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渠念匆匆忙忙进来。
门一打开,寒凉的夜风呼啦就贯进来。
这里的冬天,就是这么冷。
“怎么了?”任盈盈站起身来,隐约觉得有事发生。
难道是勒尔泰变卦了?
“皇后受伤了。”
任盈盈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过来抓住渠念的胳膊:“糖宝怎么了?”
渠念一愣,忙道:“不是齐王妃。”
任盈盈松了口气。
哦,不好意思。
这几天总想着齐王当皇帝给自己个护国夫人的事情,刚才还回味了一下,以至于总是代入糖宝做了皇后这件事情。
啊,不对啊!
皇后说的是鹿韭?
“鹿韭怎么了?”
“她自毁容貌,想要离开这里,跟我们回中原。”渠念语气也有些沉重。
女子容貌多重要。
他没想到,鹿韭竟然如此刚烈决绝。
“她这是多想不开啊!”任盈盈急得跺脚,“带我去看看她,方便吗?”
“勒尔泰让人来找我,请你去劝劝皇后。”
任盈盈:我劝个屁!
我劝她弑君还差不多。
“走走走,赶紧去看看。”
“等等。”渠念拉住任盈盈,把她的大衣裳给她披上,“没有性命之忧,就是……回头你去看看,能帮上忙就帮,帮不上,对她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我肯定能帮忙。”
鹿韭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
勒尔泰看着人模狗样,非要强迫人家,就不能好好做个人吗?
他都做了皇帝,还非得勉强鹿韭。
是不是有病!
“嗯,你能帮忙。”
渠念扶着任盈盈,两人一起坐马车往宫里赶去。
“现在,可以了吗?”鹿韭的脸被包裹着,血迹从白色纱布中渗出来,露出来的嘴唇惨白如纸,对着面色铁青却不敢上前的勒尔泰,淡淡开口道。
勒尔泰喉结微动,看得出来是在极力克制情绪。
他想说狠话,但是并不敢,双拳在袖中紧握,死死盯着鹿韭。
“你是不是傻啊!”
任盈盈来了之后,渠念就把勒尔泰劝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她和鹿韭两个人。
鹿韭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盈盈姐,我想回中原。我不能留在这里,和他在一起。”鹿韭抱着任盈盈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眼泪会泡到伤口。”任盈盈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泪,“你这个傻子,你划自己干什么,你扎他两刀啊!”
要是她,大家都别活了。
死之前,也拉勒尔泰那狗东西垫背。
鹿韭哭得更伤心。
“快别哭了,我得给你看看伤。女孩子的脸多重要,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我不这样做,他不会放我走的。”
任盈盈给她重新处理了伤口,用了自己的药。
这个过程显然很疼,但是为了后期愈合,也不能用麻醉药。
鹿韭忍得一身汗,床单都要抓破了。
“好了好了。”任盈盈拿起帕子给她擦汗,“你说你对自己下手,不悠着点吗?你吓唬吓唬他就算了啊!”
这俩人,也算孽缘情深,相爱相杀。
其实任盈盈隐约觉得,这俩人好像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
如果不是勒尔泰是北夷人,他们两个应该还好好的。
她是不太理解这种种族之见的,但是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就是跨不过去的鸿沟。
之后勒尔泰就犯病了。
人家不愿意,那就好聚好散;他不,偏偏强留,还封个皇后,也是要命。
不过任盈盈听渠念说,为了鹿韭,勒尔泰已经拒绝了好几个大部落的联姻。
“鹿韭,你说实话,你是不喜欢勒尔泰吗?”
如果不喜欢,那没话说,没什么比自由的意志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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