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尧说：“我没和你姐夫在这里约过会，今天也只是第一次来，她没当过电灯泡。”
“你也是第一次来？”沈时茵挑眉，“你不是和姐夫过过夜？”
葛尧说：“他还有其他他自己的住所。”
“也对。没其他住所才奇怪。”沈时茵的口吻带一丝玩笑的意味，“我刚刚脑子没转过来，还以为柯二哥跟你之间客气到连彼此的住所都没有去过。”
葛尧说：“我也没带他来过我们家。”
沈时茵说：“你要带也没关系，我没有宁姐姐脸皮薄，我也不介意当电灯泡。”
葛尧说：“我介意。”
不知道葛尧出于什么心理才强调的这一点。沈时茵只想说，这是不是表示，林晟郁的地位比柯伟骐高？以前林晟郁进进出出都没问题。
但最后沈时茵没有出口。因为她刚刚引出话题的目的不在于此。
她回归她想了解的重点：“柯二哥和宁姐姐感情很好，柯二哥为了陪她专门回来这边住。”
葛尧轻轻点一下头：“嗯。”
面色没有任何异常。
沈时茵问：“所以你不觉得柯二哥对宁姐姐管太严了？”
“我们‘觉得’怎样，都不重要。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少插手。”说完这句话，葛尧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递到沈时茵的面前，“筛出了四个项目，你自己看，想要哪个。”
昨晚她才说，这会儿葛尧就让她选了，效果够高的。沈时茵接过电脑，盯着电脑屏幕，嘴上却讲着：“我觉得，她好像是故意的。”
“什么？”她的话对葛尧来讲牛头不对马嘴。
“柯君宁。”沈时茵饶有趣味，“她离婚，重新住回以前的家，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抽屉里却还有计生用品。姐，你觉得是从前剩下的，还是现在在用的？”
葛尧转头，和同样转头的沈时茵四目相对。
沈时茵嘴角上翘：“我觉得宁姐姐应该是想通过我让你知道这件事。我不告诉你的话，好像不厚道。”
手机里这个时候进来一通电话。沈时茵摸出手机，见是陌生号码，不想接。
自动挂断之后，对方又打进来。
沈时茵方才于犹豫间决定接起：“你好。”
那边没有人回答她。
沈时茵费解：“谁啊？不说话我挂了。”
现在回应她的是疑似开门的动静，然后有些远地传来蒋行叙的声音：“没事了？没事了的话，你可以回去跟老头子复命了。”
“阿叙。”
这一把，则是蒋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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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行叙斜歪着身子坐在沙发里，手里玩着游戏，等着蒋煜的下文。
蒋煜刚刚从卫生间出来，此时缓步走到蒋行叙的面前，打量蒋行叙的头发：“你打算以后就一直这样？”
蒋行叙眼睛没抬也知道蒋煜指的是什么：“嗯。”
蒋煜笑：“你会把爸气死的。”
“我也不是气死老头子了。”蒋行叙不以为意，“妈应该也会有意见，你让她也别为这事儿来劝我，我听不进去。”
蒋煜问：“这是为了让茵茵把你和我彻底区分开？”
蒋行叙：“这跟她能扯上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已经不多了，无所谓我们头发的颜色不一样。”
蒋煜的话题依旧没离开沈时茵：“我不知道你这次在北欧和茵茵进展到哪一种程度，但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我争，跟我讲清楚。我碍不到你什么事儿。”
“相反，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当年蔡千语那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不仅让毫不知情的双方家长为难，也伤害我兄弟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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