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摆着手,身体就凑上来。
“其实真不用那么麻烦,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恋爱之间的男女,就是能做夫妻之事的,要不然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
我都忍你很久了,能不能别这么迂腐,你要是不行,我可不想和你睡一块了哦!
经常憋着,会憋出毛病来的!”
“今晚,咱就试试?”
稀里糊涂的,就从要成婚变成了试婚。
对了,桑宁说这叫试婚。
霍长安好像原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像也有这么点意思。
他急着成婚,除了害怕也是因为忍不住了。
但是,直到洗完澡,坐在床上时,他又在想一个问题:试婚……万一试了不满意呢?
还有机会成婚吗?
桑宁在木桶里磨迹了很久。
今夜特别安静,周围的警卫都被撤走了。
第一次昂,在军帐里。
是不是有点草率?
转念再想,嘿,还有点刺激!
直到水凉了,桑宁才爬出来,没出息的手竟然在哆嗦!
紧张什么呀紧张,不早晚的事儿嘛,她不是都眼馋好久了。
“我不怕,要怕也是霍长安怕。”
“我十八般武艺,七十二姿势都看过!”
桑宁对自己说。
她打量着着自己的身体。
已经成熟了。
就是最近吃的多,圆润了点。
该白的白,该红的红,该……
她挺满意。
和她现代的身体一个模样。
啥也不穿了,反正待会儿还要脱。
不行,还得保持点神秘感。
她就披了睡衣,从帘子后出来。
铺的厚厚的床上,霍长安也是仅着中衣,闭着眼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搭膝,像在打坐。
还挺淡定的嘛!
桑宁爬上去。
凑到他脸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直看的他眼睫毛像抽筋一样的抖动。
然后她就开始吹气。
把他的脸吹红以后,她又开始惯常摸胸。
男人全身紧绷,终于睁开了眼睛。
“嗯……你看看,喜欢哪一种?”
他装作淡然,随意扔过来一本册子,目光十分快速的扫过她全身。
然后就盯在她的手上。
桑宁拿过册子,打开。
“咦……”
“嚯……”
“哎呦……”
“厉害!”
桑宁舔舔嘴,好干。
有点热。
这本好,画的真实有水平,光看就看的激情上头了。
“到底……喜欢哪个?”霍长安头上冒了汗。
这北方的夜,怎么也这么热呢?
他修长有力的手攥起又松开,最后往衣服上使劲摩擦。
“……还没选好吗?”
“这些你都行?”桑宁问,没抬眼。
男人微扬了扬脖子:“废话,我画的,当然,都会。”
“那还选什么选,从头来一遍吧!”
霍长安:“……”
夜已深,情已浓。
泪眼朦胧两腮红。
猫儿声声颤。
海棠落肩头。
……
第一式,失败。(桑宁)
第二式,失败。(桑宁)
第三式,半失败。(桑宁)
狗抓猫咬全用尽。
“哎呀!不行!你太¥#@%¥,疼死啦!”
要人命啊!
他长大了,她还小。
在一通凌乱中,第三式,结束。(霍长安)
男人傻了,懵了。
不可能啊这。
醉酒的那天……宁儿手都快累断了的!
“宁儿,我,我……不对,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行了,挺好的,慢慢来,咱不着急了,不着急了。”
她说真的,真不着急了!也不知道大嫂和三嫂是怎么过了这一关的。
想象和现实,它不一样!真特么疼。
上次竟然冤枉他,她是有多离谱,那要真成了,她第二天肯定走不了路!
感谢结束!
看着桑宁煞白的脸,霍长安也白着脸不敢再试。
他垂着头,默默的披上外衣,打来水。
掀开被子,看到新铺的褥单上,落着点点血迹。
这也算圆房了吧?
虽然不尽人意。
“宁儿……”
“嗯嗯嗯,挺好,真的,咱一定不能太急了哈。”
不是,他真不是这样的。
收拾好之后,男人上了床,从后面搂住了桑宁。
过了很久,桑宁迷糊糊要睡着了。
朦朦胧胧听到耳边有人问:“要是试婚不满意,还能成婚吗?”
“哼。”
哼是行还是不行?
……
乾元二十年,八月初八。
三皇子逼宫谋反,弑父,妄图称帝,太子率军围剿。
三皇子兵败,仓皇出京,一路朝鹿台逃窜。
八月初十,太子登基,改国号启光。
沁阳地界,某荒山野岭。
一群疲惫的官兵四躺八斜。
朱钗散乱的高贵妇人满脸尘土,坐在杂草横生的地上,呆呆的看着京城的方向。
她身边的贵公子亦是一身狼狈,累极躺地。
“母妃,我们去鹿台,舅舅会收留我们吗?”
三皇子燕北辰望着天空,喃喃问。
北宫玉妍慌忙看向那些官兵,见他们没听到才又回头,低声怒斥:“他是你亲舅舅,怎会不管我们?别胡说八道!”
“可他已与霍长安联手,对我的求救信也不管,要不是他,我们怎能落得如此!”燕北辰恨恨的说。
北宫玉妍也是目光阴沉。
“他一定是被新月溶那个贱人蛊惑了,放心吧,等咱们到鹿台,娘自有办法让他听我的!”
她是北宫家唯一的嫡女,可不是北宫玉婷那个庶女。
她的好弟弟,从来护着她这个姐姐,要不是中途出了个新月溶……
哼!新月溶找回的,也不知是哪个旮旯出来的野丫头,反正不可能是北宫雪芙。
那短命鬼,早不知去哪投胎了。
“等去了鹿台,娘联系几位长老,就说……北宫耀是新月溶与别人私通的野种,除掉北宫耀,你便改姓入你舅舅名下,夺了鹿台的兵权!”
燕北辰微微吃惊。
虽然知道母妃在宫里阴谋鬼算双手不干净,但头一次明晃晃听到,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你干什么,这些年母妃不就是这么替你打算谋划的!你早心知肚明,现在何必这副表情!”
“不是,母妃,儿臣只是想……应该不会有人信吧?”
北宫玉妍森然一笑:“放心吧,早在二十年前,这个钉子我就埋下了!”
谁让新月溶不知好歹,屡次阻止北宫霆插手她的事。
要不是那时候把那个短命鬼弄死了,让新月溶心灰意冷,离开了鹿台,她也会让人曝出新月溶与人私通的证据!
“呵呵,贵妃娘娘好手段!”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一群官兵中响起。
大家全都惊的跳起来。
“谁!?”
官兵中,刚才说话的士兵伸手撕掉脸上的面具,露出原本的脸。
“是你!”
就算过了二十年,北宫玉妍也认得,是新月溶身边的那几个丫鬟之一。
当年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各个忠诚,着实让人讨厌!
“给本宫杀了她!”
星回讽刺一笑:“北宫玉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挥手,山岭上,瞬间出现了一群高手。
那些官兵直接放弃了抵抗。
“叛徒!你们这些软蛋!快杀呀!”
北宫玉妍像个疯子一样嘶吼。
“母妃,我们走不掉了!”
跑了几步的燕北辰慢慢的退回来,惊慌的看着前方。
前方,一顶精美华丽的八抬大轿出现在众人眼前。
轿子里,坐着两个艳光四射,神韵相似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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