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冬灵脸上的痤疮，和一般的痤疮是有些区别，和曾经谭家小娘子脸上的痤疮不太一样，丑奴脸上的更大一些，颜色也更深。
想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冬灵似乎又想跪下。
珍珠已经走过去，一把拉住冬灵，朝着江窈走去。
“冬灵，你别害怕，咱主子很温柔，医术也很厉害，她只是想帮你看看你脸上的东西，主子会帮你治好的。”
冬灵却下意识想要摸一摸自己的伤疤。
就算治好了脸上的疙瘩，她脸上还是有那么丑陋的一条疤痕。
想起脸上的疤痕，冬灵眼中多了一丝恨意。
难道丫鬟的命就真的不是命吗？
她一心想要侍奉好主子，却不知道为何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这会儿院子里只有三人，茉莉和平儿，白日里甚少瞧见她们。
冬灵被珍珠拉着凑到江窈面前，珍珠又把冬灵按在了石凳上坐下。
冬灵坐立不安。
望着她脸上的痤疮。
江窈疑惑的蹙了下眉。
“冬灵，你伸手出来，我帮你把把脉。”
冬灵脸上的确不是普通痤疮，像是中毒引起的。
冬灵不敢多言，伸出手来。
江窈伸手探在冬灵的脉搏上。
过了会儿，江窈问道：“你脸上的东西是什么时候长起来的？长之前可有发生过一些比较异常的事情？脸上的东西可有请郎中瞧过？”
“是、是两年前突然开始长的。”冬灵不知道大姑奶奶为何这般问，“长之前并没有发生过异常的事情，就是慢慢地，脸上总觉得痒，忍不住挠痒，慢慢就变成了这样，后面即便不痒了，也总长这样的脓包，也从未瞧过郎中。”
她身为丫鬟，没有主子的允许，哪里能去看郎中。
何况后来脸上还多了一条这样的伤疤，就算看好了这张烂脸又如何。
疤痕是无法消退的。
江窈道：“异常的地方就是，你可有乱吃什么东西？或者往脸上乱抹什么东西？”
吃东西？往脸上抹东西？
冬灵迟疑了下，慢慢道：“并没有，不、不过在长这些东西之前，二姑娘赐了奴婢一碗燕窝。”
这大概是二姑娘对她最好的时候。
即便以前二姑娘心情不好时，也总是打骂她。
但都没有这两年狠。
江窈看着冬灵，“你的脸不是普通的痤疮，是中毒，中毒的剂量不大，否则不会只有脸上呈现出来，若是剂量大了，不止脸上，就连身上也会长满，甚至头发脱落，头皮上也能长满。”
冬灵脸色煞白。
中毒？
所以她的烂脸并不是自己成这样的？而是被人下了毒？
难道真是二姑娘曾赏给她的那碗燕窝有问题？
珍珠听到自家主子描述的症状，脸色也有点发白。
好歹毒的毒，虽不会伤人性命，却让人长满脓包，让人绝望的活着。
江窈道：“别担心，我这毒我能解，你脸上的伤疤，我也能帮你配药祛掉，过些日子，你随我回去后，我会帮你配药，往后就在我身边待着吧。”
待在武安侯府，这丫鬟再过不久就要横死了。
冬灵噗通跪下，“多谢大姑奶奶。”
她此刻还是有些迷茫。
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中毒，也犹豫大姑奶奶是不是真的能帮她。
但她还是很感激大姑奶奶。
珍珠忍不住问，“你脸上的伤疤怎么回事？怎么府中的下人都传言，说是你自己划的，你把自己脸划成这样作甚，一个姑娘家，岂能如此糟蹋自己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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