道:“星语,窈窈!你们莫要闹了!”
裴星语却已经失去了理智。
当初大哥说什么有法子让江窈以后都不敢在忤逆他们家,让江窈自愿奉上她的嫁妆,她想要江窈的什么首饰都可以。
所以她就一直处处忍让着江窈,忍到心中的怒气越来越高,直到被江窈拿走她的首饰,现在要布料,江窈还不愿意给!明明她都嫁人了,还想穿那么花枝招展做什么?她一个出嫁的人,还要那么多新衣裳干什么,想要勾引谁!
这料子就是她的!
“我让你说我,我让你说我,本来都是我的东西,你敢抢我的东西!你都嫁人了,还穿新衣裳干甚,你想勾引谁?”裴星语叫着,脑中已没有其他想法,她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让江窈吃点苦头,想要打死她。
想也未想,裴星语抱起桌上那碗羊骨头汤朝着江窈脸上泼了过去。
当初江窈泼了她和母亲一脸汤,如今她也要还回去!
江窈看着裴星语抱着汤碗泼过来。
裴星语这些动作在她眼中,就跟慢动作似的,全是漏洞。
她顺手就扯过旁边的裴沐争,整个人缩在他身后。
一陶瓷盆的汤,全都泼在裴沐争的脸上身上,烫的裴沐争惨叫起来。
江窈身上连点汤沫子都没沾到。
这一变故,惊呆了所有人,柳氏吓的脸色大变。
“沐争。”
汤氏也吓得大喊,“沐争,沐争啊。”
裴星语手中汤碗掉落在地,碎了一地。
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大哥,看着他被汤水烫的脸皮发红,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一切都是江窈造成了,都是她!她要打死她。
裴星语凶狠的朝着江窈扑了过去,“我让你烫我大哥,我要杀了你。”
她如同个市井泼妇般,只想着掐死江窈。
她虽扑了上去,却连江窈的衣角都沾不到。
江窈抬脚,一脚把裴星语踹开。
裴星语根本沾不到她的身。
她还能抽空说,“可不是我烫的,是你泼的,是你烫的,让你嘴贱,还没出嫁,就一口一个穿新衣裳是勾引人,我看谁家连亲事都没定的姑娘满口污言秽语!何况穿了新衣裳就是勾引人,母亲和祖母年年都有新衣裳,她们是不是也是狐媚子勾引人?”
汤氏跟柳氏脸都绿了。
“江窈,我打死你,我要撕了你的嘴!”裴星语气得要疯了,恨死江窈这张嘴了。
可她被江窈踹了一脚,也不知踹在哪儿,这个江窈何时这么大力气,一脚就给她踹倒在墙角边,起都起不来,她想过去撕了江窈的嘴都动弹不得。
“我恨死你了!”裴星语哭的眼泪鼻涕一脸。
她真的恨死江窈了。
凭什么都是她吃亏。
她泼出来的汤都没泼到江窈脸上,还全去了大哥脸上。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吃亏。
“够了!”裴沐争忍着烫,怒吼出声,“江窈,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即使再能忍耐,这会儿都忍不下去了。
柳氏其实也想扑过去,但被裴沐争死死的握着手臂。
他不想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但他也办不到不去指责江窈。
江窈听着他指责自己,再听着裴星语的哭声,也跟着假意哭了起来。
“你怨我?你为什么怨我?明明就是你妹妹的错,谁家妹妹眼皮子浅的,别人下午才送的礼,还没到第二天呢,她就迫不及待想方设法给要去,我凭甚给她?人家谭家太太送布料的时候都说了,那料子给我,可莫要别人拿了去,你们没脸没皮找我要,到时候给谭家人知晓,都要耻笑你们。”
裴沐争听得脸皮发烫。
瞪了还在哭的裴星语一眼。
他这妹妹真是坏事!
现在寿礼的事情没解决,又惹恼了江窈。
只希望等到祖母寿宴时,她可莫要不肯回裴家才是。
江窈继续哭,“裴沐争,你从不护我!”
她装作伤心恼怒的样子,猛地推了裴沐争一把,旋即提着裙角哭着跑了出去。
裴沐争被她一推,也不知她力气为何那般大,他整个人往后踉跄几步,使劲力气想要阻止倒地,还是没止住,倒在了地上。
地上全是碎裂的汤碗瓷片,扎在他的手上屁股上,痛的他哀嚎起来。
“儿啊。”
“孙子啊。”
屋中又哀嚎成一片……
不过跟江窈没甚关系了,她已经跑了出去。
出了正院的门,她慢慢悠悠回了寒梅苑。
珍珠跟在江窈身边,担忧道:“姑娘,您没事吧?”
方才里面鬼哭狼嚎,她都担心姑娘受委屈,都想冲进去。
不过姑娘来的时候就同她说过,一会儿里头不管什么声音,她都不用管,在外面守着就好。
江窈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有事的是他们。”
对上他们,她不会在吃亏半点。
她只希望时间再快些,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同裴沐争和离,迫不及待把裴家人赶出去。
“对了,一会路上遇见府中的下人们,你就这般说……”
“姑娘放心,我省得。”
正院的动静闹得很大,瞒不住府里的下人们。
江窈可不想任由明儿正院里的人乱说,败坏她的名声。
回去的路上,果然遇见不少下人。
“少夫人您没事吧?”
“少夫人眼眶都红红的,姑爷不会对少夫人动手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夫人哭得太伤心了,她们不会欺负少夫人吧?”
这些人,自动把自己归为是江窈身边的奴仆。
喊裴沐争大多数时候都是喊他做姑爷。
珍珠红着眼眶告诉大家,“是二姑娘,二姑娘看上今儿谭家夫人给少夫人送的两种新料子,让少夫人把新料子都给她做新衣裳。
人家谭夫人都说了,这料子京城里头都还没上市,都是最新的,让少夫人自个做衣裳,所以少夫人拒绝了,没想到二姑娘就要对少夫人动手。
还说少夫人都嫁人了,穿新衣裳是想勾引谁,如此污蔑我们少夫人!幸好少夫人躲得快,连姑爷都责怪埋怨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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