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婚礼现场布置得很漂亮。
沈时茵不太明白,这个婚礼现场是不是也用了蒋行叙原本的安排。
之前婚礼的事情全部是蒋行叙在弄,沈时茵几乎没关心,蒋行叙虽然偶尔会让她给参考意见,但也没有跟沈时茵细说,他说细说了沈时茵到时候就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审美疲劳了就会污蔑他不用心。
连邮轮上举行婚礼,如果不是沈时茵根据小纸条的提醒跟葛耀宗提要求,沈时茵也不清楚蒋行叙原来这么策划的。
而稍许缓解的焦躁很快又被新的焦躁填充。
邮轮已经离开星国的码头,重新起航,行驶在海面上。
沈时茵因此越来越怀疑,宁泽锡今天的行动可能不是救她。至少不是要救她下船。
“茵茵姐姐!”“二表婶!”
两把近乎一样的小男孩的嗓音将沈时茵从愁绪中拉了回来。
蒋知南和蒋知北兴冲冲地朝沈时茵跑了过来。
沈时茵分不清楚他们俩谁是谁,只看到复制黏贴般的俩胖小子到她面前之后,左边的那个问右边的那个:“你怎么喊‘二表婶’?”
右边:“你怎么喊‘茵茵姐姐’?”
左边:“一直喊的是‘茵茵姐姐’。”
右边:“应该喊‘二表婶’。”
左边:“噢吼,你是叛徒,你被二表叔贿赂了。”
右边:“才不是,我比你听话,大人都说‘二表婶’才是对的,今天二表叔和二表婶结婚,是大日子,不能开玩笑、讲错话。”
左边:“现在还没有宾客。”
右边:“有其他人。”
“……”沈时茵不得不打断他们,“好啦,随意啦,无论哪个称呼都可以~”
虽然她更喜欢“茵茵姐姐”。
她猜到俩胖小子也是来彩排的。他们俩是花童嘛,花童也有花童的站位和花童该做的事情。
带俩胖小子上来的是蒋熠。
蒋熠比他们慢了几步,告诉沈时茵,刚刚宁泽锡打电话让蒋熠转告沈时茵,Alice今天当不了花童。
沈时茵关心:“出什么事了吗?”
蒋熠:“好像是发病了。他没细说。但问题应该不大。”
沈时茵好久没见到蒋熠了,她倒是想和蒋熠聊一聊蒋行叙,但能聊什么?
一旁俩胖小子相互讲悄悄话。
他们的悄悄话讲得沈时茵也能听见。
“今天二表叔和二表婶结婚,怎么二表婶好像没有很高兴?”
“一定是二表叔被茵茵姐姐嫌弃了。”
沈时茵:“……”
“对,他今天也奇奇怪怪的,不被嫌弃才怪。”
“就是,奇奇怪怪的。”
蒋熠插话问:“谁奇奇怪怪的?”
“二表叔。”俩胖小子异口同声。
沈时茵心里呵呵哒,哪里不明白,他们口中奇奇怪怪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蒋行叙,而是蒋煜假扮的冒牌货。
沈时茵还没见到那个冒牌货。她连今天上午星国这边的登船直播都没有去看。她一点也不想看到蒋煜顶着蒋行叙的身份在人前亮相。
“对了,我上来也是要告诉你和司仪,阿叙有事耽误住了,你先彩排,不用等他。”蒋熠这时候开口。
沈时茵对蒋熠称呼冒牌货“阿叙”很犯堵。但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现在就是要把蒋煜当成蒋行叙。何况葛裳和保姆也都在。
婚庆团队的工作人员喊了沈时茵。
沈时茵不情不愿去走过去。
她压根没想到都彩排了,她竟然还没有被救走。
原本沈时茵以为她连不久前的拍照都可以不用拍。
却被安排着一步步地走,距离正式的婚礼越来越近了。
沈时茵的情绪很低落。
之前宁泽锡刚传小纸条来时的满怀希冀,在今天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像气球被扎了个小口子,一点点地悄无声息地漏气。
悄无声息慢慢漏掉的还有沈时茵的支撑。
少了支撑,她连强行提劲都不行,“稳住葛耀宗”也不是很想管了,对婚庆策划师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很敷衍地在几个定点之间走位。
葛裳关心她是不是不太舒服。
沈时茵顺势点点头,假意道:“太晒了。”
葛裳说记不清楚没关系,她帮沈时茵一起记,到时候悄悄提醒沈时茵。
蒋知南和蒋知北这时说新郎官来了。
沈时茵连看也没看,怕自己见到蒋煜会控制不知当场变脸,被外人看去了端倪。
她彩排好一会儿了,蒋煜一直没出现,她以为能躲过和蒋煜的碰面。结果蒋煜还是来了。
沈时茵索性假装有点晕,抓住葛裳的手:“我觉得我再待下去我会中暑的。”
葛裳问:“那快休息会儿。”
不,沈时茵要的不止是休息,她直接转向婚庆策划:“要不我就彩排到这儿吧?大概我都记住了。”
婚庆策划见新郎走过来了,便说:“也行,新娘和新郎除了开场,后面几乎都在一起,流程没太多差别。新娘子既然不舒服,就让新郎记好了,到时候新郎带着新娘,总不会出错。”
“茵茵怎么了?”
和蒋行叙一模一样的声音传入沈时茵的耳朵里。
她这一个月以来日思夜想的声音啊。
沈时茵的心狠狠地颤了一颤。
颤过之后是滔天的愤怒。
愤怒蒋煜对蒋行叙的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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