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纸终于包不住火，他也不想再包了。
秘书和助理都愣住。
“顾总，您的意思是……”
“通知副经理级的人员半个小时之后到全部聚集到会议室开会！”
顾森大步流星走出去。
助理和秘书同时问他：“顾总，您要去哪里？”
顾森答：“我要下去会会他们。”
另一边厢。
一辆玛莎拉蒂悄咪咪地开到顾氏大楼门外的角落处。
副驾座上，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头顶着鸭舌帽的女了悄咪咪地盯住那帮正在起哄的供应商。
“顾森无良奸商！黑心企业家！快滚出来还钱！”
“顾氏只是个空壳集团公司，害我们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你们快让顾森滚出来见我们！给我们一个交代！”
“顾森，你不还钱不得好死！”
听着他们越来越过份的辱骂和诅咒，顾楚楚又伤心又气愤。
“他们胡说八道！我哥才不是那样的无良奸商，我哥向来合法合规经营，他不可能会故意拖欠他们的钱！”
顾楚楚摘下墨镜，准备推开车门下去。
主驾座的季晓拉住她：“我的大小姐！你下车干嘛？他们现在那么激动，连你哥都不敢出面面对他们，要是你就这么跑下去，被他们知道你是顾家二小姐，他们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季晓你让我下车，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我下车之后你把车开就便是，我必须下去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
季晓被她气死：“我的天，这是连累不连累的问题吗？你这样下去跟他们吵是不会有结果的！”
“可我不能让他们继续在那帮记者面前胡说八道，你看看网上的言论到底有多过份！再这样下去我哥都被谣传成商界的大恶魔了！”
“楚楚，你冷静点！你不觉得这帮讨要货款的人有点奇怪吗？”
“他们一直都在人身攻击你哥哥，而且他们像是有组织一样，口号喊得那么整齐，而且每隔几分钟就喊一次，像是预先彩排过一样。”季晓分析道。
听他这么说，顾楚楚观察了一会儿，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中有几个老板，老是跟那个记者交头接耳的，好像挺熟悉的，而且他们在这里喊了那么久，丝毫没有冲破保安的防卫冲进顾氏大楼的意思，更像是在作秀啊。”顾楚楚说。
季晓轻笑：“没错，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冷静下来，好好地审时度势。”
“不过你觉得，连我们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哥哥会看不出来吗？他可是一个顶级的精明商人。”
顾楚楚的心绪平复下来：“谢谢你季晓。”
她再给哥哥顾森打了个电话，但那头还是一直显示关机状态。
“我还是担心我哥，我想进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况。”
“但现在大门和后门都有记者和讨债的守着，还有停车场入口那里，已经被堵死了。”
“那我就下车，直接进去。”
正在此时，顾楚楚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盛夜的来电。
顾楚楚接了，还没有开口，便听见盛夜关怀的声音：“楚楚，你的电话刚才怎么一直打不通？你现在在哪里？”
顾楚楚想要隐瞒他自己在顾氏，但盛夜分明地听见她这边吵杂的声音。
“你在顾氏大楼？”
顾楚楚：“对，没错，我担心我哥，所以过来看看他，不过你放心，有季晓陪着我，我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那你千万不要暴露自己，你和季晓在车上吧？你们哪里都不要去，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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