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游轮?”
“对,商时序有一艘叫‘邀月号’的游轮,昨晚冒着大暴雨离开港口,我们还在查航线。”
闻延舟沉声:“查到他们的目的地,立刻告诉我。”
路在野答:“知道。”
挂了电话,他嚼了两下嘴里的口香糖,邀月号……他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有点野,也有点冷。
舟哥就算了,这个商时序又算什么玩意儿?
·
闻延舟到了公司,比平时迟了一个多小时,他进了办公室,开了电脑,屏幕的右下角立刻就弹出视频邀请。
闻延舟看着那个不断闪烁的红点,嘴角抿着冷峻的线条,眸子如同深渊望不见底,乌黑暗沉,覆盖着寒霜。
他松了松领带,没表情地接了视频。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四个画面。
左上的柳厌嘴角勾着吊儿郎当的笑,说:“闻总贵人事忙啊,才迟到半个小时。”
闻延舟说:“家里临时有事,回去了一趟,耽误大家时间了。”
右上是沈徊钦,他的背景也是在办公室,手里签着文件,不疾不徐道:“闻总别听柳总胡说,我们才到五分钟而已。”
“才五分钟吗?那是我记错了。”柳厌则是在听戏,背景音里是黄梅戏版的《秦香莲》的曲调儿,他随着唱词,手指在膝盖上点着节拍,说话也跟哼曲儿一样。
“最近记性是不太好,就像我一直以为,当年围剿顾四海是我们四家一起做的,原来是我们柳家一家做的啊,难怪一直以来,上窜下跳的只有我,你们三家都高坐钓鱼台,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做什么了,随便什么账本啊顾四海的女儿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时候就看账本里记着谁的问题更大,谁要跟顾四海一样,去吃枪子。”
话音落下,几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闻延舟端起咖啡,热雾萦绕,他的神色却微凉。
沈徊钦则停下了签字,代表吴家的吴慈生,推了一下眼镜后,温和道:“阿厌,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之前是没想到,楼贺会跳楼,以为直接问他就会交出来,还想着顾四海那个女儿在沈总手下当秘书,又是闻总的女朋友,一切都稳得住。”
“没想到楼贺那么忠心,跳楼自杀,那个女儿也跑了。”
沈徊钦颔首:“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柳厌哼声,吴慈生转而说:“不过我昨晚突然想到,就算找到账本,也不代表这件事就结束了。”
沈徊钦:“什么意思?”
“不能排除被拍下了照片,或者被复印了备份。顾四海的女儿如果有心替他报仇,就算我们拿回了账本原件,她随时可以拿着复印件再起风波。”
沈徊钦挑了下眉:“吴律师的意思是要……斩草除根,杀人灭口?”
他那个暗示,和沈徊钦这声“吴律师”,形成了讽刺。
明明是法律捍卫者,开口却是目无王法,吴慈生,这个名字和他的行事风格,也是相当讽刺。
吴慈生无辜地微笑:“我可没说这种话,只是提供一个看法而已。”
柳厌垂眸思索,不知道在权衡什么。
闻延舟“叮”的一下放下咖啡,打断了柳厌的思绪,也抓来了沈徊钦和吴慈生的注意力。
他品不出任何情绪地道:“账本在不在楼贺的手里,不确定;楼贺有没有把账本交给楼藏月,不确定;楼藏月打不打算替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不计后果和代价地来向我们复仇,也不确定。”
“但你一个想法,就要一条命,确实是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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