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朝看着她腰间那鼓鼓囊囊的一个包裹。
抿了一口茶，很轻巧的说道：“大金的小王爷完颜烁。”
“大金？”
秦裳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个在小巷里遇到的男人。
我和大金看来八字不合，怎么每次遇到他们的人，都差点死掉啊。
秦裳想到这里，下意识说道：“大金的人都这么鲁莽嗜杀吗？”
楚怀朝看向她：“都？还有谁？”
“还能是谁，就是这个小王爷呗，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动不动就说要杀了我。”
秦裳反应过来，上次那个人的事情还不能说。
毕竟她还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楚怀朝朝着她的脖子看去，已经有了些红痕：“你以后尽量少和他接触，他可不像本王会纵容你，他说杀了你，就真的会杀了你。”
秦裳感觉到自己腰上的红枣有些坠，便取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我知道，不过，我看他好像对你不一般，你不是和越国有亲戚吗，难不成和金国也有亲戚。”
“没有。”
楚怀朝明显不想和她聊那个人，便转移话题道：“你到底来干什么，白天发生了那种事情，你还敢来找本王，难道就不怕罪名坐实吗？”
楚怀朝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身体抵在自己的身上。
“还是说，你对于白天没做完的事情意犹未尽，想要继续和本王……”
被他这么一提醒，秦裳想起来在探春阁她强吻了楚怀朝的事情。
此时清醒状态下的她，竟有些不好意思。
慌忙从他身边逃离，站起身来离他远一些，又将桌子上的红枣朝着他推了推。
“皇叔！我……你可别误会！我那时候是被下药了才……”
“我这么晚过来找你，只是因为听说你受伤了，来……来看看你，这是给你买的红枣，补血的。”
“看你也没什么事，我……我就先走了！”
一口气说完了一大通话，说完不等楚怀朝回答，就赶紧朝着门口走去。
楚怀朝却再一次将她拉了回去。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让两个人的身体紧挨着。
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她的唇。
低头看向她：“在探春阁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现在又装作一副矜持的模样？”
秦裳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心想他想玩，那就玩玩吧，毕竟她也不吃亏。
秦裳抬眸看向他，眉眼含笑：“皇叔，你确定要我做些什么吗？”
这女人变脸这么快？
楚怀朝被她这突然的切换惊到，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秦裳却更加入戏，伸手抚上他的胸：“若我们在这里发生一些什么，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宫，不如我们……”
说着就环上了他的脖颈。
每当她这个时候，楚怀朝就总有一种自己被嫖了的感觉。
秦裳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戏谑。
却并非是情意。
楚怀朝用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你想和本王亲近的时候，你把本王当做了什么？”
“嗯？”
秦裳一脸疑惑。
“是你爱的人，还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玩物，还是你的一夜情对象？”
“这很重要吗？”
就是秦裳这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让他每次看到都火大。
他撒开秦裳，将她推出门外：“你出去，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秦裳不明所以：“喂！喂！喂！皇叔，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啊。”
秦裳站在门外吐槽：“你不对劲啊，你再这样，我可就要认为你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我在乎的还多啊。”
站在里面听着的楚怀朝越听越生气。
他打开门，又将她拉进屋内。
将她抵在门上质问：“秦裳，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平时和陛下亲近的时候，也会用这种态度吗？”
秦裳很是诚实的回道：“那倒不是，我们俩没机会亲近。”
楚怀朝愣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爱陛下吗？”
“不知道，什么是爱？”
看到秦裳就这样水灵灵的说出了这句话。
楚怀朝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
他竟然在跟一个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说了这么多爱。
所以真的是自己太过认真了。
这女人真的有一种能轻易让他失控的能力啊。
秦裳见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便知道他认真了。
“好了，不逗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陛下，也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觉是什么。”
“但你们对我都很不错，我这个人没有别的地方好，就是一点。”
“只要别人对我好，我就会对别人好，别人对我不好，我也不会惯着，怎么着都会反咬回去。”
“所以我会对你好，也会对陛下好，但你要问我爱不爱你们，我很难说清楚。”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虽然我是陛下的后妃，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自由身。”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入宫是身不由己，我必须要在宫里才能活下去。”
“你和陛下长得都好看，所以在我看来和你们谁亲近我都不介意。”
“虽然这样说起来有些渣，但这话我也只跟你说过。”
她的这一番话，让楚怀朝的世界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总觉得这话不应该属于这个时代，秦裳似乎拥有一种搅动这个世界的认知。
而且从她的话里，他听得出来，秦裳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不在乎。
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对她好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要在我和陛下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你会选谁？”
虽然知道秦裳的回答不会让自己满意，但他还是想知道。
“什么意思？”
“我死或者他死，你会选谁活？”
“为什么一定要有人死，你们都活着不行吗？”
“不行，只能有一个人活。”
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在这样一个宫斗游戏里，那指定是你死陛下活。
秦裳笑道：“那我选你。”
反正系统怎么都会让陛下活。
楚怀朝没想到秦裳的回答是这样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死啊。”
她的回答很轻巧，可就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楚怀朝的心颤了一下。
“我知道了。”
楚怀朝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他放开秦裳。
“你离宫太久了，该回去了，本王让人送你回去。”
“好，你好好养伤。”
秦裳出了门，楚怀朝让黑鹰暗中护送她回了皇宫。
看了楚怀朝回来，秦裳回到白兰殿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本来第二日应该是比武大赛。
但因为楚怀朝受了伤，他本来也是参赛选手之一，而他的对手就是大金的小王爷。
在小王爷的强烈要求下，比赛暂停了三日。
说是要等楚怀朝身体好了再开始。
这三日无事，秦裳便也得以好好休息。
再加上因为沈太妃，宫里一直以来的早起问安也免了。
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三日无事发生，她也着实觉得无聊的不行。
终于等到了比武那天。
秦裳早早的就起来了。
比武大赛的场地设在了演武场，她一大早吃了东西就带着白星来了场地内。
看着近在咫尺的演武台，秦裳便不由得激动。
只是不知道楚怀朝的身体好了没有。
她也没见过他的功夫，倒是也挺期待的。
尤其是他的对手还是那个动不动就说要杀他的大金小王爷，心想着到时候她一定好好给他加油，到时候让他好好教训那个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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