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度假的快乐,不度假的也快乐~~
送走了先生和师叔我开始琢磨着先生为什么会答应皇帝的请求,或者说他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怀着怎样的目的答应那个对他没什么好处的请求的。是因为贪慕荣华,还是因为畏惧强权,在或者仅仅是因为初见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就像我看到欧诺那样——不管有怎样的后果,我都非救他不可。
我比较偏向于第三种,有着先生那样的身份和才华的人不可能出现前面两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见到四皇子的那一刻先生彻底的心动了,此心动非男女之间的心动,而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那种心动,像《天龙八部》里岳老三见到段誉的那个情形。
我想先生见到他的时候一定是两眼微眯,惊为天人,我一直认为智者犯花痴一定是有别于常人的,他们不会眼冒桃心流口水,而是眯细眼睛,当然你不能理解为色眯眯,这太煞风景了。很有可能当时先生在心里有过这样一段对话,“呀,好家伙,这孩子不错,我今后的徒弟一定要是他,他不干也得干!”
由此可见那个四皇子一定是相当的出色,究竟有多出色呢,论容貌,一定是羞煞众人,论才华一定旷古铄今。那么完美一个人吗?我开始审查自己是否言过其实,在碧落南城里我也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的,这个国家的高层和名人我也多多少少见了一些。
在我心里称得上美男子的也有那么几位,像先生和师叔啊,还有那两个王爷,还有阿呆和南宫瑾,可最出众还要数欧诺和西城的那个白衣少年。
撇去所有的东西不提,他们身上都有那样一种气质,一种可华丽可放浪的气质。
他们是近乎妖气的孩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着致命的诱惑。或者有一个词可以表达一点那种魅力——魅惑人心。
“呸呸呸,我干嘛要将那个臭屁孩捧那么高?指不准他是狼族的间谍呢!”
“姐姐,间谍是什么意思啊?”
奶声奶气的声音响在耳边,我鄙夷的撇撇嘴,闭着眼睛答道:“间谍就是细作,奸细。”
“噢,姐姐臭屁孩又是谁啊?”他还问上瘾了!不耐烦的皱皱眉头准备再回答他的问题时我醒悟了,“你是谁?”
这么一思量我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一面张牙舞爪的防卫一面恶狠狠的看向说话人。
如果是小孩,多半会被我吓哭的,可是他却笑了。
手脚收起,我挫败的看着他,“你干嘛这样,好歹给点反应行不?”
“我有反应的 ,姐姐。”他很认真的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着天空的蓝色,很是好看。
像抽空了气的皮球,我一下子瘪了。
他扯着脸皮在我面前作鬼脸。“姐姐,你看,我笑了,笑得很开心的,真的!”
我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结束了那让人抓狂的对话。“阿呆,你来找我做什么?”
“就是很久没见着你了,所以我就摸过来看你了。”他咧开嘴笑着,明眸皓齿,依旧像最初邂逅一般纯净美好。受他情绪感染我也笑了。“姐姐最近很忙,所以一直没找着机会去看你。”
“你不去,只能我来咯。”他在我面前的大石头上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你不知道我跟了姥姥三次才找到你家,这里的岔口太多了,很难记住的。”
我忽而觉得鼻子有点酸,能有一个人不计较,不抱怨的记得你,多好!
“云姐姐,不哭,不要哭,阿呆以后天天来看你。”小小的手指擦过我的眼皮,还是带着淡淡的温度,在秋日利让人蓦然心颤。
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想哭,我都有些鄙视我自己了!皱着鼻子把眼泪逼回去,我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不要乱说,谁哭了?”
