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这趟来侯府本就是有目的,想要拿走母亲的箱子。
一时半会儿她连箱子都见不着,自然拿不走,小住几日正合她意。
或许这次,武安侯应该会和上辈子一样,让她尝试开箱子。
“父亲。”江窈柔声说,“您前些日子公务繁忙,我也就不好来打扰您,其实我也很挂念您,您最近休假的话,那我小住几日,正好陪陪父亲。”
武安侯松了口气,“好,你母亲的院子已经收拾了出来,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他已经打算趁着江窈在这里小住几日的时候,把慕长安留下的那个箱子让江窈尝试一下,能不能打开。
免得江窈同元芜的关系越来越差,到时候,闹得两家太难看,老死不相往来,就无法开这个口。
杨氏也在旁边温和说,“窈窈有何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江窈看向杨氏,盯着她轻轻看了两眼,又轻轻一笑,这才开口说。
“多谢沈夫人。”
武安侯道:“走吧,窈窈,我现在领你过去。”
武安侯和杨氏一起,领着江窈过去了慕长安生前住的院子。
院子还和上次江窈来的时候一样,都是老样子,没有动过分毫。
里面已经打扫过,锃光瓦亮的。
武安侯道:“窈窈先歇息会儿,一会儿晌午过去用午膳。”
迟疑了下, 他到底没提在大长公主府,裴星语说是元芜让她陷害她的事儿。
不如一会儿午膳时,直接让元芜跟江窈说说,道个歉。
江窈点点头,“劳烦父亲了,我同珍珠先收拾下。”
武安侯和杨氏离开。
江窈跟珍珠把行李稍微收拾了下,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江窈连身换洗的衣裳都没带,一会儿珍珠还要回去拿。
把东西放好,江窈又在她这屋中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
母亲的院子是武安侯府最大的院子,她现在住的厢房,也是母亲曾住的厢房。
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
除了一张拔步床,靠着另外一侧墙壁是一整排的竖柜。
这排竖柜还挺特别,是钉在后面墙壁上,梳柜是到顶的,上面一排是可以存放被褥之类不经常使用的。
下面则是存放衣物。
一整排的柜子,特别能装。
和现在大部分用的小小的竖柜都不太相同。
应该是母亲自己设计的。
靠着窗牖下是一张贵妃榻,上面摆放着一张小小的案几。
另外母亲住的这间房很大,是连着隔壁一起打通,剩余的一半地方,是书房,一整面书架,上面也摆满了书籍。
这些书籍,江窈上次来就全部翻阅过。
各式各样的书籍都有,四书五经,杂记,野史,诗词歌赋,还有一些民间故事各种杂七杂八的书籍,另外还有一些医书。
都是书肆里可以买到的书籍。
书架前面就是一张长长的厚实的书桌,加上一把太师椅。
书桌下面还有一排薄薄的小抽屉。
书房这边,江窈上次也检查过。
也没有异常的地方。
就连床底,还有地面上,江窈都逐一敲击过,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确怀疑母亲当年的死不简单,或许不是病逝。
如果沈元芜不是武安侯跟杨氏的孩子,她或许还不会怀疑什么。
但知道沈元芜是他们二人的亲生子。
那么母亲的病逝就不简单了。
在屋里继续翻找着蛛丝马迹。
珍珠也不打扰,安静的在外面守着。
外头过来两个丫鬟,丫鬟道:“珍珠姐姐,夫人喊奴婢们过来伺候大姑奶奶。”
是杨氏派来的。
珍珠道:“不劳两位妹妹操心,我家少夫人昨儿夜里没睡好,现在想补一下觉。”
两个丫鬟肯定是来监视她家姑娘的,珍珠当然不让进。
何况姑娘还在里头有事儿。
两个丫鬟自然不敢乱闯进去,就随珍珠一起在外等着。
江窈翻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任何异常的地方。
到了晌午,她收拾了一番,喊了珍珠进来。
两个丫鬟也紧跟了进来,跟江窈福身行礼。
江窈也记得两个丫鬟,一个叫茉莉,一个叫平儿。
上次来,也是这两个丫鬟在这边院子伺候她。
不过她清楚,这两人是杨氏叫过来监视她的。
江窈也不客气,喊了两个丫鬟去端了热水进屋伺候她洗漱。
洗漱后,江窈过去武安侯住的院子用膳。
除了武安侯跟杨氏,沈元芜也在,就连杨氏跟武安侯的亲生儿子沈远嘉也在。
沈元嘉今年十三四岁,生的和武安侯有一两分相似。
十三四岁的少年郎,看着很清秀,穿着一身月牙色锦袍,皮肤也有些白皙,见到江窈进来,沈远嘉起身,喊了句,“大姐姐。”
江窈看了沈远嘉一眼。
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和沈远嘉都不熟。
见他目光澄澈,眼中无恶意,江窈冲他微微颔首,唤道:“弟弟。”
沈元嘉道:“大姐姐快坐下吧。”
沈元芜见弟弟对江窈温和有礼的模样,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高兴。
但沈元芜也不敢表露出来,跟在沈远嘉后面说,“姐姐,快坐吧,母亲今儿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江窈没理睬沈元芜,坐在了唯一的空座上,挨着武安侯身边。
待坐下后,武安侯看了女儿一眼,沈元芜撇撇嘴,知道父亲是让她道歉。
她不情不愿的开口,“姐姐,前几日在大长公主府的事情,裴星语是胡乱攀咬我,我根本没有教唆过她做那种事情的。”
“哦。”江窈轻轻哦了声,“既你说没有教唆过她,那你可敢对天发誓,就说如果你有教唆过裴星语,就容貌尽毁,这辈子穷苦潦倒一生郁郁寡欢不得志。”
即便她不发誓,她也要沈元芜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沈元芜不可思议的望着江窈。
她怎么敢让自己发这种誓言。
何况自己才不会发这种誓言。
她怕应验。
江窈望着沈元芜,“你可敢?连发誓都不敢,还说你没教唆过她,若真是坦荡荡,有何不敢发誓,莫不是怕誓言应验?”
江窈楚楚可怜的望向武安侯。
“父亲,我也不知为何,妹妹总是针对我,当初在定国公府那件事情,你轻轻揭过,现在妹妹又教唆裴星语那般毁我名声,父亲可是也要轻轻揭过?”
装白莲花,谁不会一样。
她也不信武安侯真的会为了她惩罚沈元芜。
但她知道,武安侯的目地还没达成,就一定会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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