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除了沈斯妄,竟还有十几个员工在。
“人都到齐了?”
沈斯妄将文件丢下,露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冷冽的眉眼在每个人身上划过,令人不寒而栗。
苏倾却只注意到沈斯妄今天穿了高领。
因为他脖子上全是她吸出来的印。
“到齐了。”人事部的看着名单,“昨天留在金堂售后的,就这些员工。”
昨天是公司年会,所有员工都参加了,还请了明星助阵,办的很是热闹。
场子大,人多眼杂,苏倾就是因为这样才敢下手。
太多人经手沈斯妄的杯子,找下药的人都无从下手。
苏倾默不作声走到最后一排。
有其他人,她心里安定了些。
至少,沈斯妄现在还没目标。
“好。”
沈斯妄打开抽屉,取出玉佩举在手上,一圈扫视。
“这是谁的?”
怦怦——
苏倾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下意识收紧掌心。
果然,玉佩在沈斯妄手上。
她背后隐隐出了冷汗。
看着十几个同事面面相觑,没有答案,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总,这玉佩我好像在苏倾身上见到过。”
冷不丁,身侧传来女人的话语。
苏倾瞳孔收缩,忙看过去。
是公司出名的“大喇叭”,她表现地说:“我看苏倾脖子上戴着这个。”
倏然,一道冰冷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
那视线里的审视,苏倾甚至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苏助理。”
许久,沈斯妄缓缓出声,话语间,藏着深意。
玉佩挂在他指尖上,衬得沈斯妄的手很好看。
“这是你的?”
所有视线聚过来,苏倾只感觉心跳的快要蹦出来。
她强逼着自己冷静,才能抬头去看沈斯妄。
男人黑眸里的深邃瞬间毫无遮掩撞过来,苏倾只觉得头皮发麻。
想也没想,她摇头,“不是!”
“诶?”大喇叭不甘心,“苏倾,不是你的吗?除了你还有谁戴这个老掉牙的玉佩啊,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你的!”
苏倾手伸向脖子,将里头的玉佩拽出来。
“这才是我的。”
那玉佩在半空晃荡,成色很漂亮。
发觉玉佩会丢,苏倾老早就做了准备。
这玉佩是她花大价钱买的,买时肉疼了许久。
“我这个玉佩花了十几万,没离过身,那个玉佩……成色不太好,我是不会戴的。”
苏倾料定了没人仔细看过她戴的玉佩。
大喇叭也信了,“那还真是,苏倾的玉佩戴在脖子上呢,沈总,你手上的玉佩一看就是地摊货,估计是什么清洁工落下的吧!我们谁会戴地摊货啊!”
话音落下,沈斯妄倏然收紧玉佩。
苏倾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快别说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沈斯妄,他跟清洁工睡了么……
“你们可以走了。”
沈斯妄脸色阴沉,在发火的边缘。
突然沉下来的低气压,所有人都识趣的闭嘴,恨不得赶紧出去。
苏倾自然首当其冲,只是要出去,沈斯妄突然开口。
“苏倾,你留下。”
苏倾定在原地,几位同事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出去了。
一瞬间,办公室空荡荡的,只剩下苏倾跟沈斯妄。
苏倾僵硬的挪动着步子,“沈总,有事?”
沈斯妄盯着她,片刻将文件丢在桌子上。
文件赫然写着——离职书。
“你要辞职?”
苏倾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
原来沈斯妄留下她是为了这事。
“对,我要离职。”
沈斯妄向后靠,姿态优雅。
“为什么?薪资待遇不够好,还是有人撬墙角?”
能做沈斯妄助理的,其他公司都会疯狂抛橄榄枝。
沈斯妄怀疑她被挖也正常。
苏倾坦白:“我要跟奶奶搬家去县城,路途太远,所以要辞职。”
“去县城?”沈斯妄蹙眉。
他看中员工能力,苏倾能当他助理,能力自不用多说。
去县城,如果没有好的发展机会,只会埋没人才。
“为什么?”
苏倾随便找了个好糊弄的借口。
“那个……奶奶想让我成家,我打算回县城结婚生孩子。”
这个理由太过朴实无华,让沈斯妄不得不打量起苏倾。
这是他第一次观察苏倾的长相。
非要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土。
厚重的平刘海,黑色边框眼镜遮住大半张面容,以及素净到扔到人堆里根本看不见的装扮。
回县城结婚,虽不是最优解,确实选择会更多。
沈斯妄有些失望。
奔赴职场的女性,选择为结婚生子妥协,是最愚蠢的决定。
“可以。”沈斯妄同意了,这种女人,留在身边也是定时炸弹。
苏倾刚准备道谢。
“不过何叶还在医院,少说也要一个月,你等她回来交接工作,就可以走了。”
苏倾愣了一会才回答:“好的,沈总。”
——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要一个月以后才能离开沈斯妄?”
苏倾下巴搁在抱枕上点头,下一秒安雯扑上来,“太好了!”
苏倾瞠目,“好在哪里?”
安雯抓着她肩膀,“你想啊,怀孕哪能那么简单,万一你这次没怀孕,还有两周时间,嘿嘿……”
安雯阴笑,“再睡他一次!”
“不行,你别闹了。”苏倾捂着心口。
光是玉佩的事,她都吓得要掉半条命,再来一次,她怕沈斯妄会直接把她生吞活剥!
“你怂什么,反正跟他借种,一次是,两次也是,别告诉我你牺牲这么多,到头来只为了睡他一次。”
苏倾沉默。
安雯靠在她肩头啃着冰棒,“说真的,沈斯妄没怀疑你?”
苏倾点头,无意识的,向镜子看去。
安雯从小就是出名的校花,和她待一块,苏倾永远被碾的渣都不剩。
有大学的学长怎么和她说来着,哦对了,说:“苏倾,你有种很强的性缩力,跟你在一块,特别安心,根本不怕自己会生出邪念。”
她百度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性缩力是指没有性冲动的意思。
所以那天在办公室,沈斯妄没怀疑到她头上过。
甚至,打量她长相的时候,苏倾从沈斯妄眼中隐隐看到了……嫌弃。
他看不起她,也看不上她。
就跟大学时候他们相处过,等再见到沈斯妄,他不记得了。
“小倾,想什么呢?”
苏倾回过神来,揪着抱枕,“没什么,我就想,绝对不能让沈斯妄知道是我睡了他。”
不然,他会膈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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