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出，几个孩子的脸顿时拉了下去。
同时眼底也闪过一抹惊恐，下意识去看司念的脸色。
以前爸爸结婚的第一个女人就说过这种事，只要她有孩子，肯定不会要他们。
现在妈妈有孩子了……
司念还没说话，肖博文就开口了。
别人可能听不懂他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听得懂。
妈妈那天就问过周泽东他们和肖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他当时就觉得，不应该告诉她这个秘密。
所以一直没说，这段时间方慧时常来找他，他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想自己，所以才见自己的。
可没想到，她居然是因为这件事。
肖博文的表情难看极了。
他有一种妈妈要破坏现在这样安定生活的预感。
其实方慧离开的这段时间，肖博文已经大概猜测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爸爸和奶奶都瞒着他，没有提过妈妈。
可肖博文又不是傻子。
他是年级小，但他什么都懂。
知道爸爸不喜欢妈妈。
也知道妈妈干了不好的事情。
“妈妈，你不要说了。”
方慧被打断，这才注意到儿子正一脸失望又愤怒的望着自己。
她心里一咯噔。
像是自己的想法被儿子拆穿了一样，但又觉得不可能，儿子还那么小。
司念目光收回，“你问这个干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
方慧应该不是那种对几个孩子亲生父母会感兴趣的人。
更别说她以前就表现出根本不喜几个孩子的行为。
又怎么可能会问这种事呢。
这会儿反应过来，总觉得方慧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而且还是跟几个孩子有关系的。
方慧盯着她好一会儿确定她没有装糊涂才笑道：“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而已，司老师你不要多想。”
“博文，回家吧。”
她说完，看向儿子。
肖博文小脸紧绷，没有动作。
方慧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以前儿子可从来不敢这样跟自己甩脸色！
也不知道这肖家人是怎么教育他的。
这会儿都不听话了。
她感受到司念投过来嘲讽的目光，顿时拉下脸来，摆起以前的态度沉声道：“听话！整天往别人家跑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怎么教你的。”
她还有些事情要问儿子呢。
肖博文咬着唇，捏紧了肩带。
他望了司念一眼，收回目光，背着书包就要走。
不想跟周家找麻烦，却听司念沉声道；“博文，我已经给你奶奶打电话让她来接你了，你要跟着你妈妈走的话，等会儿你奶奶可能会担心你。”
她话一出肖博文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慧就先炸了毛，脸色难看，“你……”
“我怎么了？”司念淡淡的回视方慧，她虽然知道方慧应该不会伤害肖博文，但看方慧的样子，估计也不会任由儿子这样离开自己，肯定会想办法。
而她唯一的途径，那就是肖博文。
司念不想多管闲事，却也不忍心让肖博文再经历一次之前发生的事情。
虽然没有妈妈可能会让他难过。
可回到以前那样极端压抑的生活，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呢。
现在的肖博文起码有爸爸和奶奶关心疼爱着，给他自由和空间，让他过得和一个普通孩子一样。
比起和方慧的时候，这个孩子都开朗了不少。
司念希望他能一直这样下去，而不被方慧扭曲三观。
方慧听见肖奶奶可能要来接孩子，模样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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