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天空澄澈,星光灿烂,在银河中不断地闪烁,皎洁的月光洒在柔软的草坪上。时间好像被按了暂停,洛尘躺在草地上,云瑶枕在洛尘的身上,静静地看着满天繁星绽放,萤火虫环绕了两人飞舞,听着虫鸣低语,沁人心脾的青草香钻进云瑶的鼻腔。云瑶似乎要将自己融化在这美景中,她的心在胸膛里雀跃。
洛尘悄悄地从袖口中掏出那根红绳,紧紧攥在手里,她有些紧张,掌心蒙出来一层细汗。洛尘鼓起勇气,将红绳递到云瑶眼前。云瑶轻轻捧住那根歪歪扭扭的红绳,细细抚摸。她笑了,洛尘从来没有见她笑的如此灿烂,像是回到了那几年。
云瑶侧过身去,快速靠近洛尘的脸颊,轻轻吻在洛尘的脸上,温柔的触感在洛尘脸上绽开,“阿洛!我愿许与你,以你为光,与你同往”洛尘一惊,耳根泛起一阵红晕,嘴角不自觉得咧开,一阵神奇的感觉自心尖穿过,云瑶短短的几个字却深深撩动了洛尘的心弦。洛尘将自己的手覆在云瑶手上,逐渐十指相扣,洛尘不善言辞,这便是她最真切的回应。
两人就这样躺倒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云瑶轻轻睁开眼睛,望着天边那抹亮光,她真的想像这样永远躺在阳光下。洛尘不忍心去叫云瑶,即便她知道这样会有暴露的风险,天知道那一刻,洛尘多想带着云瑶离开。
“阿尘,我们回去吧!”云瑶知道,自己如果不回去,烟罗阁将血流成河。她渴望自由,却不会拿别人的命换。
第五章 威胁
拥有洛尘的黑色似乎褪去了恐怖的面纱,日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可是远在长生殿里的人始终是个威胁,他是云瑶永远无法逾越的梦魇。云瑶在洛尘的呵护下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转,照顾起居的婢女看在眼里,王上就能听进耳朵里。
那日入夜,云瑶像往常一样等着洛尘,可没想到来得是那个恶魔。一阵脚步声穿透房门撞进云瑶的耳朵里,一深一浅,又似乎在刻意掩饰。云瑶是知道的,洛尘身轻如燕,夜夜来访,从未听到过如此声音,那人不是洛尘,云瑶笃定。
是王上,没有第二个人敢来这个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云瑶有些慌乱,想要藏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身后不断地冒出冷汗,殷湿了后背。云瑶蜷缩在床榻一角,慌乱之中将帘帐扯了下来。
云瑶的心乱作一团,恶梦里的一幕一幕闪现在云瑶眼前,她看见了燕景的脸,云瑶甚至是没有机会够到枕头下面的匕首。
燕景那尖锐狡黠的笑声清晰地穿透云瑶的耳膜,那种直击灵魂的痛苦又一次将她包围。云瑶彻底慌了,她想到了洛尘,她想呼唤洛尘来救她,可残存的一丝理智又让她期盼洛尘千万不要来,不要撞到王上,否则可能谁都活不了。
王上推门而入,满身的酒气瞬间将烟罗阁屋内那丝清香掩盖,他摇摇晃晃的,隐隐约约看见了云瑶的绝世美貌,还有那婀娜的身姿。
“云瑶,王兄来看你了!”王上含糊不清的声音让云瑶不由得一惊。
那股浓烈的酒味越来越近,让云瑶泛起恶心。王上已经站在了床前,云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恐惧的泪水滑进了嘴角,她再一次想起了死亡。她已经将自己许给了洛尘,她想见洛尘最后一面,亲口对她说,“阿尘,你莫要怪我,没有听你的话,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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