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招惹冰块太子:爷,小心点! > (三)木舞外篇【一】

  一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上,这是一间很漂亮的大房间,装饰摆设都很精致,连空气里都散发着香气,像我的家。只是我已经一年没有家了。
我的爷爷是戍边的将军,在国家颇有名望,一年前一个尖声细气的男人送来了一张黄帛,于是爷爷死了,我那漂亮的母亲跟着管家走了。而我那斯文俊秀的父亲也日渐消沉,终于在一次出门后没再回家。
我带着枯颜离开了我们穷徒四壁的家。
枯颜是我的孪生妹妹,和出生时一样我们总像对方的影子分不开。
我捶着昏沉的脑袋艰涩的开口。“枯颜?”
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床前,身穿浅粉色短袄、淡绿色百褶裙,和在家时候一样。
我想起昨天,我因为偷了小贩的馒头而被追打,好不容易跑到枯颜身边,她开心的咬着馒头的那一刻,我身上的痛楚忽而就消散了,连不远处歪歪斜斜的“最华楼”三个字也像在冲我笑,一切都那么祥和宁静。
只是此刻的情况转变得有些古怪,我张了张口,却听到枯颜脆灵灵的声音。
“木舞,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她朝我轻轻眨眼,笑得如同我们房前的石榴花,分外好看。我想起很小的时候,爷爷下属家的少爷们总是擦着大鼻涕说,枯颜小姐,我长大了要讨你作婆娘。
我咧嘴傻笑,却不知该说什么,我很想告诉她,只要和她在一起,只要她开心,那么我做什么都不重要。

我和枯颜被关在房间里两天,我的伤慢慢的好了。
第三天早上来了一个女人,她嘴唇红红的,擦着厚厚的粉,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很是奇怪。
枯颜请她坐下,又给她倒茶,从头到尾都笑得漂亮。
我并不认识那个女人,所以态度很冷淡,直到枯颜叫她“阿妈”。
我如遭雷击的站起来看着她,她也看见了我,又看见我压在镇纸下墨迹未干的字。眼光噌的一闪,她冲枯颜道:“颜颜,这……”
枯颜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抢过了话头,说假话说的眼皮都不眨。“那字是我写的,我哥哥性子野。”
女人颇为失望却不肯死心,上上下下的瞄着我。“你这个哥哥长的还算灵秀,但和你一比,就差了去了。”
这话我从小听到大,不知为何这一回听来特别窝火。
“谢阿妈夸奖,颜颜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不敢相信这话是枯颜说的,以往一听这样的话她就会生气的。可是她那一脸喜悦却那样真实,由不得我不信。我眼里的泪花开始转啊转啊,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那女人扭着屁股离去,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对枯颜说了什么。枯颜插上门,顺势滑坐在地上,一张脸白得吓人。
她抬头看我,一双眼睛晶莹澄亮,我清楚的看见她眼里闪烁着疲惫,却在对上我眼睛的瞬间笑了。还是那样好看的笑,我冷漠的撇撇嘴,固执的扭过头。我无所谓人家如何说我,因为她会帮我。今天,她同别人说不会让她失望,却让我这样失望。
安静了许久她走了过来,轻轻折好我写着字的白纸说:“木舞,以后你是我哥哥,莫要忘了。”

枯颜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我一个月只能看见她三两回。她穿漂亮的衣服,擦香浓的胭脂,走路一摇一摆的,就连说话也娇嗲起来了。我依然觉得她是好看的,因为她是枯颜——我的妹妹。
她交待我,不许写字,不许弹琴,更不许舞剑,我都答应了她,只是不能出门这一条我却做不到。
我喜欢坐在门口的栏杆上看来回的人流,来这里的人都是男人,进门后总会有一个女人跟着他们。那些女人穿的漂亮,脸上画的色彩缤纷,每每走过我身边都会小声的咒骂我。我懒得搭理,看她们的眼神越发鄙夷。我的枯颜比你们好看一万倍,她一笑满世界的花都会羞愧。只是,我似乎很久没见她笑过了。
深夜,我独自一人坐在枯灯之下,写下的字鲜红好似血染,我一愣,想起了父亲的话,旋木独舞,红颜枯骨。庙里的师傅说我们只有叫这样的名字才能一生安平。
吱呀一声门响,我回头便看见推门而进的枯颜,心情大好的冲她笑。“你回来了?”
她脸色很不好看,冲我点点头,想笑却终于没有笑出来。“你又写字了,你可记得你答应我什么?”
顺着她如炬的目光我也看到了那白纸上的朱砂字,我不以为意的站起来,讨好的朝她笑,“没人看到不要紧的,大不了我下次不写了。”
“下次,你还敢说下次?”那张漂亮的脸蛋此刻好像一把刀,我呆呆的看她朝我走来。没等我有任何反应她抓起桌上的白纸撕了个粉碎。“你写一次我撕一次。”
碎纸片在我和她之间飘落,素白纯净像满天雪花,我的心就在那纷飞的“大雪”里撕裂冰冷。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疼痛汹涌而来,我一把推向她。
她柔弱得没有一点力气,跌坐在地面上,漂亮的裙子上沾了些灰。我无视这一切,指着她的鼻子声色俱厉。“楚枯颜,你没良心。从小到大我那样对你好,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嗯,你凭—什—么—”
她显然是吓到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我,扑闪几下便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
我是见过她哭的,我们还是将军府小姐的时候她一天要哭好几回。后来离开了家她就没有再哭过,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泪水挂在白纸一样的脸上。静静的看着她,猛然想起她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一年多前还是锦衣翩跹,笑靥清浅的将门二小姐。心被某种情绪扯痛,我蹲下去抱着她,“枯颜……”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忍受着某种痛苦,却没有动。我觉得不对,推开了她仔细察看,她脖子上有大大小小的於青,我心里一惊,扳过她的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不说话,身子抖得厉害。我在拉下她衣领的瞬间呆住。那白晰晶莹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新旧交叠,不堪入目。愤怒痛苦像毒蛇一样的啃咬着我,一直被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翻涌而出,我腾地站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她拉起衣服,神色素静的坐在那里,依旧没有说话。
我又气又急,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楚枯颜,你哑巴了吗?”
她终于开口,语气倦怠。“姐姐,我很累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乍一听这声姐姐我呆住了,有多久没有听到这称呼了?以前她叫我木舞,现在叫我哥哥。
她趁我发呆之时,解衣睡下去了。我不忍心惊动她自己却再也睡不着。
我楚木舞的妹妹,绝不能让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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