“嗯,姐姐没有哭。”他说每一句话都是很认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甚至连眼皮也不眨。
我很满意他的迁就顺从,捏着他的脸想着要说些什么样的表扬话,毕竟小孩子都是要哄的。可是他的下一段让我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差一点就哭了。”
不懂人情事故会吃大亏的。拍拍他的脸蛋我开始苦口婆心的教导他。“阿呆,你不能是真话就说,有的真话能说有的真话不能说。记住有一句话叫:祸从口出。”
“姐姐,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他明明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这句话也绝对没有半点讽刺意味,可我却眼角颤抖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这句话的后面会接上一句,“所以我不得不杀你。”
“阿呆……”正当我决定再对他进行一次思想教育的时候,院子外面来人了,我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立刻如临大敌,头皮发胀,手脚发疼。不好,是南宫瑾的护卫,阿九。
大多数古代人都看不起文人,觉得文人寒酸,俗气。可是谋士比文人高了一个级别。我是南宫瑾的书童,很多时候南宫瑾不知道的事情都要问我,在九宫卫的心里我大抵就是一个谋士。所以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几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都很恭敬,该有的礼数是不敢少的。看着他九十度的鞠躬,我有点别扭,和往常一样我侧身避过了,大礼受多了我怕会折寿。
“云姑娘,少爷有请。”
“现在吗?”
“轿子在路口候着,请姑娘即刻动身。”扫了一眼我身边的阿呆他机械的回答。
阿呆倒是少有的善解人意,道完别站起来就往外走。
他浅灰色的衣衫在五颜六色的菊花里分外扎眼,像断线的风筝在夕阳里徐徐坠落的那一抹剪影,我忽然的就心疼起来。“阿呆,路上小心点。”
他大概没想过我会这么嘱咐,回过头的时候犹带着一丝受宠若惊,久久那丝惊异被灿烂的笑容取代,“嗯,我记住了。”
我一直以为阿呆每一次说的记住都是在敷衍我,他那傻不拉机的样子没有太大的说服力。我更坚信我需要的安全感他是给不了我的。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所谓的安全感不过是为自己花心编造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当轿子把我送到南宫瑾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他在后花园的走廊外站着,惨白的太阳光照在他身上,第一次穿世子袍的他,白衣玉冠,清若芙蓉。
虽然心在胸口怦怦乱跳,但神色上还是极为平静的。我躬身施礼被他在半途拦住,抬头看他,他双眉微挑,眼光定定的看着我,浅笑后的余波很是醉人。
我咬了咬唇,隐隐的觉得事情不妙。“少爷这么着急找我来,不知所因何事?”
我的双手仍交握着被他抓在手心,他不说话,隔着几寸距离看我,眼里的光芒闪动,与以往的他都不一样。
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只得以静制动,不变应万变。
他终究还是个急躁的主儿,半分钟就已经坚持不住了。“我今天帅不帅?”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今—天—帅—不—帅?”
他一字一字的说来,这一次我听得很清楚。这小子对现代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的居然还有这个“帅”字,真是可敬可叹! 于是乎,我竖起大拇指称赞:“帅,帅呆了!”
“口是心非!”他鄙夷的撇撇嘴,松开了我的双手却还要碟碟不休的数落我,“云朵啊云朵,你算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丫头了,我真想不通我父亲为什么要你作我的书童。做事又不积极,又……”
“够了吧,你究竟要说什么,本姑娘可没有闲工夫陪你!” 我气呼呼的打断了他,刚才还觉得他有点姿色,怎么一眨眼就变成多舌妇了,算我瞎了眼,错把怪兽当王子!
“瞧瞧你这副德性,我真是谢天谢地要摆脱你了!”
“我才想早点摆脱你这只猪呢!”
他似乎很愉快,嘴巴都要笑到耳朵边了。“那真是太好了,你我都满意的结局,最后陪我去一次邦子监你我就可以散伙了。”
“最后?”我有些不解,更多的是惊惧,最后,诀别?我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话里的意思也很让人琢磨不透。
“这身是墨国世子的朝服,明天我就要穿着这身衣服回烽也城了,父亲的质子生活终于要结束了……”他望着西边的天空,眼睛被那绚丽的夕阳染成深红色,热切的渴望因而更加炽热。
我静静的听着,尽最大的努力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可是眼里的刺痛让我不得不承认我与这一切与南宫世家都脱不了干系。和南宫瑾半年的朝夕相处,无论多么不承认,我们已经把对方当成朋友了。无论多么不愿意相信,血缘终究浓过水,我骨子里还是喜欢赖在南宫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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