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几乎贴着电梯壁，鼻尖挨着他的衬衫衣襟，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身子被兄长圈在安全的领地，她丝毫没有被挤到，他的怀抱像是温暖的避风港，尽管没有触碰到她，也给予她无数的安全感。
姜浅微微仰起小脑袋，红着脸偷偷打量着兄长。
可因为他高出她许多，她能动的空间有限，她看不见他的脸，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他偶尔上下滚动的喉结，和他清隽又线条明晰的下巴。
昨天晚上，他也是穿着这样的白衬衫，在她受不了泣不成声求饶的时候，他牢牢抱着她。
他手臂的力量不容人抗拒。
她看见他的喉结……好几次隐忍的滚动。
姜浅今天几乎一天都在想，陆清时当时在想什么，他是在想她吗？
后来她哭着在他脖颈间咬了一口，又咬了他的唇。
她侧过脸，额头几乎抵着他的下巴，看见他脖颈间的那道咬痕，果然有一点见血的痂印。
姜浅呼吸发烫。
此刻电梯人潮拥挤，人声鼎沸。
众人都在低头看手机，或是低声交流寒暄。
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将脸埋进他脖颈，在他受伤的位置又轻咬了一口。
几乎是瞬间，她感觉到了男人身躯的僵硬。
“别闹。”陆清时低声警告，低眸，目光落在她红透了的小脸。
小姑娘大着胆子直视着兄长。
乌黑漂亮的眼睛里坠了电梯顶灯的光芒，就这么和他四目相对。
她只是轻轻咬了一口，并未用力，那颈间结痂的位置却红了一些，看上去像被女人的口红亲吻过。
她离他很近，没有更放肆的吻他，只低声问，“陆清时，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没有回她微信，她只好厚着脸皮再问一遍。
陆清时沉默着收回目光。
没有理她。
姜浅也不指望一下子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满意的答案，小脑袋若有似无靠在他肩头，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幽幽叹息，“你昨晚让我好疼……”
陆清时叹息，“浅浅。”
“我知道，你想说你是被我用跳楼所迫，”姜浅及时打断了他，不想听他说这些扎心的话，“可你拿走了我的第一次。”
陆清时大手撑在她身侧，手臂的肌肉线条隐隐收紧。
面无表情闭了闭眼。
她继续叹息，“都说女孩子要是没有了那个象征着贞洁的东西，将来可能不好嫁人，你真的不要对我负责？你可以不和姐姐分手的，你只要不推开我就好。”
陆清时听着她越说越不像话，深邃淡沉的眼底有着几分冰冷。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
人群散了大半。
他松开撑着电梯壁的手，清冷干净的气息瞬间远离了她的鼻息。
姜浅眼睁睁见他站远了一些，隔着电梯里层层叠叠的光线，她怔怔的看着他。
陆清时的反应让她清楚的明白，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会因为昨夜的亲密有任何的改变，只有在她受伤，她痛苦的时候，他才会来关心她，而一旦她伤好了，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
她别开视线，眼眶一瞬有些发热。
喉咙口就像堵了一团棉花，连呼吸都是压抑着的。
情绪肆意翻涌，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陆清时的车子停在负一楼，她知道姜羽等在车里，她不想见姜羽，直接跟着人群往外走。
“去哪儿？”陆清时握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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