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嬷嬷一起去。”
“那行。”
秀儿出去的时候，南星正好来了。
这俩人，倒是无缝衔接。
“你和裴深怎么样了？”唐星雅把手边的石榴掰开分了她一半，“昨日王爷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很爽口，也不知道人家怎么能存放这么久的。”
“奴婢不吃，不爱吐核。”南星在她身旁站得笔直。
唐星雅拉她在榻上坐下，“你现在可是侯夫人了！”
南星这才坐下，道：“没怎么样。”
狗改不了吃屎。
裴深再神情，也还是那骄傲的性子。
现在唯一的进步，就是他会反省，然后来哄她。
这不，因为办不办婚事冷战几日之后，他现在又带着南星感兴趣的消息来了。
“裴深说，宗衡和周燕回走得很近。娘娘小心些……”
“他们俩弄一起了？”唐星雅咬着石榴籽，漫不经心地道，“因爱生恨吗？烂俗的戏码。”
周燕回到目前为止，真没让她高看一眼。
南星见她不放在心上，便没有多提。
“奴婢昨天又去看淮上了。”
“又去了？晚上去的？”
南星点点头：“白天去太招摇了。”
唐星雅觉得，裴深早晚得被南星气死。
“裴深没吃醋吧。”
“不知道。”南星道，“他当初去找别的女人，也没管我吃不吃醋。”
一报还一报。
“啊？”唐星雅惊讶，“谁？”
“他堂妹。但是他明知道我吃醋，也没解释。”
所以，南星记恨的，不是他找女人这件事情，而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我什么都没做，我不屑解释，冷眼看着你歇斯底里。
看我多完美无瑕，你像个泼妇。
那种感觉，南星永生难忘。
裴深过去太渣了，并不是一句深情，就能平复所有的伤口。
唐星雅甚至觉得，南星是故意为之。
南星说到淮上，脸上带上笑意：“他清醒了。姚夫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唐星雅目光热切：“淮上怎么说？”
“淮上说他想杀人灭口。”
“灭了谁？”
“绵绵。”
唐星雅：“绵绵好惨。”
“奴婢劝他，直接娶了绵绵封口最容易。”
唐星雅：我听不懂。
“绵绵又不愿意。”唐星雅道。
“奴婢打趣他呢！”南星笑道，“淮上当街砍了王爷，结果太子觉得他是在表忠心，现在派人上门慰问他了。”
唐星雅：“还有这等意外收获？”
“就是。”南星道，“所以姚夫人问绵绵，能不能将就淮上的时候，绵绵说不愿意，说她不喜欢变节之人。”
唐星雅：“……”
完了，感觉要赔淮上一个媳妇了。
她好奇地道：“你知道绵绵的身份吗？”
南星：“不太清楚，隐约知道一点点，反正不是奴婢出身。姚夫人，应该和她家里有故。”
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绵绵去做小丫鬟。
唐星雅笑眯眯地道：“那你下次半夜再去找淮上的时候，打听得清楚一点。”
她太八卦了！
说了一会儿话，南星问起贤贤。
“去找他夫子了，说是想起孔大儒和西柚来王府过年。不过孔大儒没答应，他这几日都去磨。”唐星雅欣慰地道。
贤贤是个孝顺的孩子，敬重师长。
“也不排除，是西柚自己嫌山上饭不好吃。”南星无情地揭穿西柚道。
唐星雅被逗笑。
其实算算，西柚也是个少年，也有贪玩之心，在大相国寺过年，确实有些冷清。
——主要是不能吃肉！
两人说话间，嫣然进来，说是要去和崔小球玩。
因为他们年后离京的消息已经小范围内传开，所以崔夫人现在也不拘着崔小球了。
反正三两天也长不大，玩几日，分开几年，很快就会忘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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