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汐觉得一天一天,真是漫长。。。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旅游的朋友注意防寒,据说要降温了(*^__^*) 嘻嘻……
拿起地上一片金黄的树叶我随口念出:“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落叶还能归根,而我能去哪里,我又究竟属于哪里,为何在这里我连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呢?亲生父母不算父母,养母又身份神秘,没有一个可靠的亲人,我只能期盼爱情,可是凭我这小小的“年纪”爱情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有了若华恋的前车之鉴我对爱情更是没了兴趣。
意兴阑珊之下我不由大呼:“前路茫茫,前路茫茫啊!”
背后忽然一阵冷风,我感觉我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自然风。
本能的,我要转身。脖子刚起了个姿势,早被一块冰凉的东西架住了。低眉,敛眸,我暗叫不妙,如果没猜错这东西应该是剑。
杀人,我立马反省我是不是得罪了谁,或者我们家藏了些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结果无所得。
就在我琢磨着要如何开口才能不激怒对方的时候,他先开口了。“要救我还是要死?”
“不要死,我不要死……”我抖着声音说完,拼命的缩脖子,刀剑无眼被他割一口子不死也得疼掉半条命。
“那就救我……”这时候我才听出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得让人怦然心颤。
“你放下剑,我一定救你,相信我!”我只是想看看他是谁,突然的,很想。
剑刃颤抖了一下,终于还是垂了下去,我迫不及待的转身。
“是你?”
“是你?”
几乎同时惊呼,看着他惊诧的表情我知道我们都被对方吓到了。
是东城街头那个一人便将南宫府八名卫士搞定的蓝眼睛少年?
只是此时的他一身是血,素白的锦缎衣袍破碎的披在身上,以剑柱地,整个人接近虚脱。
然而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却看见了他眼睛里的华彩,尽管一脸的血污,可是那双眼却仿佛是天端神目,整张脸都被点亮了。我忽然觉得我们是见过的,除了街头那次以外。
“是我,想报复我么,今天杀了这么多人了,也不怕……多你一个……”他声音很弱,可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硬是站了起来,虽然是靠着树干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我皱了皱眉头,再皱了皱眉头道,“你爹爹也是杀猪的吗,怎么弄了一身的血?”
他显然是没能跟上我的思维,定定的看着我,定格之下依旧带着戒备和疑虑。我咧开嘴笑得前俯后仰,“呵呵呵呵,你别这么看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我云朵可是正人君子,从不趁人之危。你现在落难我不会为难你的。”
他挑了挑眉,笑得有些嘲弄。“即便是你趁人之危我也未必就怕了你!”
为了证明实力,他还特意握剑舞了个剑花。阳光斑驳飞舞的剑刃像一条盘旋的巨龙,吞吐之间有着称霸苍穹的傲气,舔舔嘴唇我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好,再来一个!”
他精致的脸忽然就变了形,凝着我许久才道:“你当我杂耍么,不来!”
呃,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可是他这样一说又有那么一点意思。
“呵呵,我没有那个意思,不来就不来吧。”
真心诚意的解释总算换得他的谅解,他黑着脸不再说话,下一秒便靠着树倒了下去。
“喂,你没事吧?”我手忙脚乱的扶着他问。
他倚着我的手臂咬着牙小口的吸气,我趁机观察了他是否受伤。
他胸前的衣服都被血染湿了,血流的很多,顺着衣襟一滴滴落在地上,枫叶残红,血水嫣红。我敢肯定他是受伤了的,而且伤的不轻。
“你爸爸有家庭暴力吗,下手也太狠了!”我小心的擦去他脸上的血迹,那张明丽如春光的容颜完完全全的露在我眼前。
世界上那么多人,其中不乏美丽动人的,然而能让我惊艳并且两次惊艳的却只有这位。
他眼神里的孤傲褪去了,一丝淡得不能再淡哀怨笼罩着蓝色宝石一般的眼睛,心里一疼,几乎没有一点儿心理斗争,我扶着他站稳,一步步的朝枫树林深处走去。他是欺负过我,我也的确心存恼怒,可是生死大事上我还是决定要救他。
枫树林深处有一间草房,是我两岁时云娘修来染布的。
那地方极为隐秘,而且云娘说过,那间房子每次进去的方向和步法都不一样,稍有不对就会有生命危险。我想带他去那里应该没有问题的。
可是有一个问题必须解决,“你会不会止血?”
他蓝水晶一般的眼睛望向我,“现在整个碧落城的警备军都在找我,你确定要救我?”
小屁孩,心里还装蛮多事的,可是,所有警备军?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作了什么事?我心里打起了鼓,我 只不过是一个专门做下人的小丫头,整个碧落城的警备军,我要拿什么和他们对抗?
“你走吧,要是敢把遇见过我的事情传出去,我绝对会……”
“少罗嗦了,你到底会不会止血?”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他有气无力的恐吓更像是一种魔咒,我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只想保全他的安宁,即使搭上自己的性命。
“血我已经止住了,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都只剩下半条命他还在威胁我,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大哥配合一下好不,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你留点力气走路好不?”
草房已经有两三年没有用过,我也两年多没有再去过,但是地方我还是能找到的。
当我和他半爬半走的来到草房前时太阳已经到半天了。十月的天空很蓝很干净,太阳白亮的光直照下来,破旧的小草房像一个垂垂待老的贵妇,年事虽高却风姿尤在。
我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草房的入口,一边的少年疑惑的看着我,我没开口他也没问什么。我突然想起一个很实在的问题,那就是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喂,你知道我叫云朵,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蓝水晶一般的眼睛晃了晃,他似乎在犹豫,片刻后才淡淡的道:“欧诺,承诺的诺。”
“噢,欧诺。”这时候我也想出了草房的入口,扶着他朝屋里走去,走的时候我看了看身后,一眼看去,火红的落叶像层叠在泥土里的蝴蝶,很是好看,我笑了起来,欧诺血止得很好,地上果然没有一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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