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八爷,这个高大魁梧的中年人,在八大保镖的保护下,耀武扬威的走在天水城里的大街上。
下午,天水城的大街上走着很多人。
他们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拿着棍子。
彭八爷一出现,乌邦就站住了。紧紧盯着彭八爷,他让到了屋檐下。
彭八爷的出现,让大街上的人们的目光离开了乌邦,全都聚在他的身上。
彭八爷走在八个保镖的中间,左手搓着两只绿色玉球。他目光如箭,看着前面,紫酱色的脸上表情严肃,冷酷。
他们要去城东的德园,他跟胡巴武约好今天在德园谈判。
天水城中的十字路口,各色的人在这里摆摊卖东西。一个干瘦的老人挑着箩筐在这十字路口摇摇晃晃的走着,自东向西。箩筐上面放着簸箕,簸箕里一块白布盖着一堆鼓鼓的东西,他口里叫着:“卖馍馍啰,卖馍馍啰。”
听见叫卖声,乌邦回头。他一看见这个老头,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他紧紧盯着老头。
彭八爷在八个人的保护下走到十字路口,走到卖馍馍的老头面前。
乌邦突然明白,老头是来暗杀彭八爷的。他知道,老头不是一个人,有同伙。他目光在老头周围搜寻,就看见了站在北面街边的四个人,一个乞丐少年,三个店小二,他知道他们就是老头的同伙。
他回头,又盯着老头。
“抓小偷,抓小偷!”
突然有人这样叫了起来。
乌邦知道,暗杀开始了,就转身紧紧盯着这边。
那个乞丐少年这时候从北面的街上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馒头边跑边啃。
少年一下撞在卖馍馍这个老头身上。老头一个趔趄,人和担子一起倒在彭八爷他们的脚前,簸箕里的馍馍滚了一地。箩篼、人就挡在彭八爷他们前面。
“先拦路。”乌邦心中说。
彭八爷他们站住。
那个撞老人的少年,在这一撞下,也倒在了彭八爷他们的脚下。他慌忙的抓着彭八爷保镖的裤脚,挣扎着要爬起来逃跑。
“再乱局。”乌邦心中说。
北面的街上,那三个店小二冲了出来,一指地上的少年大声说:“他在那里。”
少年一见,急忙从保镖的脚下爬进八个保镖的中央,爬到彭八爷的脚前,浑身抖着,扯着彭八爷的裤脚,还要逃。
乌邦心中又说:“然后趁乱混到目标身边。”
乌邦突然明白,这个少年才是真正暗杀目标的杀手。他紧紧盯着这个少年,他要看清楚这群杀手暗杀人的步骤,因为大师兄说过,要暗杀他,他必须了解暗杀,做好防备。
三个店小二跑到彭八爷他们面前站住,看见彭八爷等人后没敢冲进去,站在外面大声叫骂那个少年出来。
彭八爷一脸的鄙夷,看都不看少年一眼,他对前面的保镖使个眼色。
前面那个保镖就弯腰去扶地上卖馍馍的老人。
“接着杀一个不重要的人,来吸引目标的注意力,让接近目标的人来暗杀目标。”乌邦心中说。
突然,剑光一闪。老人手里多了一把剑,剑刺入了要扶他这个保镖的咽喉里。
突然的变故教彭八爷一惊。
这时,彭八爷脚前的少年,手里也突然多了一把剑。少年趁彭八爷一惊的刹那,一剑从会阴穴刺入彭八爷的身体里。
彭八爷身体一震,低头看着少年,他怒喝一声,举起手里的两只玉球要砸向少年。
少年抽剑。
彭八爷举着玉球的手就定住了。
少年又一剑刺入彭八爷的咽喉。
瞬间,情况剧变,街两边的人惊得四散奔逃。
乌邦静静的站在街边屋檐下,看着他们。
那三个店小二,也从怀里抽出刀,一同砍向剩下的七个保镖。
七个保镖也抽出武器反击,但他们抽出武器后,又跟着一个一个倒了下去。
中央站着一个人,是那个少年。少年手上的剑,还在滴着血,是少年在背后,对这七个保镖下了手。
中央的地上,躺着彭八爷,手里的玉珠,不知去向
少年说:“走。”
五个人立即跑向北面的街。
乌邦看见他们刚跑进北面的街里,五个人又拿着兵器一步一步退了出来。
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白衣男人,在五个人前面一步一步走了出来。这个白衣人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手里拿着一把刀,刀还在鞘里。他带着微笑,看着那五个人。
五个人退到十字路口站住,那个刺杀了彭八爷的少年突然问:“你是谁?”声音如百灵,是个女孩。
白衣人微笑着说:“何潘,人称西北孤狼。”
女孩又问:“你要做什么?”
何潘说:“杀死你们,或者,被你们杀死。”
女孩又说:“我们无冤无仇。”
何潘微笑着说:“我想做刀客,做一个有名气的刀客,你们也是刀客,号称西北五狐,你们在西北杀了不少的武林高手,小有名气,杀了你们,我就是有名的刀客了,日后的生意就会好起来。”
女孩突然对何潘一扬手,同时嘴里大喊:“跑。”
两只玉球,分上下同时击向何潘。
何潘侧身躲过。一回头,却看见五个人逃向五个方向的背影。何潘左右为难,不知该追向何处。
瞬间,五个人就看不见踪影。
何潘气得一跺脚,向那个女孩的方向追了过去。女孩逃向的,是城西方向。
乌邦想跟过去看热闹,但他有事在身,只好放弃。他迈步向前,去的方向也是城西。
黑夜里,城西荒郊外的荒漠中,亮着微弱的灯光。
乌邦对着灯光走去。
走到灯光前,乌邦发现那是一间破屋。
“爷爷······”破屋里一个女孩的声音叫道。
乌邦听见女孩的声音,立即知道她就是下午在天水城里暗杀彭八爷的少年,就闪身悄悄靠近破屋,躲在破屋后面,偷听里面。
“火狐,不要叫我爷爷,还是叫我金狐。”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女孩的话说。
乌邦听出,金狐就是那个卖馍馍的老头。他从墙壁的缝隙中偷看里面。
破屋里,五个人围在一盏油灯下。油灯放在一张破败的方桌中央,桌子上除了一盏油灯,还有一大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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