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给他们钱。”
江寒咬紧牙,眼神怨恨。
凭什么他要给钱?
六岁前,是父亲养大了他,六岁后,是他自己养活了自己,母亲并没尽到养育的义务,凭什么要求他赡养?
夏青青劝道:“面子功夫得做好,否则那些记者会乱写,还有那个周盼飞,肯定巴不得你们母子闹起来。”
她能理解江寒的心情,就像当年她恨许曼茹一样。
但江寒现在是上升的关键期,不能让人捏住把柄,在现阶段,那对母子只能安抚,不能闹僵。
“我知道,我不会闹的。”
江寒点点头,他知道轻重,只是心里太憋屈了。
“那个周盼飞是怎么回事?她今天没达成目的,说不定还要搞事。”
夏青青以前没见过周盼飞,今天第一次见面,这女人给她的感觉,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可不信周盼飞和那对母子在火车站偶遇。
这对母子二十来年没找过来,江寒办画展时,他们偏偏找上门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十之八九是周盼飞从中作祟。
朗月皱紧眉,嫌恶道:“这次办画展只有一个名额,周盼飞和江寒竞争,她输了,就怀恨在心。”
“她画画也很厉害?”夏青青问。
她可没看出周盼飞的厉害,那尖酸刻薄的嘴脸,一点都不像是厉害的画家。
朗月面露不屑,嘲讽道:“她画画一般,但她拍马屁的功夫高明,把史文良哄得团团转,替她站台。”
史文良?
夏青青觉得这名字有点熟,她肯定听过这名。
“史文良就是瞧不上小鱼的那老头。”江寒说明。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史文良拒收小鱼当学生后,京城的画展就被取消了,还被京城文化部的领导狠狠批评了一顿,这老头才知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珍珠当鱼目,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
这件事在绘画界也传得很广,大家都笑史文良没眼力见,连沈家的小舅子都敢拒绝,彻底绝了去京城发展的路。
不过史文良在沪城画界还是很有地位的,替周盼飞站台绰绰有余。
本来江寒争不过周盼飞,在沪城的画界,朗月地位不高,敌不过史文良,但沪城的文化局有高人,得知朗月的学生,就是史文良曾经拒绝过的沈家小舅子,立刻改变主意,把唯一的画展名额给了江寒。
周盼飞本来稳操胜券,牛皮都吹出去了,结果被告知名额给了江寒,她恨透了江寒。
为了这次画展,她费尽心思,还舍身哄史文良那老头,结果却一场空,她岂能甘心?
于是,她跑去江寒老家,打听到他和亲生母亲多年未联系,便想到了个让江寒身败名裂的好办法,她找上门,游说江母和宝根来沪城认亲,还说江寒现在功成名就,赚了不少钱,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江母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她再嫁的男人早几年生病没了,两个继女都出嫁了,几乎不回来,儿子在她的宠溺下,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家里全靠她一个人种地,过得十分艰难。
宝根都二十一了,还没说上媳妇,家里太穷,姑娘不肯嫁过来,江母一听大儿子有钱,就动了心,想找大儿子要一笔钱,回老家盖新房,再给小儿子说一门亲事,剩下的钱她留着养老。
周盼飞并没费多少口舌,就说动了这母子俩,她买了火车票,带母子便来了沪城,借口说在火车站巧遇,带来了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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