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邦来了,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拿着棍子站在电母谷前,看着谷中。
身边那块大石头上的血红大字没有吓住他,他抬腿,对着谷中迈出了脚步。
天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让电母谷蒙上了一层雾。寒电宫在雨中,仿佛如仙境、瑶池。电母谷在雨中,显得神秘而危险。
雨从巳时开始下的,现在已过了未时,雨还没有一点要停的样子。
一条小溪从谷底流出谷口。溪流两边没有嶙峋的怪石,有的是茂密的树林。从树叶上掉落的雨水,打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响着。树林里,没有鸟语,也没有花香,有的是杀气。
是的,树林里充满了杀气。
这里的杀气,更浓重。
乌邦入电母谷两丈,站住。手里的棍子杵在地上,张开的双腿如张开的剪刀。他左手叉腰,右手向右边平伸出去,握在杵在地上的棍子上。
雨水从斗笠上滴下来,打在蓑衣上。又从蓑衣的毛边滴在地上。握着棍子的手上,也有雨水滴落下来。
斗笠低低的戴在头上,教人看不见他的脸。但他身上,露出了无比强大的杀气,和强烈的魔鬼气息。
他面前的树林里,露出浓重的杀气。
“咚!”
突然,乌邦迈步了。
脚步响如惊雷。
一脚踏下去,溅起了浑浊的水花,周围的树木在这一脚里,摇晃起来,树叶上的雨水,簌簌的落下来,掉在他的斗笠上,掉在地上。
水花落定,他第二脚又迈了出去。
“咚!”
又是一声巨响。
又是水花飞溅。
树木又剧烈的摇晃起来。
这是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是魔鬼出世的步伐。
他迈着这样的步伐,拖着棍子,一步一步又一步。他走进充满杀气的树林,向神秘危险的电母谷深处走去。
突然,四道闪电破空而出,划破树林中的雨雾,从四个方向对乌邦击来。
脚步突然停住。
四道闪电的后面,是四团红雾。
就在四道闪电快要击中他时,他的手动了,拖在地上的棍子挥了出去,对着四道闪电。
四道闪电掉在了地上。
棍子继续挥舞,一阵惨叫,四团红雾飞了出去,先撞在树上,后又掉在地上。雨水打在红雾上,红雾在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四周的树杆上,洒满了鲜血和脑浆。
棍子杵在地上。
乌邦继续向前迈步。
“咚!”
浑浊的水花在飞溅。
大地在震动。
树木在摇晃。
“咚!”
又是一声巨响。
“什么人,敢擅闯我电母谷?”
一个女人的声音自树林深处传了过来。
“咚!”
脚步停住了。
一个白衣白纱蒙面的女人出现在乌邦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芸娘。电母谷的护法,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芸娘目光尖厉的盯着乌邦,斗笠低低的,她看不见他的脸。她厉声又问:“何方妖孽,敢擅闯我电母谷?”
斗笠慢慢地抬了起来。
一张满是包,一条很深的疤痕横在脸上,鼓凸的恶眼,出现在芸娘的眼睛里。这张丑陋,凶恶如魔鬼的脸,把芸娘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一步。
乌邦如铜铃的眼睛,盯在芸娘脸上看,口里说:“想必你身材很好,脸跟我的脸一样丑陋,不然怎么会用纱巾蒙面,呵呵,哈······!”说完,就发出魔鬼的笑声。
他要在声势上压倒芸娘。
芸娘大怒,厉声说:“擅闯我电母谷者,死,报上名来。”
乌邦阴沉的说:“你可以叫我无形棍乌邦,坏人乌邦,恶徒乌邦,或者寡妇制造者乌邦,但我要说的是,我最喜欢的名字,魔鬼·乌邦。”
魔鬼·乌邦如铜铃般的眼睛里,就布满了杀气。
芸娘大吃一惊,她说:“你杀了我的男人孟非?”
乌邦答:“是。”
芸娘大声说:“不管你叫什么,现在我要对你说,乌邦,今天你擅闯我电母谷,又杀我电母谷四大巡护,注定了,你的命要留在这谷里。”
突然,魔鬼·乌邦动了。
魔鬼·乌邦动了一下,只一下。
棍尖上就挑着一块白色丝巾,乌邦说:“我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对我如此说话。”
芸娘那张美丽无比的脸,就出现在雨雾中,有雨雾装扮,她仿佛如仙女一般。
芸娘又惊又怒,瞪着乌邦。
乌邦看着芸娘的脸说:“没想到你会这么漂亮,看来刚才被我打死那四个红衣姑娘,也一定很美丽,早知她们那么美丽,我就不把她们打死,留待日后好好享用,失手了,失手了,呵呵,哈······!”
芸娘惊恐的盯着乌邦,乌邦的外表及笑声,着实叫她恐惧了。
笑过后,乌邦又说:“现在,我很想做一个寡妇终结者。”
芸娘大怒,大声骂道:“淫贼,拿命来。”
一条白色丝带,向乌邦胸膛击来。
乌邦侧身躲过。丝带擦着乌邦身体击过,击在乌邦身后一棵树上,树身立即被击穿。
乌邦说:“你除了美丽让我看得上眼外,就没有什么让我看得上眼。”
芸娘没有说话。
这条丝带还没收回,丝带另一头又打了过来。
乌邦再次闪身,这条丝带又将他身后的另一棵树身打出一个洞。
乌邦站在两条丝带的中间,他冷笑一声,说:“就这点本事,也想杀我,我今天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本事。”
芸娘身体突然旋转,两条丝带被扭成麻花,麻花至芸娘双手直对丝带中间的乌邦扭来。
乌邦一见,纵身向后急退,退出了两条丝带之间。
芸娘一声冷笑,双手一抖。两条丝带从乌邦面前的两棵树上收了回来。她手再一舞,两条扭成麻花的丝带散开了。她双手又急舞,丝带两头先后击向乌邦。
乌邦冷笑一声,手里的棍子动了。
乌邦冲向芸娘舞的丝带,与芸娘打了起来。
他们从地上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打到树顶上。他们在树顶上飞跃,纵跳,棍子跟丝带打得难解难分。
他们又从树顶打到地上。
芸娘的两条丝带总是围绕着乌邦的棍子,要缠住他的棍子。但总是在快要缠上时,乌邦巧妙的将棍子从丝带间撤出来,之后,再变化棍招,攻向芸娘的要害。
芸娘闪身躲开。手里的丝带时而如刀剑,时而如棍子,时而如钢枪,时而如拳头,攻向乌邦身体的各处要害。
乌邦手里的棍子,也变化着不同兵器的招式来把芸娘变化无穷的招式化解,同时还抢攻芸娘。
突然芸娘身体一旋转,双手一收一送,两条丝带如剑般向乌邦胸膛跟咽喉击来。
乌邦急闪,棍子击向丝带。
棍子刚碰上丝带,芸娘双手一舞,身体一扭,丝带就缠住棍子,芸娘双手接着一抖,丝带里像有两只拳头一样向乌邦打了过去。芸娘双手不停的抖动,丝带里拳头一样的东西一波接一波的向乌邦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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