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俊的脸,也没有拯救任盈盈做教练的火爆脾气。
她忍无可忍地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这一声振聋发聩,让刚进来在拿着火折子点蜡烛的渠念虎躯一震,差点把火折子掉了。
生气了,这是生他的气了。
肯定是带着气睡觉,做梦都在问他这个夫君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他不是为她守身如玉吗?
“盈盈,”渠念上前在脚踏上蹲着,伸手拍拍她的脸,“醒醒。”
他拍得倒是很轻,但是他手凉啊!
被拍醒的任盈盈:excuse me?
三更半夜,一身酒气,来干什么?
他不是该搂着舞女翻云覆雨吗?
哦,懂了。
任盈盈从被子里伸手出来,卷起被子的同时,渠念看到了狗肉的脑袋。
狗肉正睁着两只小狗眼,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看他。
两狗对视,渠念生气,先失去了风度。
“你又搂着它睡!”
有病吧。
她不搂着自己儿子睡,搂着他睡?
这大冬天的,狗肉就是最好的汤婆子。
“给,拿走,别扰人清梦。”任盈盈把什么东西塞到渠念手里。
渠念低头看着手中的小蓝药丸,下意识地道:“这什么?”
“药啊!”
“什么药?”
“吃了就行,有助于你今晚发挥。”任盈盈道,“赶紧回去发挥,我睡觉了。”
他发挥?他发挥什么?
渠念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当即把药摔到地上,用脚底碾得稀碎,咬牙切齿地道:“任盈盈!”
“干嘛?不能多给,否则我怕你直接过去。”
这编筐织篓,全在收口,现在是和北夷和谈的最后关头,渠念可不能出事。
渠念:“你以为,我是个女人就行吗?”
“你不行,我给你药了啊!”任盈盈起床气本来就特别大,现在脑子也是不转弯的状态,下意识地怼人。
渠念:“……”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我把她们撵走了!”他自己平复半晌,几乎听到任盈盈的鼾声时,终于咬着牙道。
“哦。”任盈盈迷迷糊糊地道,“那你就睡呗。”
你柳下惠,坐怀不乱,怎么还得要人现场唱赞歌啊。
你不乱搞,不是为了自己好吗?
可怜她,却被他连夜拍醒。
渠念:“被你气得睡不着了!起来,起来陪我说话!”
他忽然有点后悔。
药是她给的,他为什么不吃?
吃了搞事情,最后她得负责任。
说不定,他们的儿子就叫年怀呢!过年怀上的,多有意思。
渠念看着脚底的蓝色粉末,懊恼不已。
任盈盈抱紧狗肉:“你别惹我啊!你真把我吵得睡不着,和你拼命。”
“大过年的,你就没句好话?亏我还给你准备了压岁钱。”
说话间,渠念掏出一个红封,塞到了她枕头下。
“谢谢啊,我也准备了。”任盈盈伸手在枕边摸索了一番,摸到个红封递给他。
渠念心中激动,她嘴硬,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刚才一定是听说别的女人,她吃醋了所以才故意气他。
嗯,一定是这样的。
这红封摸起来硬硬的一小团,难道是碎银子?
渠念把红封里的东西倒出来,惊喜地发现是一条项链。
准确地说,是一条黑色的皮绳加一块白玉牌。
他把项链挂到自己脖子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这皮绳,似乎有点短。
明白了,一定是任盈盈希望自己露出来,让别人知道,他是她所有的。
他看任盈盈,顿时觉得可爱无比。
就算她说着话睡过去了,渠念也不生气了。
她有心就好。
渠念得了新年礼物,心满意足地帮任盈盈吹灭了烛火,悄无声息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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