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上次你烧热,自己说的。”
呃。
桑宁一下子停止了内心的土拨鼠尖叫。
想多了。
原来是自己秃噜出来的。
顿时支棱起的精神就萎了下去,打了个哈欠,她扭了扭身,调整了睡姿。
暗自嘀咕:暮扬那玩意儿要有那好身材,她还能当四年的纯爱战士?
女人不想吃肉,肯定是因为没碰到色香味俱全的,勾不起食欲!
“你说什么?”
没听清。
“宁儿……桑宁!”
说睡就睡! 说不完就睡!
讨厌!
天际破晓。
霞光满院。
门外,又一次早早蹲了一个人。
不,这次是两个人。
还是霍静雅开的门。
“你们啥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呢?”
刘东憨笑,“也不早,也不早。”
还不早?头发尖都带湿气呢!这是五更天就来了吧!
“闺女,带轮的椅子做好了,我们就赶紧送过来。”刘老爹揣着手说。
“啊,这么快就做好了?快搬进来让我四哥试试!”
桑宁也没想到刘东的效率这么高,只用了两天就做出来了。
而且做的非常合格,木头打磨的光滑,轴接处也灵活。
霍长安被搀着坐上去。
整个人气质就全变了。
剑眉如峰,双目有神,身姿如松立峭壁, 沉寂中透出再也遮掩不住的锋锐。
一身麻衣都不减非凡气质,彰显他原本高贵的身份。
刘东和刘老爹差点就跪了。
真不愧是侯府家的公子,人中龙凤,可惜毁了容,还不良于行。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老夫人捂住嘴,眼睛酸的厉害。
她好像又看到了完好时的幺儿。
不是软塌塌趴在地上的残废。
坐起来了,直起来了。
一定也会一点点站起来。
“四弟……”
“四哥……”
“四叔……”
一家人激动不已。
只有桑宁走了神。
看着霍长安的腰杆子很硬了,不知道传宗接代的工具修复好了没?
霍长安兴奋的心跳渐渐沉落下去。
目光扫过桑宁不苟言笑的脸。
她在想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桑娘子,是这样的……”刘东搓着手,很是局促的表达自己的困境。
“就是,咱们流放过来的,你也知道没地种,缺粮嘛!就赶着做好,好早点跟您来讨点吃的。
那个,您看如果方便……”
“明白,明白!我去拿。”
不仅要给,还可以多给点。
不能亏了实诚人。
刘老爹“嘿嘿”笑着跟儿子说:“我就说让你别担心,桑娘子心善呢!”
老夫人也笑:“心善谈不上,我儿媳妇是心里明,人真心对她,她就真心对人,自作聪明的,她可不饶!”
刘老爹和刘东连连称是。
桑宁搬出了一个大陶罐,喊父子俩近前:“你们用什么盛?”
“有有有!”
刘东解开上衣,从肩膀上解下一个褡裢。
他很不好意思,今天听不少人在那议论霍家人,说什么没人情味,自断生路,什么还当自己是贵人,跑凉州地界来耍威风啥啥的,反正不好听。
说实话,他听到后,挺担心。
怕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盼头成了空。
真是瞎操心了。
刘东撑着褡裢,桑宁搬着罐子往里倒。
这一倒,把刘东好一个惊吓。
这是什么苞米,怎么粒儿这么大!
这哪舍得吃,不得用来做种啊?
“够了够了,这得三升多了!”刘老爹急忙阻止。
他种了一辈子地,除了儿孙,最稀罕的就是地里的庄稼。
一场秋收,他能翻来覆去摸十几遍粮食。
一掂量就能估摸个差不多重。
这指定是三升多了。
“拿秤砣称一称,把多的倒出来。”
桑宁无所谓的挥挥手:“嗨,多点就多点,后面还指着你们给盘炕呢!”
刘家父子又呆了。
那边霍家人发挥愚笨精神,假装对家里突然有那么多苞米的事一概不知。
也没人过去瞧。
反正桑宁说是从街上买的,那就是买的!
“大嫂,我们去街上散布真言去吧?”霍静雅等不及了。
四嫂安排的任务,必须尽快完成。
“娘,姑姑,我也去!”锦棠喊。
“不行,你现在是病人,和你四叔三嫂老实待在家,若是有人来,还得装病。”李玉枝严肃警告。
锦棠一下子垮了脸,痛苦的随手捡起门后的一个木棍。
在家要练功夫,练不好四叔会打手心。
“咦?这是什么棍?纹路好特别。”
看着还是新鲜刚砍下的。
“是你四婶婶给你找来的,说这个木头不容易断。”霍长安说。
“所以你给我认真点,别辜负你婶婶的一片心。”
好叭。
可他一直很认真,就是练不好。
他根本不是练武的材料。
锦棠不敢再露出沮丧,听话的练棍,锦绣也跟着捡起来一根小棍,在一旁跟着挥来挥去。
……
霍静雅和李玉枝一出门就碰到前来找她们的莫翠语和乔丹桂。
乔丹桂脸色焦急,上来就问:“大嫂,我听人家说,四弟妹扬言能找到水?”
“对,怎么了?”
“若是找到水,不知道郡守大人会不会对大哥和夫君网开一面,他们现在还被关在牢里,公爹一直在衙门外求情。”乔丹桂抹起了泪。
“找到水也是我们家的功劳。”李玉枝说。
“但咱们都姓霍,真找到水,肯定对你们家也有好处的,说不定郡守一高兴,就把他们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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