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嗅过。
嗅过好几次。
远的不说,就说在北欧的那一个多月。
室外冰天雪地,室内春意融融。
他最喜欢看她因为她流很多汗,他会一点点地亲过去,她怕痒,躲着他,她却又忍不住笑,笑得他也心痒难耐。
有时候狠了,她也会掉眼泪。他一边心疼,一边却又想看她的眼泪掉得更多。
痴笑怒骂、宜嗔宜喜,她的每一面,他都见过。
如果说他跟着她去北欧,是因为他放不开她,那么从北欧回来之后,他就是离不开她了。
沈时茵猛地回头,逮住了他灼然的目光。
他的这种目光她如今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大灰狼要吞没小白兔的前兆。
“鳄鱼园的出口在那边。”沈时茵瞪他,示意了另一个方向,“马上要闭园了,普通游客该走人了。”
“你就是这么随意对待和多年网友的第一次面基?”蒋行叙晃了晃还拿在手里的那支黄色菊花。
它显然都不太扛得住潮热的天气,看起来有些蔫巴了。
沈时茵撇撇嘴:“约的面基地点又不在这里。而且已经给虞姬发过消息了,我今天没空。你找去的冒牌货都已经走了。”
蒋行叙伸出两根手指:“如果不是我太了解你,今天就是我第二次被你放鸽子。”
“跟踪我难道就很光彩?”沈时茵嘲讽。
蒋行叙勾唇:“你耍小心机,我如果不耍,还是跟前几天一样,连跟你的面都见不上。”
沈时茵的脸上敛了所有的表情,变得异常平静:“那请蒋少爷说说,这么多天了,一直都耐着性子,没有来烦我,怎么突然耍起心机,昨天约我今天面基?”
“是前几天都在苦思冥想,该怎么重新和我联系才不招我烦?是看我前面春节忙着到处走亲戚拜年,不想打扰我,所以等到现在?”沈时茵替他说出几种可能性,“还是说,”
她有意顿了一顿,再讲出第三个原因,也是她真正认为的原因:“你知道昨天你和蒋煜的对话,都被蒋煜通过电话让我全程旁听了,你终于开始着急了,赶着来向我解释,赶着来挽回?”
夕阳隐没了它的最后一点面庞,余晖支撑着暮色四合之下的光线。
暑气却是并未跟着消减,依旧烘出潮热,即便有风吹过,带来的也不是凉爽,而是挑破了蛰伏的燥。
蒋行叙注视着她,伸手抓了她的一只手。
他的指腹干燥。
沈时茵下意识要挣。
蒋行叙握紧。
沈时茵立马感受到他手掌的那一点糙。
“沈时茵。”蒋行叙稍稍翘起唇角,轻声唤她,似晚风缓缓撩起一层薄纸。
声线融了空气中的热感,不怎么清凛,但依旧不减半丝一贯的悦耳,和吐字间缠绵的意味。
“我确实急了。”他坦坦荡荡承认,“从北欧回来之后,你理都不理我一下,我每天还在公寓里眼巴巴等着你什么时候空下来了能去公寓一趟。结果出了这么个麻烦,我是得多自信你已经看上我了,才能不着急?”
沈时茵服了他。瞧他这委屈的表情,跟她做小伏低上了?
即便蒋煜当初为了挽回她心甘情愿送蒋行叙来跟她滚床单,也没有眼前的蒋行叙来得委屈、没有眼前的蒋行叙更会做小伏低。
天呐,“世界第一茶”的封号必须给蒋行叙!
他都表现到这份上了,不封给他根本说不过去。
沈时茵兴致勃勃地等着看他接下来要怎么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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